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4年7月24日 星期三

竺佛念譯《出曜經》:1600年的孤寂


竺佛念於西元399年翻譯了《出曜經》(T212),距今 1625年無人研究此經的偈頌與對偈頌的註解,只有少數幾人探索經中的譬喻故事,以及零星的校勘與字義,可以說是「言不及譯(義)」了。
這當中僅有帖主的〈《出曜經》研究〉一篇論文,以及一則講說《出曜經》的解說影片,稱得上是「1600年的孤寂」。
https://www.academia.edu/17534620/Notes_on_Chu_Yao_Jing_T212_%E5%87%BA%E6%9B%9C%E7%B6%93_%E7%A0%94%E7%A9%B6_2015_in_Chinese_?fbclid=IwY2xjawENfBNleHRuA2FlbQIxMAABHWWVJGJBkjZxbhtowigBPGX7Pt1fe4O5lN8z5WBtAn20mxX6CaJC1SweSA_aem_WhXs8X6FKh-c7KbfGx5SFQ


「原始佛教專題」研討會 (7/26-7/28)


7/26 10:00- 12:00 貫藏法師:「初期佛教」之修行要義
7/26 14:00- 16:00 圓悟法師:「部派佛教」之修行要義
7/27 10:00- 12:00 法玄法師:「佛陀最後的教誡」
7/27 14:00- 16:00 蘇錦坤:「現代人如何讀懂阿含經」
7/28 10:00- 12:00 溫宗堃:「早期佛典的溝通課」
7/28 14:00- 16:00 如范法師:「苦行主義與佛教的中道正行」
📆日期:7/26~28(週五-日)10:00-16:00
🏢地點:大安覺風佛教藝術中心
(台北市大安區大安路一段106巷22號1樓)
洽詢電話:洽詢:(02)2731-7830

井中之人


徐潔在〈水中的菩薩道場:龍樹山遺址〉(《人生》雜誌491期,114-119頁)提到龍樹山遺址的多處浮雕出現「井中之人」的圖像,此一故事又傳至歐洲而轉化為基督教聖徒的故事。龍樹山「井中之人」的浮雕約建於西元三世紀,離四世紀末的漢譯約一百五十年。
「井中之人」的故事又稱為「二鼠侵藤」。
《慧炬》雜誌,2020/1/31 該期曾介紹此一故事:
【在佛教文獻中,「二鼠侵藤」的典故為人熟知,且它還同時存在於耆那教、婆羅門教之中。根據文獻年代及流傳情況推斷,故事的原型最早來自民間,被史詩《摩訶婆羅多》收錄,同時被編入佛教譬喻故事集,如《眾經撰雜譬喻》、《譬喻經》、《賓頭盧突羅闍為優陀延王說法經》、《佛說譬喻經》等,僧肇在《注維摩詰經》中也引用了鳩摩羅什對此譬喻的解釋。「二鼠侵藤」在不同經本中的細節略有不同,但主旨精神並無差異,茲舉《佛說譬喻經》為說。世尊告勝光王曰:「乃往過去,於無量劫,時有一人,遊於曠野,為惡象所逐,怖走無依。見一空井,傍有樹根,即尋根下,潛身井中。有黑白二鼠,互齧樹根;於井四邊有四毒蛇,欲螫其人;下有毒龍。心畏龍蛇,恐樹根斷。樹根蜂蜜,五滴墮口,樹搖蜂散,下螫斯人。野火復來,燒然此樹。」】
(https://www.facebook.com/towisdom/posts/pfbid0Go7pvwyW2z2iC1QxLjAs6WyaDMnMsLaXFqW2aCsRf296SYqpovGArz98xo574zZAl)
漢譯文獻所述,以僧肇《注維摩詰經》為最早,約當西元401年。
類似的譬喻故事如:
《別譯雜阿含18經》卷1:「云何巢窟夜則烟出,晝則火然?誰是婆羅門?誰是智人?云何是刀?云何是掘?云何為龜?云何蝮蛇?云何肉段?云何刀舍?云何楞祇芒毒虫?云何二道?云何石聚?云何名龍?」」(CBETA, T02, no. 100, p. 379, c20-24)。
《雜阿含1079經》卷38:「云何為丘塚?云何為夜則起烟?云何為晝則火然?云何是婆羅門?云何發掘?云何智者?云何刀劍?云何為大龜?云何氍氀?云何為肉段?云何為屠殺處?云何為楞耆?云何為二道?云何為門扇?云何為大龍?」(CBETA, T02, no. 99, p. 282, b17-22)
《別譯雜阿含經》可能翻譯於西元350年左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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義淨譯《譬喻經》卷1:「
1. 曠野者喻於無明長夜曠遠,言彼人者喻於異生,
2. 象喻無常,
3. 井喻生死,
4. 險岸樹根喻命,
5. 黑白二鼠以喻晝夜,
6. 齧樹根者喻念念滅,
7. 其四毒蛇喻於四大,
8. 蜜喻五欲,
9. 蜂喻邪思,
10. 火喻老病,
11. 毒龍喻死。」(CBETA, T04, no. 217, p. 801, b17-2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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僧肇《注維摩詰經》卷2〈方便品 2〉:「
3. 丘井生死也。
2. 醉象無常也。
## 毒龍惡道也。
7. 五毒蛇五陰也。
4. 腐草命根也。
5. 黑白二鼠白日黑月也。
8. 蜜滴五欲樂也。得蜜滴而忘怖畏者。喻眾生得五欲蜜滴不畏苦也。」(CBETA, T38, no. 1775, p. 342, b9-1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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求那跋陀羅翻譯《賓頭盧突羅闍為優陀延王說法經》卷1:「
1. 曠野者,喻於生死;彼男子者,喻於凡夫。
2. 象喻無常。
3. 丘井喻於人身。
4. 樹根喻人命。
5. 白黑鼠者,喻晝夜。
6. 齧樹根者,喻念念滅。
7. 四毒蛇喻四大。
8. 蜜者喻五欲。
9. 眾蜂喻惡覺觀。
10. 野火燒者喻老。
11. 下毒龍者喻死。」(CBETA, T32, no. 1690, p. 787, b3-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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法友飛鴻 517:僧伽提婆精《阿毘曇心論》

