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注《說文解字注》作「洛干切」。
我以為:(「旦是「翰」韻」an3,干是「寒」韻 uann5,兩者台語有別)?
《新集藏經音義隨函錄(第1卷-第12卷)》卷2:「微灡(浪干反)。」(CBETA, K34, no. 1257, p. 688, c8)
《新集藏經音義隨函錄(第1卷-第12卷)》卷11:「淹灡(郎岸反)。」(CBETA, K34, no. 1257, p. 1035, a10-11)
「岸」字是「huann7」。
段注《說文解字注》作「古三切」。
《一切經音義》卷46:「江北名『泔』,江南名『潘』」(CBETA, T54, no. 2128, p. 611, b3)
《一切經音義》卷58:「江南名『潘』,關中名『泔』也」(CBETA, T54, no. 2128, p. 691, c18)
《一切經音義》卷59:「泔汁(音甘。《說文》:『泔,潘也。謂米汁也。』『潘』,音翻,浙米汁也。江北名『泔』,江南名『潘』也)。」(CBETA, T54, no. 2128, p. 704, a12)
可見「泔」音「甘 kam1」,尾韻是 m,閉口鼻音。
今日台語讀「藍」為「lann5」,跟古音「尾韻是 m,閉口鼻音」不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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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日台語「泔 am2」是濃稠稀飯,如說「泔糜 am2-buenn5」。
「潘 phun1」是「洗米水」如說「二遍潘 li7-pen3-phun1」,或稱餿水為潘,如「飼豬食潘 tshi7-ti1-tsiah-phun1」。
「灡 luann7」是口水,如說「度晬收嘴灡 too7-tse3-siu1-tshuih-luann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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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台灣赫宇 提到...
台語「泔糜」的「泔」是「用字」,毋是「本字」。周長楫認為本字是「飲」,伊講「古漢語已用之。《論語‧雍也》:『一簞食,一瓢飲。』」
我手上這本《玉篇零卷》是中華書局的影印本,書寫的「旦」字不太像,我也未能認出到底是什麼字。
「旦」字筆畫不多,又是常用字,應該不致於寫成這樣。
A.《玉篇零卷》上不獨「番潘」從「米田」,「磻」字也是,這些都是異體字,不是本字。
B.我也查了《說文》,潘是「淅米汁也」,與《零卷》不同,請問是傳抄錯誤還是什麼?
謝謝
這是遇到【台語正字】的問題,幫台語找「源頭的用字」。
周長楫先生致力於閩南語的研究,不過他的一些詮釋和主張長和我有一些出入。
比如我對他和魏南安合作的《台語大字典》或《閩南方言常用小詞典》的意見,曾經在我部落格貼出。
在此,我仍然不同意「周長楫主張「泔糜」的「泔」是「飲」字」,這並不代表我的主張就是正確。
我的理由有二:
1. 台語的飲字「lim1」、「im2」從未丟失或走音,「飲酒」是常用字,如《禮記》〈鄉飲酒篇〉,陶淵明《飲酒歌》,西元224年支謙翻譯的《佛說義足經》卷1:「如渴飲湯」(CBETA, T04, no. 198, p. 175, b19);我看不出這個慣用字跑去讀成「am2」的理由。
2. 台語「am2」不作動詞,甚至與「飲」這個動作無關。
「目睭皮無漿泔 bak-tsiu1-phue5-bo5-tsiunn1-am2」。
而且「飲」有機會可以讀作「am2」,
跟「am2」的本字是「飲」,
這是一馬歸一馬,無法畫成等號。
由於周長楫先生著書常有失誤,這一個字他必須拿出更多「書證」,才能說服我。
台灣赫宇 提到...
回覆汝2016年8月初7下晡6點的意見。
1. 我並無設「留言審核」,毋知按怎汝這個留言哪會走對「垃圾留言」*去。徦昨方dongxie看《學識字 21:「泔」、「潘」、「灡」》,敲電話問我,才去發見 *著。
2.「飲」是毋是本字,會使討論。
「飲」做動詞、做名詞攏無問題;「飲」台語會使唸做「am2」;用「飲」的不乾若周長楫先生一個,比論楊秀芳先生等;「飲」做「飯湯」亦不只箸《論語》才 (tsiah4) 有。
3. 個人的看法,汝咧主張兮,問題可能會較大。
「泔」做「淅米汁」台語毋是唸「am2」;「淅米汁」是「潘」;「泔」文獻上從無做「飯湯」的記載 (《台灣語典》講 兮,我無準數)。
2016年8月25日 上午8:3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