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老師是我的老師,雖然他不一定記得我。我曾經繳了「 佛教文獻學」的學費,老老實實在台北市法光課堂上聽他講了三次課。 後來我時間安排不過來,就中途放棄了。
你提到的議題,我們理工科的處理方式不一樣, 我們就一個現象提出一個假說,並且解釋這一現象。 等到有人出來指出:「現象描述不正確」、「假說不成立」、「 解釋不周延」,眾人就分別將錯誤的地方一次又一次的修改, 直到正確為止。
所以,擔心的是:「發表一個很多人講過的題目, 即使是絕對正確也沒什麼功用。(像高中課本)」。不擔心的是:「 發表一個新的議題、引起許多人注目、辯駁的議題, 即使立論大多是錯誤也沒關係。」
我找不到原文,所以先概括陳述:「華生與克拉克發現 DNA 雙螺旋的結構而得到諾貝爾獎,克拉克後來跨行去作生物研究。 當代頂尖研究學者對克拉克的經典之作的評論是: 他書中創新的地方非常奇妙,因此而開創許多學科, 可是這些地方後來都證實『他當初的主張都錯了』。 書中他正確的地方,卻平淡無奇,無關緊要。」
如我所陳述過的, 我倒是希望有人就這篇文章錯誤的地方提出嚴厲的評論, 而且能擊中要點。
七年前,那體慧 Jan Nattier 提出「竺佛念翻譯的佛經作假,他是偽造譯經的人嗎?」 我認為竺佛念是個可敬的翻譯大師,他不可能作偽, 因此兩三個人糾結起來想反駁這篇文章,結果文章寫了一半, 才發現,明明知道那體慧 Jan Nattier 的主章謬誤,但是真的要落筆寫正式論文,讓兩軍展開,上馬對陣, 發現自己能擊敗對方的武器也不夠充分。
以上就當作筆談吧...
真可惜,你應該在 2016.1.15 選前之夜,感受台灣人總統大選時,最後一場造勢活動的瘋狂, 看電視絕對和親臨現場不同。
Yifertw 敬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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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王汎森《如果讓我重做一次研究生》一文給我的教導是「不奢 求經典之作」、「應集中關注少數議題」。
我的寫作主要有幾樣考量:
A. 期望審稿老師給我針砭、藥方,讓我方法恰當、立論正確。
B. 希望有補聖教,對一些微細的、我能力處理得了的議題, 給出一些對初學佛者有幫助的意見。
C. 閱讀刺激我書寫,書寫引導我閱讀。
D. 以前曾向學界先進請教議題, 但是沒有人願意回答一位無聊居士的膚淺問題。 隨著發表論文逐漸增多,我提的問題漸漸有人理睬, 我提的反對意見,也逐漸有人願意思慮,而不是一笑置之。
所以,我希望書寫論文能言之有物,也希望不去談我不懂的事,不去 關注我「關注主題」之外的議題。(因為我已經 65 歲了,離老人痴呆的日期不遠,手上能豪邁揮霍的日子也剩下不多了 。)
2. 我以早起寫字當作我的早課;不管寫多寫少, 養成每天書寫論文的習慣。我通常是邊讀邊寫。先不管〈前言〉與〈 結論〉,先寫題材。曾有一次累積了相當多的同一議題的材料, 才請教無著法師與 Marcus Bingenheimer 結論要怎麼寫才好。(大部分的論文,是我某個形式的讀書筆記、 讀書報告)。
3. 我需要跟人對談。我希望聽新的見解(不一定要正確),我需要講出 我的想法(在講與寫的過程,我才能組織與判斷我自己的想法), 我更需要別人批判我的主張、褒貶我的證據、方法與論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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