羅良艾問: (2024/7/17)
祝老師平安喜樂!看到文中提到助譯中阿含的僧伽提婆,高僧傳中說他罽賓人學通三藏,尤精《阿毘曇心論》,常誦《三法度論》。想請教老師,如果這是史實,能從其中觀見什麼意義嗎?例如有部僧人與犢子部的關係?兩部理論的共通?感謝老師。
蘇錦坤答:  (2024/7/17)
你的問題有三點可以考慮:
    1. 在漢譯經典史,「該部派的僧侶只會翻譯自己部派的經、律、論」此一說法,尚未確立。也就是說,有時候,可能會翻譯其他部派的經典。
   2. 如果是背誦經典,則只會背誦自己部派的經、律、論,所以,如果依照默誦而翻譯,則一定只能翻譯自己部派。如果是依照文本翻譯,則有可能翻譯其他部派的文本。
   3. 古代的漢譯「經、律、論」的翻譯者,其實相當複雜,既不能相信經錄的記載,也不能依據各本大藏經所署的譯人姓名。


這當中又有「抽換內容」、「數本翻譯集成一本」,等等問題造成不是三言兩語可以統述的狀況,下結論也不是那麼明白易曉。這是進入「論文寫作」的範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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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像你太關心「部派差異」的問題了。我的建議是,別理哪個翻譯文本屬於哪個部派的問題,而是直接探討文本之間的差異。
1. 當今世上,沒有人見過整套的說一切有部的經、律、論,犢子部的經、律、論,法藏部的經、律、論,正量部的經、律、論。說誰隸屬某一部派,在大多數情況下意義不大。
2. 當今世上,沒有人知道某一部派成立於哪一年,該部派的第一位祖師是誰,位於哪一個國家或地域,造成此一部派分立的原因是因為哪一經、律、論的差異,此一部派信眾多少,何時斷滅?

