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3年10月1日 星期日

柯新斯 Cousins Lance 教授的論文:〈早期印度佛教文獻和語言的發展〉


Cousins, Lance S., (2013), ‘The Early Development of Buddhist Literature and Language in India’, JOCBS 2013(5), pp. 89-135.
柯新斯(2013),〈早期印度佛教文獻和語言的發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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台灣佛教界很少介紹「阿育王碑銘」跟這些碑銘的意義。也很少有人去檢討與思維:從佛涅槃後到第二結集有哪些傳說,這些傳說有什麼意涵,二十世紀與二十一世紀對這些傳說是否有新的見解。
感覺上,初期印度佛教史牽涉到碑帖 epigraphy 學與古文書學,必需有扎實的文獻學 philology 、古印度考古學與古印度歷史的基礎,甚至還牽涉到漢地最缺乏的「耆那教研究」與「吠陀研究、奧義書研究」,老實說,漢地華人在西元前四百年到西元三百年之間的七百年佛教史沒有發言權,只有坐在台下聽講、聽訓的份。
柯新斯教授的主張如下:
1. 絕大多數學者將阿育王銘文的語言稱為「西部地區的方言 western dialect」,他主張這是「孔雀王朝」的官方語言,而應稱作「半摩竭陀語 Ardhamāgadhī 」,而這顯然與目前所稱謂的「Pāli」不同。
2. 他認為,目前我們所見到的此一形式的「Pāli」,存在於西元四世紀、五世紀的註釋書時代之前不久。也就是說,西元前二、三世紀的口誦經典(尼柯耶、戒律、論書不是以「Pāli」的拼音方式保存、傳承。),這也就是說,我們在出土的西元前四世紀到西元四世紀的巴百年間文物裡,從未發現過「Pāli」的拼音方式。
3. 他假設,在孔雀王朝時期,已經開始用文字書寫佛教經典。他特別強調,當然不是書寫整部單一的《尼柯耶》,而是一些零星的經典。當然,他沒有任何考古證據來支撐他的此一假設。
4. 從碑銘來看,這八百年間(from 400 B.C. to 400 C.E.)並未出現(到目前為止尚未出現)梵文或巴利的書寫方式,學者稱這一段期間的銘文為「EHS 碑銘混合梵語 Epigraphical Hybrid Sanskrit」或「BHS 佛教混合梵語 Buddhist Hybrid Sanskrit」。
柯新斯教授的論文有不少新見(猜測、假說與論證),不管是他所反對的舊說或他自己的新見,都欠缺四平八穩的文獻證據,這些學術界僅有的一些見解雖然不足以服人,但是有能力與他們爭辯的人卻為數不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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