2022年4月13日 星期三

《中部4經,怖駭經》「以晝為夜、以夜為晝」



《中部4經,怖駭經》(Bhayabherava Sutta)敘述佛陀與生漏婆羅門談及關於獨居森林的困難,巴利經文說,佛陀提到有些獨居森林的沙門婆羅門誤把白天當夜晚、夜晚當白天。相對於此,佛陀白天時知道是白天、夜晚時知道是夜晚。因此,他完全斷除貪瞋癡,為利益人天而出現於世間。
莊春江老師這一段經文的翻譯為:
「有一類沙門、婆羅門認知:『夜晚等同白天』,認知:『白天等同夜晚』,我說這是那些沙門、婆羅門的癡迷住處,但,婆羅門!我認知:『夜晚等同夜晚。』我認知:『白天等同白天。』」
元亨寺《中部4經》的翻譯為:「婆羅門!或有沙門、婆羅門以夜為晝而思之,以晝為夜而思之,我說此是彼等沙門、婆羅門住於愚癡之故也。而我實是以夜為夜而思之,以晝為晝而思之。」(CBETA, N09, no. 5, p. 26, a10-11 // PTS. M. 1. 2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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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著比丘在論文中指出:
考慮這段敘述時,似乎很難想像有人將白天當成夜晚、夜晚當成白天﹔而且更特別的是:僅因為有人能把白天當成白天、夜晚當成夜晚,就被尊為「斷除貪瞋癡,為利益人天而出現於世間」。
巴利註釋書解釋說,有人修禪定時,在夜晚出現了非預期的白色禪相,因此而誤把夜晚當成白天。或者有些通常在白天出現、活動的鳥,偶爾卻在晚上鳴叫,因此而讓在住處裡面的人誤認夜晚為白天。
這樣的解釋顯得有些勉強而不完全適合《怖畏經》的此段經文,因為經文中佛陀並未特指這是某些寺院才發生的現象。
《增壹阿含31.1經》「諸有沙門、婆羅門日夜之中不解道法,我今說彼人極為愚惑。然我,梵志,日夜之中解於道法,加有勇猛之心。」(CBETA, T02, no. 125, p. 666, b9-11)。
《增壹阿含31.1經》這樣的解說似乎比巴利《怖畏經》來得直捷。
如果佛陀教導的敘述確實是「白天當白天、夜晚當夜晚」,這可以解釋成,有些沙門、婆羅門誤執「無常、苦、無我」為「常、樂、我」,這種誤解如同「白天當成夜晚、夜晚當成白天」。
如《大般涅槃經》「是故我為闍提說言,汝婆羅門若以晝為夜是即顛倒,以夜為晝是亦顛倒。」(CBETA, T12, no. 375, p. 765, b28-c1) 《大般涅槃經》「是故我為闍提說言,汝婆羅門若以晝為夜是即顛倒,以夜為晝是亦顛倒。」(CBETA, T12, no. 375, p. 765, b28-c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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