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4年2月29日 星期四

蘇錦坤〈詮釋的鑰匙:利用對應詞彙解析巴利、漢譯經文〉


蘇錦坤〈詮釋的鑰匙:利用對應詞彙解析巴利、漢譯經文〉,《學思》第二期,27-39頁,玄奘大學佛學研究中心編印,2024年一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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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該文最後一節〈結語〉,全文請參考本帖文末連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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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單純依賴漢譯經文表面字義來詮釋阿含經義,從漢、巴對應經典的比較研究看來,此一方法既不完整,也容易出錯;可以說是「所釋之義非其本義,所據之經併非其本經。」
  如上文所述,從《相應部1.61經》偈頌的用字「addhabhavi」溯源,可以對《雜阿含1020經》、《別譯雜阿含247經》與《相應部1.61經》提供一種不同的詮釋;從《雜阿含97經》與《別譯雜阿含263經》的漢譯,可以對《相應部7.20經》及巴利《法句經》266頌作出不同於巴利註釋書的解讀;而在《雜阿含1041經》,藉助《增支部10.177經》的對應用字,可以對「信心布施」四字覺察到此一常見詞語背後的意涵。
  上述三例並未簡單地遵循巴利註釋書的字義,也不以巴利文獻為原典,顯示當代的佛教文獻學家不以巴利文獻為唯一的權威文獻。例如,邵瑞祺從巴利、梵語與犍陀羅版本的《犀牛角經》比較研究,發現各版本彼此的關係複雜,沒有任一版本可以當作其他版本的『祖本』或初期版本。這並非孤例,從巴利《長部》、漢譯《長阿含經》與梵文《長阿含經》來看,各語言版本《十上經》的某些「法數」呈現不同的樣貌,無法堅持某一版本為「正確」,而以之「訂正」其他版本。又如《優婆離經》讚頌世尊的「百讚頌」,以巴利《中部》、漢譯《中阿含經》與梵文殘片而言,各自的「偈頌次序」與「百項讚辭的名號」有或多或少的差異。因此,純粹以巴利詞彙為依據而改訂其他對應版本的用字、詞意或經義,無疑地會落入「唯有巴利文獻是原典」的粗糙論點。
  因此,其他版本的異讀或字義差異僅僅是另外一把詮釋的鑰匙,而不該將其當作唯一的答案而完全抹煞以往既存的解讀。但是,當原來的字義無法顯示合理的經義時,此一額外的線索所提供的新視角就顯得彌足珍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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