因此,這類的討論像「瞎子摸象」,意義不大。

法友飛鴻 516:自行取得《增一阿含經 》胡本進行增補改譯


羅良艾:(2019/11/30)
假使現行漢譯 《增一阿含經 》是竺佛念大師基於曇摩難提尊者的闇誦,又自行取得胡本進行增補改譯,那現行《增一阿含經 》應是不可多得的精本、完本才是,不過好像沒人這麼稱讚過......。
我倒有看過 Anālayo 無著法師著、蘇錦坤老師譯 《中阿含》比較研究摘要 中稱讚《中阿含》:
「另一個從《中阿含》比較研究得到的驚人印象是翻譯品質相當地高,雖然《中阿含》的翻譯仍然只算是中國佛教翻譯的早期階段,讀了《中阿含》之後會得到強烈的印象,僧伽提婆與他的翻譯團隊不僅了解他們的工作,也盡全力把《中阿含》從印度語系的語言譯好。」如此,《中阿含》當然也是一個好例子來支持 Landcaster 蘭卡斯特(1979:224)的敘述:「在漢譯經典中我們有極端珍貴的證據來源,...有某 種程度的確認,翻譯團隊了解他們要翻譯的內容,也以毅力和準確來完成翻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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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錦坤: (2019/12/1)
 【假使現行漢譯 《增一阿含經 》是竺佛念大師基於曇摩難提尊者的闇誦,又自行取得胡本進行增補改譯】,這樣的假設是不切實際的。要議論這一問題,應先對現存的漢譯 《增一阿含經 》作逐經的比較研究之後,討論起來才不會天馬行空、自由猜想。僅僅是如此自由猜想,卻不考慮此一猜想「文獻依據」是什麼?你根據哪些文獻作此猜想?這樣的依據足已作這樣的猜想嗎?
《出三藏記集》卷9,道安法師撰 〈《增一阿含經 》序〉:「有外國沙門曇摩難提者...武威太守趙文業求令出焉,佛念譯傳,曇嵩筆受。」(CBETA, T55, no. 2145, p. 64, b6-11)
  那體慧(Jan Nattier) 作「竺佛念」增添的猜想,是大而化之地認為「竺佛念是譯者」,事實不然。
  《增一阿含經 》翻譯團隊的實際職務,曇摩難提是背誦者,竺佛念是口譯者,曇嵩是筆受,也就是說,將此次翻譯寫成漢字的是曇嵩,而不是竺佛念。
  那麼,有無可能曇摩難提是背誦時無此內容,而竺佛念口譯時作弊偷渡一些內容呢?只要擔任過現場口譯的人都知道,如果原文講了一分鐘,口譯講了十分鐘;原文講者、提筆作演講紀錄者,聽眾都會發現口譯是在進行演譯,而不是翻譯。
  所以這樣的猜測對恢復或探索漢譯 《增一阿含經 》的翻譯與編輯過程不僅沒有幫助,反而增添干擾。

法友飛鴻 515: 胡適本人相信佛法嗎


Yen Chung Lee 問:(2024/7/17)
胡適本人相信佛法嗎?(我是真的不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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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錦坤 答: (2024/7/17)
胡適本人是「禪學史」學者,很有可能不是嚴格意義的「佛教徒」。
依據他 1933年在北平師範大學的演講,他的「佛學基本常識」不足。甚至犯了「學者不該犯的錯誤」,也就是說,他對自己毫無研究的範圍發表議論。
以下我摘錄一段他此次演講的紀錄,由於此一演講收錄到《胡適文存》之中,所以,他本人一直到晚年都不認為此一演講有需要訂正之處。
  讀者試著議論此一段有何誤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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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下為胡適的演講紀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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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次,四禪之外,還有四種境界,即「四念處」。此四處:

