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版主按語:魏南安《台語大字典》一書主要的缺點為:
1. 未能按台語讀音編排,想要以台語讀音來找字(以音求字),在此本字典是不可能的。
2. 台語常用字未收:「廍」、「贌」、「醭」字。
我可以這麼說,研究台灣史的人如果不知道「糖廍」或「蔗廍」、不知道郁永河的《裨海紀遊》、不知道「贌」或「贌社」,這個人可以說是完全沒有「台灣史」常識。
3. 解釋「字義」不準確,如「樸」字為「附著堅固」,「幞」字義同「襆」,卻未收「襆」字,更多的字例,請讀下文。
4. 收太多台語不用的「字」。
=======================
魏南安的《台語大字典》一書,1992年由「自立晚報出版社」出版,我是在台南市妙心寺的書籍流通處購買的。那一天傳道法師在我向他請教一些台語古語時,他向我講解《詩經˙關雎》「左右流之」的「流」字,是「揀選」的意思,台南市人還在用這樣的講法。法師還提到,「同安人」安讀為 uann1,南部人「謝」讀作「tsia1」或「tsia7」。
小川尚義《日台大辭典》於1931年出版。如果我這麼宣稱,這八十年來,台語字典、詞典類的著作,論詞條的數量,字義的解說,還沒有那一本書超越《日台大辭典》,這樣的評論應算公允,卻讓大家汗顏。
與《日台大辭典》相比,目前的台語研究較有成果的是「標音」,正在努力的是「正字」,這兩項應該可以算是超越《日台大辭典》。後面可以繼續完成的是「釋義」方面要做得更扎實,詞條方面應該要從連橫、賴和、葉石濤、楊逵,和基督教長老教會的台語出版物擴充,不要讓舊詞條持續流失。同時,要嘗試收編日治時代結束以後增加的新詞條。
魏南安的《台語大字典》一書採用「字音合釋」的方式,以標音而言,北京話讀音採用注音符號ㄅㄆㄇㄈ與中國現行的羅馬拼音。台語讀音採用略加修改的教羅標音。
就標音而言,例如,「分」字,
在445頁687項第一字,[hun 別、判、隔、施、與。分寸、分化、分會、毛分毛會。]
在448頁688項第一字,[hun2 律謂之分]
在450頁690項第一字,[hun5 趙地名。]
在453頁691項第一字,[hun7 各自所占的範圍,部分。一組、一件,分量,三分,有農有分。俗作份。]
在1022頁1593項第一字:[pun: 分食,分偏(phinn),分張。正音ㄈㄣ(分) Hun 音。]
合看這五則,在釋義方面,此書寫得非常凌亂。如參考《教育部重編國語辭典》解釋「分」:
<甲、動詞>
(1). 將整體變成若干部分,或使聯在一起的事物離開。與「合」相對。如:「分割」、「劃分」、「分離」。論語˙泰伯:「三分天下有其二,以服事殷周之德。」文選˙劉楨˙贈五官中郎將詩四首之二:「逝者如流水,哀此遂離分。」
(2). 配與、給與。左傳˙莊公十年:「衣食所安,弗敢專也,必以分人。」史記˙卷一○九˙李將軍傳:「廣廉,得賞賜輒分其麾下。」
(3). 分擔。如:「分憂解勞」。史記˙卷六十五˙孫子吳起傳:「(起)與士卒分勞苦。」
(4). 辨別。論語˙微子:「四體不勤,五穀不分。」呂氏春秋˙慎行傳˙察傳:「是非之經,不可不分。」
<乙、形容詞>
(1). 由總機構中分出來的。如:「分局」、「分隊」、「分校」、「分公司」。
(2). 清楚的、明白的。如:「是非分明」。唐˙杜甫˙新婚別詩:「妾身未分明,何以拜姑嫜?」
<丙、名詞>
(1). 區別、不一樣之處。荀子˙不苟:「是君子、小人之分也。」
(2). 成績或競賽勝負的記數。如:「滿分」、「零分」。
(3). 時間的名稱。六十分為一小時。
(4). 量詞:(a) 計算重量的單位。一兩的百分之一。(b) 計算地積的單位。一畝的十分之一。(c) 計算貨幣的單位。一元的百分之一。(d) 計算時間的單位。六十分為一小時。如:「他花了數分的時間完成這項實驗。」(e) 計算角度的單位。一度的六十分之一。(f) 計算程度深淺的單位。如:「一分努力,一分收穫。」、「逢人只說三分話。」
(5). 數學上用來表示分數,或直接指分數。如:「二分之一」、「百分之一」、「約分」。
也許不用像《教育部重編國語辭典》那樣詳細,可以單純地如此解說:
