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7年8月7日 星期一

法友飛鴻 243:「童女迦葉」與「《大正句王經》」的探討

紐約大都會博物館保存的「趙城廣聖寺壁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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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謂「童女迦葉」是不正確的詮釋〉:(http://yifertw.blogspot.tw/2017/08/blog-post_6.html)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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吳寶原 《長阿含7經》出現七次「童女迦葉」,這抄寫訛誤也誤得夠徹底的。:-)

T01n0045《大正句王經》似乎是《長阿含7經》及《中阿含71經,蜱肆經》的改編劇本。在這個改編劇本中,「弊宿婆羅門」變身為「大正句王」,而「童女迦葉」也通通作「童子迦葉」了。


T01n0045《大正句王經》是否為《長阿含7經》及《中阿含71經,蜱肆經》的改編劇本?有請 蘇錦坤 師兄幫忙鑑定。如果答案是肯定的,那麼 T01n0045《大正句王經》開頭的相關經文記錄「No. 45 [No. 26(68), cf. No. 1(2)]」則應改作「No. 45 [No. 26(71), cf. No. 1(7)]」才合理。


2017/8/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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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錦坤 《分別功德論》卷5:「所以稱拘摩羅迦葉能雜種論者,此比丘常為人敷演四諦,時兼有讚頌引譬況喻,一諦一偈讚引一喻,乃至四諦亦皆如是,故稱雜論第一也。拘摩羅者,童也;迦葉者,姓也。拘摩羅迦葉即是童女子。」(CBETA, T25, no. 1507, p. 50, b12-16)。
「童女子」不是「兒童-女孩子」,而是「童女」的「兒子」,只要繼續讀《分別功德論》的下文就知道:「家有未出門女,在家向火,暖氣入身,遂便有軀」。
基本上,我不認為《長阿含7經》:「童女迦葉」是「童女子迦葉」的遺漏,我的推測比較傾向是將「子」字誤認作「女」字而發生訛誤。所以連續出現七次錯誤,不足為奇。

我會找個時間仔細思考《大正句王經》這個問題。
基本上,對細節不同的文本有幾個可能。
1. 多文本,也就是同時存在幾個約略來自相同年代的文本。例如《法句經》與《長阿含經》,有不同的巴利、梵文、漢譯甚至犍陀羅語版本,它們可能是來自一組共同的經典來源,依據不同僧團的取捨所編集而成,沒有其中的某一版本是其他版本的源頭的問題。

2. 典範的改寫:將某一較古老版本的經典或故事,依照「大乘經典」或「密教經典」的典範而改寫。這在呂凱文教授的書有深入探討:

呂凱文,(2014),《佛教典範如何轉移》,法鼓文理學院,新北市,台灣。
3. 故事的擴編與教義的增刪
4. 來自單一的一次翻譯或改寫的訛誤,與累積的、層疊的多次翻譯或改寫的訛誤。
5. 適應當地民情、文化的改寫或增刪。
6. 改寫成文藝作品。

目前依我的初步印象看來,《大正句王經》似乎是比較偏向是 1. 或 5. 。

基本上,我認為看不到「2. 典範改寫」的跡象,不過需要更專注的思考與探討才能作扎實的推論。


2017/8/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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吳寶原 茲摘錄呂凱文〈佛教輪迴思想的論述分析──以《弊宿經》裡佛教徒與「虛無論者」的輪迴辯論為考察線索〉http://www.chibs.edu.tw/ch_html/chbs/09/chbs0901.htm 幾段文字:

「鳩摩迦葉」乃《弊宿經》的主角之一,在不同的漢譯經典裡有時也被稱為童子迦葉、鳩摩羅迦葉、童女迦葉、拘摩羅迦葉,他與佛滅後第一次主持集結的「摩訶迦葉」(Mahākassapa)並不是同一人,而佛教聖典對於這兩位阿羅漢亦有不同形容。 

北傳漢譯的《分別功德論》卷五記載「拘摩羅迦葉」的故事,提到「鳩摩羅迦葉」乃是處女(未出門女、童女)所生,才被稱為「童女迦葉」。[32] 就此而言,部份學者將長阿含《弊宿經》的「童女迦葉」理解為一個「具佛法正見之孩童」的說法,顯然有著理解上的出入。[33]換言之,在《弊宿經》裡的「童女迦葉」未必是個孩童,「童女」顯然是指這位具有辯論天賦之迦葉尊者的母親,意即處女。處女(童女)所生的迦葉即被名為「童女迦葉」。某種程度而言,處女懷孕一事,還略可類比基督教之處女馬利亞懷孕的故事。

「處女生子」的神話劇情並未出現在南傳佛典的脈絡,至於小部《本生經》(Jātaka)記載鳩摩迦葉母親的故事。[34]經中提到鳩摩迦葉的母親乃是王舍城大富豪之女,她想出家修道卻未獲父母首肯,直到嫁為人妻,才獲得丈夫的同意而出家,那時她不知道自己已懷孕在身。[35]但是出家有孕,總難免成為當時批評佛教者的口實與譏嫌,也造成這位準媽媽比丘尼差點被擯出佛教僧團的困擾,這個出家妊娠的尷尬案例,或許也是促使佛制「學法女」制度的理由之一吧![36]後來這個故事有個好結局,她所生之子由國王領養,並且被命名為鳩摩迦葉,其後出家受具足戒,在某次聽聞《蟻塚經》而達到阿羅漢果位。[37]

2017/8/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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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別功德論》卷5:「拘摩羅迦葉能雜種論者,此比丘常為人敷演四諦,時兼有讚頌引譬況喻,一諦一偈讚引一喻,乃至四諦亦皆如是,故稱雜論第一也。拘摩羅者,童也;迦葉者,姓也。拘摩羅迦葉即是童女子。」(CBETA, T25, no. 1507, p. 50, b12-16)
現存的《增一阿含經》與《分別功德論》來自一個獨特的「阿難教誨大迦葉」、「尊阿難、貶大迦葉」的傳承,跟目前留存較多文獻的「南傳上座部(或稱「分別說部」、「赤銅鍱部」)」、「說一切有部」、「法藏部」的主張不同。同時,《增一阿含經》與《分別功德論》的漢譯都有問題,《增一阿含經》所譯的「文本」出於「闇誦」,考察起來,這次「闇誦」既不完整也不精確。《分別功德論》的翻譯既無譯人、也無譯時、譯地,本身也僅譯出一小部分,殘缺甚多。
因此,引用此兩部文獻當證據需相當謹慎。


我認為「Kumārakassapa 鳩摩羅迦葉」是尊者的姓,應該漢譯作「鳩摩羅迦葉」,而不是「童子迦葉」,此是姓,與尊者的年紀大小無關。
《中阿含71經,蜱肆》:「尊者[9]鳩摩羅迦葉」(CBETA, T01, no. 26, p. 525, a12)[9]~Kumāra-Kassapa.。

《大正句王經》:「尊者童子迦葉」(CBETA, T01, no. 45, p. 831, a10)

《長阿含7經》:「童女迦葉」(CBETA, T01, no. 1, p. 42, b25)《增壹阿含39.9經》:「尊者童真迦葉」(CBETA, T02, no. 125, p. 733, b12)。
巴利經文均作「Kumārakassapa」而不是中間斷開作兩個字的「Kumāra-Kassapa」。
這些漢譯之中,應以《中阿含71經,蜱肆》譯作「尊者鳩摩羅迦葉」當成「姓」,而不是當作普通名詞而譯作「童子、童真、童女」。

2017/8/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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