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0年5月14日 星期四

書房夜話 130:淺談《法句經》,為何《法句經》的偈頌未編入四阿含或四部尼柯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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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又是一篇帖主的「廣告文章」和「業配文」,用以介紹我的「《法句經》研究」系列論文,到目前為止,總共發表了 13 篇論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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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 《法句經》的經題其實沒有「經」字,目前存世的古代《法句經》版本,如果此一古代寫本的經題有出現在寫本上面,都沒出現「sutta 經」(巴利)或「sūtra 經」(梵文)。順便附帶一句,巴利文獻的經題只有「Jātāka 本生」,也未帶有「經」字,而且純粹是偈頌。不管是元亨寺版《本生經》(CBETA, N31, no. 18, p. 149, a7 // PTS. Ja. 1. 95),或是竺法護譯《生經》(CBETA, T03, no. 154, p. 70, a14)均有多采多姿的本生故事,這些似乎是在「注釋書」的行列,不如「經」本身的可信與權威(authenticity)。
  2. 以目前存世的文獻看來,似乎只有梵文版取名為《優陀那品》(Udānavarga),其餘各語言版本均名為《法句》(Dhammapada 巴利,Dharmapada 梵文)。有學者(John Brough, K. R. Norman)主張梵文本名稱為《優陀那》(Udāna)而非《優陀那品》(Udānavarga)。事實上,漢譯文獻只出現過《優陀那》的稱謂,而非《優陀那品》。
  3. 各個部派有自己的《法句經》,有時不只內容不同,使用的語言不同;在品名的數量不同之外,各品所收錄的偈頌數量跟內容也有所不同。而且,很有可能同一部派出現過兩部內容不同的《法句經》。
  4. 以巴利文獻為例,同樣是收錄偈頌的《優陀那》、《法句經》和《相應部》的〈有偈品〉,編選偈頌的原則是什麼?為何不一次編好、編滿?其他部派在此一類經典是否有類似的情況?
  5. 號稱世尊最素樸、原始的「佛陀的語言」,為何沒編入四部《尼柯耶》或四《阿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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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項與第五項必需一起考量。
  1. 巴利文獻《小部》第二經為《法句經》,第三經為《優陀那》,為何我們不把梵文《優陀那品》當作是巴利《優陀那》的對應經典?而是列作《法句經》的對應經典?因為梵文《優陀那品》有33品,與 T212《出曜經》、T213《法集要頌經》、藏文《法句經》的 33 品的品名幾乎完全相同;與巴利《優陀那》的八品,品名不同,偈頌也很少相同。
  2. 為何《法句經》的偈頌沒編入四部《尼柯耶》或四《阿含》?印順導師與法光法師(Bhikkhu Dhammajoti)對此提出一個假說:「初期的結集者對『偈頌』抱著遲疑的態度,而不把全部偈頌編入四阿含或四尼柯耶。」如依此一理論,則最初「雜阿含」並未編入「有偈品」或「八眾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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帖主的「《法句經》研究」系列論文:
  1. 〈《法句經》的「四言偈頌」與「五言偈頌」〉,(2014),《福嚴佛學研究》9期,23-48頁,新竹市,台灣。
  2. 〈〈法句序〉與《法句經》重譯偈頌〉,(2014),《正觀》70期,1-56頁,南投縣,台灣。
  3. 〈《出曜經》研究〉,(2015),《新加坡佛學研究學刊》2期,65-175頁,新加坡佛學院,新加坡。
  4. 〈《法句經》「三言」偈頌的標點與詮釋〉,(2015),《正觀》72期,39-88頁,南投縣,台灣。
  5. 〈試論「甘肅博物館001號《法句經》寫本」的異讀〉,(2015),《福嚴佛學研究》10期,19-39頁,新竹市,台灣。
  6. 〈《法句經》的翻譯議題與重譯偈頌〉,(2015),《吳越佛教》第10輯48-67頁,杭州佛學院,杭州市,中國。
  7. 〈《法句經》的「校讀」與「誤譯」〉,(2016),《法鼓佛學學報》19期,93-158頁,法鼓文理學院,新北市,台灣。
  8. 〈《法集要頌經》的翻譯議題〉,(2016),《正觀》79期,99-171頁,南投縣,台灣。
  9. 〈書評:屈大成《法句經今注今譯》〉,(2017),《新加坡佛學研究學刊》4期183-189頁,新加坡佛學院,新加坡。
  10. 〈漢、巴《法句經》對應偈頌的相互詮釋〉,(2018),《福嚴佛學研究》13期,25-63頁,新竹市,台灣。
  11. 〈《法句經》(T210)的詮釋與翻譯---以法光法師《法句經之英譯及研究》為例〉,(2019),《正觀》87期,89-161頁,南投縣,台灣。
  12. 〈《法句經》的初譯偈頌與後譯偈頌〉,(2019),《法鼓佛學學報》24期,1-59頁,法鼓文理學院,新北市,台灣。
  13. 〈《法集要頌經》之校對研究〉,(2019),《福嚴佛學研究》14期,1-41頁,新竹市,台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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