分:hun A. 作為量詞,如時間單位:兩分鐘。如長度單位:公尺、公寸、公分。面積單位:三分田。如錢幣單位:兩元六角七分(有時會讀成sen2, 是cent 的日本音所轉化)。分數:考試分數九十四分。 B. 作為數學的分數:四分之三。C. 分支單位:分局、分行、分校、分隊。
作動詞時,「分」有兩種讀音: A. hun1: 分開、分離、分散、分割。
B. pun1: 分張(指派工作、發落)、分(乞食、乞討)、分給別人。
回頭來看魏南安的詞條解釋, hun1 的音解釋得不夠清晰。
hun5 應該派在「汾」字,而不是「分」字。
hun7 應該派在「份」字,附註有時寫作「分」字。
pun1 只列了三個用例,也不算解釋了此字的意思。
「釋義」不清,標音的用途就不大,讀者不知何時「分」字要讀成 hun,原書的解釋會令人物以為大部分是讀成 pun1,其實恰好相反。
就「字典」的功能而言,此書「分」字的解釋並未達成任務。(很奇怪的,似乎很多台語先進,為了搶救台語,自己投注時間,掏錢印刷,可是似乎很少自問「字典的功能是什麼」。)
讀者在怎樣的情況下會去查「台語字典」?可能有下列三種情況:
A. 他聽到「tso3 khit tsiah ka7 lang5 pun1」,不知道 pun1 的漢字是那一字。
B. 或者,他聽到「tso3 khit tsiah ka7 lang5 pun1」,不知道 pun1 的意思是什麼。
C. 或者他知道漢字「分」,不知道台語要怎麼講。
C 的範圍隸屬「漢台字典」,可以含括在「台語字典」之下,但是無須如此詳盡。大部分的「台語字典」在「標音」、「選字」、「釋義」的功能都不完全,無法達到「字典」的功能:「怎麼讀?怎麼寫?什麼意思?怎麼運用?」
除了「釋義」的缺陷之外,魏南安的《台語大字典》在某種程度上,被我當作是「漢台字典」,也就是嘗試將每個漢字都標音,而不是將「台語」的每個音都標註解釋。此書給我的另一個困擾是,書中列了許多僻字。我不認為這個音就是書上的那個僻字,也不認為我在台語研習過程中,遭遇過這樣的僻字。所以,大部分的僻字都沒有台語「詞例」。舉例來說:
在776頁右欄第12字,「囗」(ㄨㄟˊ)中有一「亞」字[khut 囷倉。]
這樣的解釋與標字都只是造成讀者的困擾,而未能達成「字典」的功能,我相信每一頁讀者都會面臨將近十個電腦打不出來的字,不是說「台語字典」不該出現電腦打不出來的字,但是每頁十個字,會不會編輯方向有問題呢?既然這些已經是生僻字,作者又如何證明台語有這個音正是代表這些一兩千年沒見過的僻字呢?用字超過《康熙字典》也許是特色,但是恐怕只是自由心證,而無學術論證。
以周長楫所舉的「穮」字為例,雖然「穮,穀穗不實」的意義和《集韻》所列的「批教切,穮,苗禾虛貌。」相符,但是「批教切」的本音,為何會在台語讀成 phann3 ?實際上,我們不能把意義相同的字就當成讀音相同。例如《爾雅》「初、祖、元」都是「始」意,但是不能把這三個字讀成「始」。再舉一例,如同 tsoo3 是醋,「醯」字也是醋,把 tsoo3 寫為「醯」是不恰當的。
在正字的過程中,需有文獻為證,而且必須兼顧形、音、義的契合。例如台語的「nan2 lng1」,選字為「訥訒」,文獻上有佐證。
《一切經音義》卷76:「訥訒(奴骨反。《論語》:『君子欲訥於言。』苞氏曰:『訥,遲鈍也。』《說文》:『訥,難也。』『訒,音(而振反)。』)。」(CBETA, T54, no. 2128, p. 800, b7)
《一切經音義》這是西元650年的書。這本書在解釋三國時候支謙翻譯的《法句經》,〈25 忿怒品〉第8偈:「人相謗毀,自古至今,既毀多言、又毀訥訒、亦毀中和,世無不毀。」(CBETA, T04, no. 210, p. 568, a14-16)。
出自《論語》〈里仁〉第24章:『君子欲訥於言而敏於行。』〈顏淵〉第3章:『仁者其言也訒。』
這是音義契合的。
又如台語「hau1 siau5」,為「誵(言奴)」。「誵(何交切)」意為「言不恭謹」。「(言奴)」
以版主「只將每個漢字標音,未收錄每個台語字條」的批評而言,甘為霖的《廈門音新字典》收錄了「糖廍」,而魏南安《台與大字典》反而對這南部四處可見的地名(如西廍、東廍、廍地、四六廍、寮仔廍....等)視而無睹,未收此音、此字。
為什麼說台語字典非收這個字不可?