一、「空無邊」,就是想到空處。如眼是空的,鼻是空的,一一地想,想到只有空。譬如藕,只想其孔,越想越大,全不見白的藕了。想到全世界,也作如是觀。

二、「識無邊」,「空無邊」還有想,便是一種印象,想到末了,不但是空,連這空的印像都沒有了,便到「識無邊」處。

三、「無所有」,一切都沒有了,便到「無所有」處。

四、「非想非非想」,既到「無所有」處,你也沒有了,我也沒有了,連想都沒有了,連「沒有想」也沒有了,此名為「非想非非想」處。常言說,「想入非非」,不是想,也不是非想,此理難說,只可意會,不可言傳。

四禪是一種說法,四念處又是一種說法,並不是先經四禪,而後到四念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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Yen Chung Lee 回應:(2024/7/18)
他真的是連那標題【四禪之外,還有四種境界,即「四念處」】都蠻有問題(很好奇他是讀那些書而會有那樣的想法的?)
  不過,當時社會能知道八正道名目、次第的人或許就不是很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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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錦坤答:(2024/7/18)
這是對「四禪八定」與「四念處」的不了解。
  不懂的話,是可以問。當年胡適至少可以跟這些人請教:
  陳寅恪,歐陽竟無(歐陽漸),梁啟超,太虛法師,師覺月,鋼和泰,呂澂,周叔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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法友飛鴻 514:民國以後的「阿含學」


羅雜華問: (2024/7/18)
請教老師,當時中國還有懂阿含的學者嗎?
蘇錦坤答: (2024/7/18)
2013年12月10日方廣錩教授來台北市南港中央研究院參加「敦煌遺書的現狀與研究」學術研討會時,我曾當眾提問:「敦煌遺書有百分之九十是佛教寫卷,為何直到二十世紀末,大部分的研究都是與佛教不相干的主題,而很少出現以佛教寫卷為主的論著?」
方廣錩教授的回答是,「1900年敦煌遺書出現在眾人面前時,佛教是很凋敝的。可以說是『有佛教而無佛學』。」
「懂阿含的學者」很難界定,「懂」有三個層次:
1. 禪智並耀(以禪學驗證佛典,藉佛典光顯禪定),這是知行合一。
2. 理解並闡明各部經典的教導與其間的脈絡。
3. 讀個「文從字順」,「條理分明」。

【當時中國還有懂阿含的學者嗎?】
當年的漢地學者恐怕連讀懂經中疑難雜句都有問題,隨處指個單字單詞都可能張目瞠舌,說不出個合理解釋。
「當時中國有無阿含學者」,只要將1920-196o年之間的阿含論文與論著列印成表,就能知道答案。
大學三年級時,我的高中同學送我一套五十卷《雜阿含經》,我逐卷標點,不僅矇懂不明,還索然無味,理不出頭緒來。可見閱讀「未經標點的」五十卷《雜阿含經》,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近代漢地學者開始「阿含學」,當然首推呂澂〈雜阿含經刊定記〉(1924, #1),繼之以印順導師《雜阿含經論會編》(1983, #2),佛光《阿含藏》,楊郁文《阿含要略》(1993, #3)。
目前阿含研究叢書,應以下四書為基礎:
Dhammadinnā, Bhikkhunī (ed.), (2013), Research on the Ekottarika-āgama(《增一阿含經研究》), 法鼓文化,新北市,台灣。
Dhammadinnā, Bhikkhunī (ed.), (2014), Research on the Dīrgha-āgama(《長阿含經研究》), 法鼓文化,新北市,台灣。
Dhammadinnā, Bhikkhunī (ed.), (2017), Research on the Madhyama-āgama(《中阿含經研究》), 法鼓文化,新北市,台灣。
Dhammadinnā, Bhikkhunī (ed.), (2020), Research on the Saṃyukta-āgama , (Dharma Drum Institute of Liberal Arts Research Series), Taipei: Dharma Drum Publishing Corporation. (《雜阿含經研究》,法鼓文化,新北市,台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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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呂澂,(1991),〈雜阿含經刊定記〉,《呂澂佛學論著選集》1-29頁,齊魯書社,濟南市,中國。《佛光大藏經》《阿含藏》〈附錄(下)〉,(1983, 1995), 663-679頁,佛光出版社,台北市,台灣。(原文發表於 1923年,《內學》第一輯)。
#2 印順法師,(1983, 1994),《雜阿含經論會編》,正聞出版社,台北市,台灣,民國七十二年九月初版,民國八十三年二月再版。
#3 楊郁文,(1997),《阿含要略》,法鼓出版社,台北市,台灣。

