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能從漢譯《阿含》攝頌的觀點去檢視、核對巴利《尼柯耶》的攝頌,或許能顯示各個部派編訂攝頌的過程,彼此是否有一更古老的原型,進而探討各個部派「《尼柯耶》或《阿含》」的傳誦、結集、編訂過程。
我曾試作此一嘗試,不過,在此篇貼文我想回溯往事,從頭談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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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第一篇發表的文章是一篇翻譯:
蘇錦坤譯,(2006),〈再訪「井水喻」---探索 SN 12.68 Kosambi 拘睒彌經的詮釋〉,菩提比丘原著,《正觀》38期,137-169頁。
所以自己所發表的第一篇論文是:
蘇錦坤,(2007),〈寶唱《經律異相》所引之阿含經〉,《福嚴佛學研究》2期,91-160頁。
這是因為審稿過程的影響,我自己認定的第一篇論文是:
〈《別譯雜阿含經》攝頌的特點〉,《正觀》45期,5-80頁,(2008)。
2006年我想寫一篇關於漢譯阿含的攝頌時,幾位老師都勸我改選別的題目,一則「太難了」,二則「看不出這當中有什麼曲折可寫」,三則「如要參考巴利《尼柯耶》的攝頌,肯定是遠遠超過我的能力範圍」。
當年,我跟澳洲白瑞德教授(Rod Bucknell)敘述我的初步構想時,他表露對此議題的高度興趣,鼓勵我將它寫下來。我畏縮猶疑地說,我是個門外漢,不懂論文格式,不知道怎樣寫。白瑞德教授說,你將它依照你自己的方式寫下來,我幫你改。
白瑞德教授指的是改正我的中文論文,我半信半疑,還是儘快完稿,將初稿寄給他之後,三天後就收到改評,訂正了幾個違犯基本常識的錯誤。
在最後定稿之前,該篇文章仍然存在幾個根本問題有待進一步釐清;我到處尋找機會提問題,尋求解答。
無著比丘第一次到法鼓佛學院(法鼓文理學院的前身),當時還在此處任教的馬德偉教授(Marcus Bingenheimer)提議到他金山街上租賃的書房去看他的藏書。我充當司機開車載他們兩位前往。
在車上,我提到該篇論文的一個關鍵問題:
「從攝頌和經文的比對來看,同一印度詞彙的譯詞不同,有時,攝頌譯詞還顯得比經文的譯詞『正確』,有可能是因攝頌和經文的譯者為不同人嗎?」
無著比丘說:「以翻譯的立場來看,僅翻譯攝頌而不翻譯經文是毫無意義的。」
馬德偉教授說:「有可能是,翻譯時先粗略而不加修飾地翻譯攝頌,作為背誦經文次序的參考,但是,在經文翻譯完成之後,卻未能回頭訂正最初的粗譯,以致造成兩者不一致的現象。」
最後,我並未接納這兩個意見,將文稿定稿之後投到《正觀》。
《正觀》的匿名審稿老師又訂正了幾處錯誤,並且建議增加〈優陀那、祇夜與攝頌〉的章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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