因為郁永河《台灣竹枝詞之五》有收這個字:
蔗田萬頃碧萋萋,一望籠蔥路欲迷;
綑載都來糖廍裡,只留蔗葉饗群犀。
郁永河註解:「取蔗漿煎糖處曰糖廍。蔗稍飼牛,牛嗜食之。」
郁永河的詩是說,一大片的綠油油的蔗田(萬頃是誇張的說法,沃城麥芽聽聽就算了),到了蔗田中,稠密的蔗稈不易認出路來;這些甘蔗收割好,都綑綁載來糖廍,剩下的甘蔗葉就用來飼養群牛(為了押韻,所以把群牛稱為群犀,不要過度認真,以為真的有犀牛)。
=======================================
順便問一下,有誰願意以超越小川尚義《日台大辭典》為目標編一本《台語大字典》?
=================
周長楫〈評介魏南安的《台語大字典》〉
魏南安編寫的《台語大字典》出版了。這本字典有幾個特點:
一是收的漢字多。漢字到底有多少,這是個叫人難以說清楚的問題,不過有一點可以肯定,漢字在漫長的歷史發展變化中,建立了一個數以萬計的龐大字庫。《康熙字典》、《中華大字典》都收了四萬多字,算是相當多的了,但不能說古今漢字盡收其中。這本《台語大字典》收了五萬個以上的漢字,比起目前的《漢語大字典》所收的漢字雖然少了一點,卻比《康熙字典》、《中華大字典》多了一些。如果說《康熙字典》、《中華大字典》足夠我們應付日常所見的古今漢字,那麼我想,如果讀者購得這本《台語大字典》,真可謂一書在手,讀書寫作自無勞師之煩了。
二是用途大。一本字典,總是要給人提供漢字形體、音讀和釋義的訊息。這本《台語大字典》除了做到一般字典在形、音、義的要求外,還有自己特殊的做法。這主要表現在讀音方面。這本大字典對每一個漢字,先注閩南話的讀音,再注國語的讀音。閩南話跟國語的讀音差別是相當大的,台灣人說國語,常常會帶著閩南語的讀音和腔調,有時會教人聽成別的意思,比如「浮圖」說成「糊塗」,「發生」說成「花生」,「房子」說成「皇子」,「你去不去」說成「你氣不氣」,「下半月」說成「下半夜」等等。所以每個字有閩南話跟國語的讀音相對照,對不懂閩南話的的人或某個字閩南話該怎麼讀,一查便知,一學便會;對要學好國語,克服方音影響的人來說,也提供了對比和辨析的方便,可以說這本大字典是學習閩南話和國語兩用的工具書。還需要說的是,閩南話的讀音,有一個重要的特點,這就是有不少常用自有一字多音的現象。比如「白」字,可以讀 pek,如明白、坦白等詞裡「白」的讀音, pek這個音,民間叫孔子白,語音學的術語叫讀書音或文讀音。「白」還可以讀 peh,如白布、白日、白花等語詞裡「白」的讀音,peh這個音民間叫土音,語音學的術語叫說話音或白讀音。還有人見到「腳」這個字就讀 kha,其實閩南話裡kha不是「腳」這個字,而是「骹」這個字。也就是說「骹」才是閩南話裡kha這個詞的本字(關於閩南話本字的問題下面再詳細談)。說閩南話的人把「腳」讀作 kha是根據「腳」這個字的意思來讀音的。 語音學的術語把這種張冠李戴的音叫訓讀音。這本字典在閩南話音裡標出一類「訓讀音」,既照顧到群眾的語言習慣,又注意到字音的科學性,這是很可取的做法。怎麼給字注音,向來辦法方案很多,這本大字典來個兼收並蓄。使用羅馬音方案(也叫白話羅馬字)、閩南方言拼音方案(大陸出版的《普通話閩南方言詞典》所使用的注音方法)、閩南地方韻書《雅俗通十五音》的傳統注音方法等等,便於讀者擇己所習者用之。
