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1年9月20日 星期一

覺音論師與「註釋書」---- 5 班智達尊者〈哪些「註釋書」是覺音論師所編寫?〉



班迪達尊者:〈哪些「註釋書」是覺音論師所編寫?〉"Which Commentaries has Buddhaghosa Written?" Ven. Pandita (Burm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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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部分台灣佛教徒都比較喜歡聽故事、講空性,比較不喜歡聽學問、講事實(基於「文獻」描述的事實)。
關於覺音論師,大家熟悉的故事是:
在摩訶男王(409~431)的時代,覺音來到錫蘭的首都阿耨羅陀補羅,住在「摩訶毘訶羅(大寺)」,從僧伽波羅(眾護)長老學習僧伽羅文的注疏和上座部的三藏教理。通過了努力學習,掌握了僧伽羅文的佛學精義,他便請求大寺的僧眾,給予以一切參考的書籍,便利他對一切經論的注釋工作。大寺僧眾為了考試他的學力,從經中選了二頌,叫他先去試行解釋。他便寫了一部定名為《清淨道論》的作品,獻給大寺長老,僧眾讀了這部著作,都認為非常滿意,才給他一切經論注疏。覺音住在乾他伽羅寺時,便把一切僧伽羅文的注疏都譯成了摩竭陀文;之後,他回印度朝禮了聖菩提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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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者像是巴利《大史》所描述的:
「他簡略地把三藏和注釋綜合在一起,寫了一本書,叫《清淨道論》。他把通曉佛陀思想的比丘都召集到一起,在偉大的菩提樹旁開始朗讀他的著作。天神們為了讓人們了解他的偉大,把書銷毀,但兩、三次地再生。當書第三次被拿出閱讀的時候,天神們又擺出另外的兩本書。
以後比丘們共同閱讀三本書,既是綜合摘要,又是連續。這三本書和上座部本文的語句、文字無不相同,僧團感到特別滿意和高興,一再高呼「毫無疑問,這就是彌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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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上面的敘述,可以讀到「大寺的僧眾要求覺音論師解釋經中的偈頌,於是他寫了《清淨道論》,於是大寺的僧眾才同意他『翻譯』僧伽羅文古註」。
可是,《清淨道論》第184頁中,有句“Ugghāṭitāpi hi itthī purisassa cittaṃ pariyādāya tiṭṭhatī”ti majjhimaṭṭhakathāyaṃ vuttaṃ"。覺音論師明白地說到這是引自《中部註》,如果覺音論師先著《清淨道論》,然後才著《中部註》;或者說「覺音論師先著《清淨道論》之後,才讓他看古錫蘭語的《中部註》」,他怎麼有辦法在《清淨道論》之中引用《中部註》?
但是,在其他處他又說:
iti pana sabbaṃ yasmā, visuddhimagge mayā suparisuddhaṃ. vuttaṃ tasmā bhiyyo, na taṃ idha vicārayissāmi. (Sv I 2; Ps I 2; Spk I 2; Mp I 2)
但是,我已經在《清淨道論》簡潔地說明了這些,因此我在此不再說明。
But all this (discussion of morality, etc.) has been stated by me very succinctly in Visuddhimagga. Therefore I will not consider it here.
這兩者可能必須合併考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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像封興伯等巴利文獻學者認為現存的著作和註釋,僅有「《四部》註」、《善見律毘婆沙》及《清淨道論》是覺音論師所著,其餘如「《阿毘達摩》註」及「《小部》註」不能劃歸覺音論師。
如封興伯說:
Pj [Paramattha-jotika] I (《小誦》註) 及 Pj II (《經集》註) 都無法考證年代,也無法舉出兩者的關聯,僅僅是兩者都歸功於覺音所註。除此之外,兩者都無法找到與覺音的直接關聯。 Ja [Jataka-atthavannana 本生註] 和 Dhp-a [Dhammapada-atthakatha 法句註] 傳統上都只認為覺音所註,但是現代學者都對此提出「正確的」質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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班智達尊者反對封興伯的此一主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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