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7年7月5日 星期三
大航法師「給福嚴佛學院校友會的一封信」餘響之三
大航法師「給福嚴佛學院校友會的一封信」事件,事關佛教界兩位法師的諍論,版主沒有這個意願也沒有這個能耐來判斷誰是誰非。雖然如此,版主仍然以一個在家學佛的民眾身份發表「此一事件」的一些看法。(疑?版主好像也沒資格?或者是說,由於版主的文盲身分,或許能引出一些更中肯的意見?)以下,以大航法師的聲明為第一方,昭慧法師的評判為第二方,版主意見為第三方,如再有其他意見加入則為第四方。
1. 首先,第二方對第一方自稱為「印順導師學生」表達了強烈不滿:「自己冒充印老的學生是真是假怎麼不做一個交代?自己的報復之心始終耿耿於懷,印老已經離世十幾年了,又舊賬重提,老賬清算,堂堂一位留學日本的法師不感到羞慚嗎?」
版主的看法:如果有人冒充是印順導師的「門下弟子」、「剃度弟子」,也許有造假的嫌疑。但是,以大航法師在福嚴佛學院任教,擔任一年福嚴佛學院院長,兩次被推舉為慧日講堂住持而懇辭,這樣的老師即使對印順導師的思想詮釋得不正確(這一段,容後再推敲),只要引文沒造假,自稱為「印順導師學生」有何過錯?
今天,如果吳老擇教授、印海法師、宏印法師、廣淨法師,他們如自稱為「印順導師學生」有何過錯?甚至福嚴佛學院的畢業生自稱為「印順導師學生」,有錯嗎?
為何佛學院學生可以自稱為「印順導師學生」,而佛學院院長不能呢?
我認為,文章中並沒指出真正的原因,讀者只見一些情緒性強烈的措詞,仍然無法理解,為何大航法師自稱為「印順導師學生」會引來長篇大論的責難?
2. 基本上,大乘文獻的年代晚於四部尼柯耶、四阿含是學術界定論,(當然,「學術界定論」不會永遠不變,可能隨著研究進展而改變。但是,至少 1950 年以至今日為止,甚至大膽預測可到 2050 年為止,這個「學術界定論」可能不會改變)。而印順導師的意見也十分清楚:「大乘是佛說」。所以,一方面說「適應現實人間所能理解的,所能持行的,施設一切教化,無非是誘導人類趨向正覺的方便。釋尊的化跡、身教與言教,依法攝僧的律制,流傳在人間,但這是依於自覺聖智所流出的方便(法界等流),並不等於釋尊圓證的實際。這點,聲聞的『雜藏』經頌,已說到:「若以色量我,以音聲尋我,欲貪所執持,彼不能知我(佛)」了!在聖弟子對佛的永恆懷念中,通過崇高的信仰與理想,甚深的體驗,而釋尊自證的圓滿淨德顯現出來,被稱為毘盧遮那,就是釋尊的別名。」(《華雨集》第五冊 210頁),
呂勝強先生文中所稱的「值得我們注目留意的是:『印度之佛教,乃是根源於釋尊自證無上菩提之創見』,但却不能自外於古印度宗教哲學之社會人文背景。阿彌陀淨土思想的傳播於印度西方,融攝當地文化」與「瑣羅斯德教的光明崇拜,是以大夏Tho-kor的縛喝,今Balkh為中心而發展起來的。在大乘興起的機運中,適應這一地區,而有阿彌陀淨土法門的傳出吧!」
基於同一主張,或解釋為「大乘直探佛陀本懷,而『大乘是佛說』」,或解釋為「大乘適應佛陀當時傳化之外的地域,而融攝當地文化,而『大乘非佛說』」,這應該可以訴諸公評,容納教界、學界作理性討論,不能「罷黜百家、獨尊一方」,只要舉起話頭,意即「將遭言詞反諷」,這是不利於討論的。
3. 我們也不能停留於此,而應接續前人成就而舉足繼續前行。光憑「大乘是佛說」或「大乘非佛說」的討論,應適可而止,目前歐美日學界已經分流就「般若」、「淨土」、「法華」、「華嚴」等出土文獻的「文獻增益」、「文本內容流變」、「文字特性」、「義理轉向與影響」作深度探討,這類探源與文獻解析的著作日新月異,每月都有新書、新論文發表,只要翻閱這些著作後面的參考目錄,就會發現這些學者只引用歐美日學者的著作,根本未出現漢地學者的論著,即使有,也是少之又少。
所以,以一個凡夫俗子學佛者的日常,我們希望讀到更多漢地大專院校、佛學研究機構的學者、學僧、教師對此類「大乘研究」的論著,發表簡介、評論、駁斥、思想演繹、方法學上的反思,別再原地踏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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學生與老師的意見相異,甚或批評,不代表不是該老師的學生。
世間如是,如柏拉圖與亞里士多德。
佛教如是,如太虛大師與印公,楊仁山與歐陽竟無,法藏與慧苑。
印公也說:「前年續明法師的『時論集』在港出版,我底序文中說:「予學尚自由,不強人以從己」。這是我的一貫作風,絕非聳人聽聞之言。因為我自覺到,我所認識的佛法,所授與人的,不一定就夠圓滿、夠理想。因此,我從未存 心要大家學得跟我一樣。眾人的根性、興趣、思想,是各各不同,勉強不來的。 大家所學祇要是佛法,何必每個人盡與我同?」(出自〈福嚴閒話〉,收入《教制教典與教學》)
以上~~印公也說:「前年續明法師的『時論集』在港出版,我底序文中說:「予學尚自由,不強人以從己」。這是我的一貫作風,絕非聳人聽聞之言。因為我自覺到,我所認識的佛法,所授與人的,不一定就夠圓滿、夠理想。因此,我從未存 心要大家學得跟我一樣。眾人的根性、興趣、思想,是各各不同,勉強不來的。 大家所學祇要是佛法,何必每個人盡與我同?」(出自〈福嚴閒話〉,收入《教制教典與教學》)
末學極為認同
在印順導師平凡的一生中提到他與多位學友對法的雖有不同的詮釋認知,但一直都是開放的態度相處,這應該是我們學習的求法態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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