三是識別和考證了一批閩南話語詞中的本字。說閩南話的人,常常會感到說得出來寫不出字,即所謂有音無字。如「腳後跟」讀作 kha au tinn,這 tinn怎麼寫呢?還有時自認為此音即此字,如 kha就是「腳」這個字,其實這是誤會,犯了張冠李戴的毛病。所以識別和考證批閩南話的本字,確實是一項科學性很強又十分艱苦的工程。《台語大字典》在吸收前人和目前語言學工作者識別和考證批閩南話本字成果的基礎上,又有新的發現和創見,真是難能可貴。如穀穗不實的 phann3字穮。穮,《集韻》批教切,穮,苗禾虛貌。又如肚子受涼發脹叫phong2 hong,這 phong2字[月*放],,《集韻》滂謗切,脹也。這些字的古書音讀換成今台灣話,正是「音準」或「音對」,古書所注義釋正合閩南話的意思,正好「義同」或「義合」。類似例子,書中不乏其例,限於篇幅,不再贅述。
據我所知,這本大字典是作者歷經數載,四處求索,長期累積,苦心鑽研經營的血汗成果,儘管書中尚有些編纂台語字典的編者都難以解決的問題,如有些字是否就是閩南話的本字、一些字釋義中義項的處理等等,但是瑕不掩瑜,我認為這本大字典非常值得大力推廣,並有很好的使用價值,因此,願意寫上這篇簡短的評介文章,予以推薦。
=================================
「廍」是台灣常見的地名,「台羅拼音」為「ph007」,不懂「台羅拼音」的人可以把「腳步」的「步」,「ㄅ」的音改讀成「ㄆ」就可(與「帳簿」的「簿」字的台語讀音相同)。「廍」意指「搾甘蔗汁來熬蔗糖的地方」,一般稱為「糖廍」或「蔗廍」,有少數地方稱為「草廍」,是因為這個地方大部分是草寮的緣故。
《說文解字》與《康熙字典》都沒收這個字。
《教育部重修國語詞典修訂版》也沒收這個字。
http://dict.revised.moe.edu.tw/
教育部《異體字典》沒收這個字:
http://dict.variants.moe.edu.tw/main.htm
《漢典》收了這個字,可是意思不一樣:
http://www.zdic.net/zd/zi/ZdicE5ZdicBBZdic8D.htm
我們可以檢驗一下,是否各本台語字典收了這個到現在還在用的字?
陳冠學《高階標準臺語字典上册》未收這個字,那…,您老可能要收回「高階」兩個字。
魏南安《臺語大字典》未收這個字,那…,您老收了那麼多沒用的字,這個還在用的字為何不收?
黃士洋《士洋國台語字典》未收這個字,小字典嘛,情有可原。
1913年出版的甘為霖《廈門音新字典》收了這個字:
(khoeh kam-chia3 e soo2-tsai7 放甘蔗的所在),(chia3-pho7 蔗廍),(kam-chia3-pho7 甘蔗廍),(thng5-pho7 糖廍)。
雖然字義不是完全準確,以一個外國傳教師來說,短短的時間內可以編出這樣的字典,可以算是驚人的成就了!
