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0年5月5日 星期三

大尾流氓

368

以下引自楊索的部落格《風淡蕩》貼文:

當新人類遇上舊艋舺

http://blog.chinatimes.com/solyang/archive/2010/03/21/482412.html 

北市的萬華行政區,面積約8.85平方公里。不過,從二月初,「萬華」這個地名似乎消失,土地面積也濃縮到賸下廣州街、華西街、貴陽街一帶。
我有一些朋友,她(他)們從來不去萬華,也告誡孩子絕對不要去,理由是那裡很髒、很危險,到處是遊民、扒手、妓女。
今年春節,台北又溼又冷,很多人無處可去。我的Facebook塗鴉牆出現許多則「新春年假,艋舺不宜」,這是規勸大家不要往艋舺擠,但這股「內部觀光」的熱潮至今仍盛。
電影帶來萬華的吸引力,讓大眾產生窺看的欲望。在一個週末下午,我依照郝龍斌推薦的一日遊指標,從廣州街的剝皮寮開始踏查。沿途人擠人,有各階層和年齡層的人,其中最凸顯的一群是年輕的時尚潮男、潮女。
他們三兩成群就像色彩班爛的熱帶魚,穿梭在萬華的大街小巷,這群人到處闖。在青草巷喝苦茶、到青山宮、祖師廟回味太子幫的血氣之勇。
這群新新人類有如外國觀光客到華西街看殺蛇;魚貫走入粉味濃重的紅燈區,甚至在夜晚臨近,還嘗試辨識哪個提包包的女人是流鶯,又有哪個人看來像大尾流氓
他們的眼神發亮,不時發出驚呼聲,那是一種城市漫遊者的獵奇眼光。我對萬華原本很熟悉,那時也感染一種異域情調,感覺踏在一個陌生的世界。
我跟隨他們的腳步,走進茶店一條街,那條極短的巷弄,門口佔滿拉客的小姐和男人,平常是一般人不太敢走的地方。可是這回我猶如跟著遊行隊伍,人多勢壯,讓店口的一排人往後退。
龍山寺一帶的遊民散坐各處,他們蓬頭垢面,瞪著衣著光鮮的遊客;原本站在廊道招客的流鶯,大多已走往暗巷。萬華的老街道有一股時間凝止的氛圍,新人類則改變萬華灰暗、蕭條的色彩,他們佔領街廓,鼓動周圍的氣流。因為人數龐大,和在地人群形成反差。
在這段時期遊艋舺的新新人類,除了吃喝之外,也瞥見都市內存在的,被刻意掩蓋並污名化的族群,那是在社會新聞才會看見的另一個世界。
   有人說,愛看熱鬧的人是虐待狂。這句話未必適用於來觀光的新新人類身上,畢竟,他們來此一遊,不管是抱持逛街或想更深入地探查的心態,都攪動當地商機。
  但站在討生活的性工作者或無家可歸的流浪漢(女)的位置,在這波艋舺熱,他們無處無可遁,立於街頭也成為觀看對象。遊客和在地的這群人是對照組,但沒有對話。
  我很好奇,在電影熱潮過後,他們還會不會來「艋舺」?或是恢復和萬華保持距離?究竟,萬華這一帶是電影佈景、一日遊的地方,東區才是時髦年輕人生活中,真實、具體的活動場所。

本文刊於2010年3月19日中國時報時論廣場觀念平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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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漢語人行道》提及「大尾流氓」:

http://chinese-watch.blogspot.com/2010/05/blog-post_66.html

2010年5月2日星期日

大尾 /流鶯

這群新新人類有如外國觀光客到華西街看殺蛇;魚貫走入粉味濃重的紅燈區,甚至在夜晚臨近,還嘗試辨識哪個提包包的女人是流鶯,又有哪個人看來像大尾流氓?

版主按語:

稱流氓為大尾是來自台語的影響(稱一個人很「機車」也是台語的影響)。台語讀音的流變有無意識的走音與蓄意作區別的改音。
流氓的台語讀音是

(liû) (bâng)

但是隨著時日的變遷(有時是俏皮話的影響,甚至是布袋戲口白的影響,例如黃俊雄布袋戲就有一個戲偶叫「東海老鱸鰻」),流氓被讀成「鱸鰻」。

(lô͘) (buân)

甚至產生語意沾黏的現象,把鱸鰻的生態個性附會到流氓的行為上。
所以稱大流氓是「大尾鱸鰻」,形容其兇狠與難以捕捉。

台語稱「一條魚」為「一尾魚」,「大條魚」(體積龐大的魚)為「大尾魚」。稱牛為「一頭牛」,稱魚為「一尾魚」,只不過是語言中「約定成俗」的慣例。

1 則留言:

燕霧 提到...

鱸鰻 lôo-muâ

(1)(動)鰻。
(2)常常帶凶器向人勒索ê惡漢。

http://taigi.fhl.net/dict/search.php?DETAIL=1&LIMIT=id=40675&dbname=dic&graph=2

來源:台語辭典(台日大辭典台語譯本)

日本時代就有的講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