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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5年6月12日我第一次見到菩提比丘,並且得到他的允許,讓我跟他提問,我問的問題有「我勝、我等、我劣」、「義品、八頌品」等問題,我也以「印順導師98歲時,我跟導師的的問答」作為回報。菩提比丘對「印順導師怎樣回答我的問題」深感興趣,並且停下來思考印順導師的詞句後面的意涵。
以下是當天我跟菩提比丘所提的兩個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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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問:「剛接近佛法時,本生故事帶給我很大的困擾,我必須把本生故事當作史實,而依教奉行呢?或者認為『此非修多羅、此非毗奈耶、此非阿毗達摩』,當作apadana譬喻、俗講,置之一旁即可?」
長老回答:「在巴利聖典中,『Jataka本生』的本義不是這樣的,本生也只有偈頌而沒有故事,故事是在commentary(後代論師的註解)中。」
長老繼續補充說:「這也很難說這些故事究竟是不是佛說。你知道,世尊或者聲聞弟子遊方乞食,有時要到相當偏遠的地方,他們的文化背景不一樣,可能忙於衣食而沒受過多少教育,有時也有天真好玩的兒童,有時候、有些人、很難一開始就跟他們解釋四聖諦、八正道、十二因緣、三法印。這時候這些活潑生動的故事可以收攝他們的注意力,提供愉悅的氣氛,給一個容易理解的比喻,讓他們容易接受佛陀的教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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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問:「在《經集》、《本生》、《法句經》、《相應部》都有豐盛的偈頌,學者也在討論在佛法的傳誦與結集過程中,到底是『prose 長行』較古、較早呢?還是『gāthā 偈頌』較古早呢?」
長老回答:「這是個相當複雜的問題。在遊方乞食的旅途當中,僧侶純靠『背誦』來傳導佛陀的教法和用以自課,這時候偈頌是比較方便的,因為『metre 詩韻』會協助記憶而不致遺漏。但是『metre 詩韻』也有顯著的缺點,由於詩韻的限制,沒有辦法像長行把事理表達得精準。在傳誦的過程當中,摩竭陀語、半摩竭陀語、東方的語言與西方的語言(指印度的東西方)的轉述,為了符合詩韻,有時必須更換別的字,有時必須把整個句子重組(長老用的是re-phrase這個字),我們在不同版本的《法句經》看到不同的偈頌的或大或小的差異,主要是因此造成的。可是也很難說世尊的初期說法只用詩偈,而不講日常用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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