林央敏的《簡明台語字典》,171頁,”po7”:「篰(廓)」(1)通「廓」,古式製糖廠。(2)小村落。如「糖篰」、「新篰」。
「篰」字的意思,是大部的書輯,《玉篇》〈竹部〉:「篰,竹牘也。」
「廓」字:《教育部重修國語詞典修訂版》
http://dict.revised.moe.edu.tw/cgi-bin/newDict/dict.sh?cond=%B9%F8&pieceLen=50&fld=1&cat=&ukey=682640913&serial=1&recNo=4&op=f&imgFont=1
(1)廣闊、寬大。如:「寬廓」、「宏廓」。史記˙卷六十四˙司馬穰苴傳˙太史公曰:「余讀司馬兵法,閎廓深遠。」三國志˙卷五十四˙吳書˙周瑜傳:「性度恢廓,大率為得人,惟與程普不睦。」
(2) 空虛。淮南子˙精神:「處大廓之宇,游無極之野。」高誘˙注:「廓,虛也。」
物體的外緣周圍。如:「輪廓」、「耳廓」。
(1)開拓、擴張。如:「開廓」、「廓大」。荀子˙修身:「狹隘褊小,則廓之以廣大。」
(2)掃蕩、清除。如:「廓清陋習」。唐˙許敬宗˙奉和執契靜三邊應詔詩:「日羽廓遊氣,天陣清華野。」
此「廓」字在陳冠學《高階標準臺語字典上册》與魏南安《臺語大字典》是解釋為「空曠」而讀成「khoon2」。
其次,林央敏的《簡明台語字典》也沒有提到「廍」字,寫成「糖廓」,算是錯字,不算是收了「廍」字。
所以,全部的字典只有外國人甘為霖《廈門音新字典》收了「廍」字。
=====================
以下引自《維基百科》:
糖廍(bù ㄅㄨˋ),又稱為蔗廍,是製糖的場所,也是台灣早期的製糖工廠,由壓榨甘蔗的棚屋和煮糖的熬糖屋所構成,日本治台時代新式糖廠出現後,舊式糖廍與改良糖廍皆逐漸沒落。
糖廍(蔗廍)演變成地名,遍布全台各地,如:
- 糖廍:台北市萬華區
- 蔗廍:台中縣大肚鄉
- 賴厝廍:台中市北區
- 南廍:台南縣官田鄉
- 後廍:台南縣後壁鄉
- 廍後:宜蘭縣壯圍鄉、高雄市左營區
- 廍下:南投縣名間鄉
- 大廍:雲林縣褒忠鄉(中民村)
- 舊廍:台南縣新營市
- 廍子:台中市北屯區、台中縣外埔鄉、彰化縣埔鹽鄉
- 頂廍:彰化縣芳苑鄉、台南縣佳里鎮
- 中廍:高雄市小港區
- 下廍:屏東縣東港鎮
麻豆有許多與「糖廍」有關的地名,如 西廍、東廍、廍地、四六廍、寮仔廍....等。
=======================================
以下引自《台灣大百科全書》
http://taiwanpedia.culture.tw/web/content?ID=20445
下廍 分類:〔地理〕 > 〔人口與聚落〕
撰稿者: 洪麗雯- 專長:台灣社會經濟史
- 專長:台灣社會經濟史
除了林姓之外,陸續還有鄭、金、陳等其他姓氏前來,其中金姓僅四、五戶親族,其先人乃是在70多年前從七股的水師寮遷徙而來。
戰後以下營聚落北、南兩部分,分設頂廍里與下廍里。民國52年,臺南縣推行百萬義勞動,當時臺灣省主周至柔至下廓里視察,認為「下廍」與人體「下部」諧音,甚為不雅,乃改名為嘉福里。並且於民國57年榮獲全省示範社區。
今聚落約有500多戶,以林姓為主,庄內有林姓宗祠,稱「西河衍派」,創建於民國54年。
頂廍里里內有永安宮、忠義宮、延平國小等重要建築,民俗藝陣有俊五州掌中劇團、以及忠義堂的八家將陣。嘉福里里內多是三合院的住家,與現代建築交錯座落;鎮安宮是主區內主要的信仰中心,宋江陣是有名的民俗藝陣。
目前居民大多以種植農作物為生,農作物以蘿蔔、水稻、甘蔗、玉米為主,另外有少數的魚塭養殖場。
參考資料
- 林聖欽等撰述,《臺灣地名辭書卷七:臺南縣》,南投市:國史館臺灣文獻館,2002。
- 黃明雅,〈佳里鎮嘉福里下廍聚落暨下廍古厝採訪錄〉,《南瀛文獻》6期,2008。
- 黃文博,《南瀛地名誌》,新營:臺南縣文化局,1998。
7 則留言:
那個 phann 字 其餘的字同韻的效攝幫组是能讀 a ,不是 ann .他是對了一半而已。
《台語正字彙編》已故王康旻的書收有這個自造字
請教本文提到的「洪麗雯」是否為「洪麗完」?
撰稿者: 洪麗雯是台灣社會經濟史學者,此則引文是出自《台灣大百科全書》
http://taiwanpedia.culture.tw/web/content?ID=20445
洪麗雯不是 洪麗完。
您好,謝謝您的指導。
那這個「廍」字.又是從何而來?
應該是「在台灣能寫漢字的人」所造的字。
張貼留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