引自台灣教育部《異體字字典》 |
基於「形聲字讀音相同的假設」,也就是說,當初「造字的人」制訂某一「形聲字」時,兩字或許調性有不同(平、上、去會漂移,但是入聲字不與「平、上、去」混雜),聲母或許不一致,但是「形聲字」一定會和「聲符」的韻母相同。請參考 https://independent.academia.edu/KenYifertw/Talks
首先,我們把《大徐本說文》的「从曰,亾聲(ㄅ*亾)」與「胡葛切」暫時擱置一旁。
有幾個字的讀音(「葛」、「偈」、「渴」、「竭」)是有確切把握的:
「葛」,「古達切」,台羅標音為「kat」,入聲字。(諸葛亮:tsu1-kat-liang7)。
「偈」,「居謁切」,台羅標音為「kat」,入聲字。(這個字是用來翻譯「梵文 gāthā」(巴利讀音相同),譯作「偈」、「偈陀」、「伽陀」。
「竭」,《大徐本說文》:「从立,曷聲」,「渠列切」,台羅標音為「kat」,入聲字。(這個字是用來翻譯「梵文 Magadha」(巴利讀音相同),《雜阿含經》卷15:「摩竭國」(CBETA, T02, no. 99, p. 108, a4)。
「渴」,「苦葛切」,台羅標音為「khat」,入聲字。(《大徐本說文》:「从水,曷聲」。(嘴焦喉渴:tshui3-ta1-au5-khat, tshui3-ta1-au5-khuat, tshui3-ta1-au5-khua3)。
所以,很有可能「从水,曷聲」,「曷」字應該是讀「at」。
我們轉到「謁」字,此字台語很少人講,目前只留下「謁祖」,台語讀作「iat-tsoo3」。
再看「遏」字,此字《說文》作「从辵,曷聲」。《說文》標音為「烏割切」,恐怕大有問題。應作「at」,台語稱為「at-ah 遏仔,壓條」。
「蝎」字讀「kat」,台語「蛇蝎美人 tsua5-kat-bi2-ling5」。
「揭」字與「歇」字較複雜,如以唐音譯「gate gate」為「揭帝揭帝」,則仍然維持「kat」的讀音。
《一切經音義》卷10:「揭帝(梵語真言句。上『魚羯反』,與㜸字相近也)。」(CBETA, T54, no. 2128, p. 369, c4)。
這樣我們就能回來檢討外國學者所主張的五胡中「羯」是哪一民族?說什麼語言?
引自台灣教育部《異體字字典》 |
引自台灣教育部《異體字字典》 |
「喝」字也帶給我不少困擾。段注《說文解字》:「喝,[水*歇]也」,古人說飲水、飲茶、飲酒,而不說喝水、喝茶、喝酒。標音為「於介切」,段注《說文解字》解釋此字為「啞」的意思,與「呼喊、斥止」的意思也不同。
《大徐本說文》與段注《說文解字》均說:「从口,曷聲」,這是「入聲」,標作「於介切」則為「陰去聲」,這已經和「入聲」不符了,《說文》標音錯誤,這是少數中的少數。南朝顧野王《玉篇》標音作「火曷切」,才是古音,由此可以標作「hat」。
關於「形聲字」讀音的講說
《大徐本說文》與段注《說文解字》均說:「从口,曷聲」,這是「入聲」,標作「於介切」則為「陰去聲」,這已經和「入聲」不符了,《說文》標音錯誤,這是少數中的少數。南朝顧野王《玉篇》標音作「火曷切」,才是古音,由此可以標作「hat」。
引自台灣教育部《異體字字典》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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