「大安覺風佛教藝術中心」贈書

前往參訪「大安覺風佛教藝術中心」,蒙八師父惠贈六本書。
1. 《無悔前行》,2020,寬謙法師口述,侯坤宏、林桶法採訪,台灣商務印書館。
2. 《大般若波羅蜜多經》,2022,寬謙法師,台灣商務印書館。
3. 《福慧圓滿的妙藥,藥師經講記》,2022,寬謙法師,法鼓文化。
4. 《踏上成佛之道,金剛經講記》,2023,寬謙法師,法鼓文化。
5. 《大智慧到彼岸,心經講記》,2021,寬謙法師,法鼓文化。
6. 《解開生命的密碼,八識規矩頌講記》,2020,寬謙法師,法鼓文化。

自己嚇自己與業障病 (2017/4/30 舊文)


在讀書會時,我提到一個美國德州偏僻的農場,農場主人的家屋是周圍一英哩內無任何鄰居的獨立家屋。有一天男主人外出,女主人獨自在家準備午餐,突然門前來了一位臉上布滿血跡、衣服殘破不堪、披頭散髮的女生在敲門。她在應門之前從窗外往門前小路看去,發現像電視影集「陰屍路」的場景一樣,有十幾位或二十幾位失神、血跡斑斑、衣服殘破,走路似風飄一樣的「人」,正斷斷續續地往她門前飄來。我問讀書會的同學,雖然是大白天,這種情境下你會怎麼做?不管男生女生都主張不要開門,先打電話報警,請求警察快速前來搭救。
那是一個真實故事,事件中的女主人敞開大門請他們陸續進來,給他們水喝,同時也報警請求支援。
實際情況是附近發生空難,飛機緊急迫降,受傷的飛機旅客找到最近的民屋求救。
我發現台灣民眾沉溺在鬼附身、業障病、星相算命、陰陽鬼怪等氣氛之中,越是佛教徒(或者自認是佛教徒),越容易疑神疑鬼而自己嚇自己。
這當中,平面媒體與影像傳播業者應負更大責任,我以為,這些編輯只想著增加收視率與閱讀率,而沒考量身為「媒體」公器,應考量這樣的事件報導會不會造成無辜個人的損傷,或對民眾意見有不良的影響與建立偏見。

相對寒燈細品茶


觀賞「訪問丁肇中」的影片,有幾個有趣的問答,頗值得聊一聊。
1. 這幾年,有時有幾位年輕人跟我提問:「要怎麼學習阿含?」
影片中有一位年輕人提問:「對於像我一樣對高能物理有興趣的年輕人,你有什麼建議?」
 丁肇中回答:「我有一個兒子、兩個女兒,他們從來不聽我的建議。」
2. 主持人跟丁肇中提問:「這麼多年來,是否有人問你『研究這些有什麼用』?」
 在我開始主持讀書會,或者對外講解阿含、尼柯耶的領域之後,遇到過幾次這樣的問題:「研究之後,弄清楚這些之後,能開悟嗎?」(如果不能開悟,研究這些有什麼用?)
3. 有一位年輕人跟丁肇中提問:「研究物理,最重要的三個核心特質是什麼?」丁肇中只回答一個特質:「要有興趣。」
有人問我:「如何才能持續地從事佛學論文寫作?」
  這跟丁肇中的答案很類似,一要有好奇心,二要有興趣。
 沒有人一開始就有波濤洶湧、源源不絕的興趣。大抵要對某一敘述、某一想法、某一教導感到好奇;接著去追尋答案,與人分享你的疑問和發現,每當有了進展,就會激發進一步的興趣。丁肇中說,如果每次都考零分,這樣的學生不會對這一門課總是維持著興趣。
  惠敏法師談「終身學習」的「五戒」:「閱讀、記錄、參究、發表、實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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