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8年4月5日 星期六

雜阿含 1326經, 西遊記通天河的故事--3


我想要表達的是,即使所謂遵循「原始佛教」的人士,在面對較「忠實傳達佛陀語言」的《雜阿含經》與《相應部尼柯耶》時,仍然必須穿越故事的迷霧,來聆聽佛陀的教導。

我們將以《雜阿含1326經》為底本,逐一來閱讀本經的偈頌,偈頌前的數目字編號為《經集》的偈頌編號以利比對巴利經義。


A. [說何等名為,勝士夫事物﹔行於何等法,得安樂果報﹔何等為美味,云何壽中勝。](181) What in this world is the best wealth for a man? What when well practiced brings happiness? What indeed is the sweetest of flavors? Living in what way do they say one’s life is best?

什麼是這世間一個人的最佳財富?如何行事會帶來幸福?什麼是最佳的美味?如何生活是最佳的生活?

我曾問長老菩提比丘:「是否有巴利文獻提到夜叉是六道(天、人、阿修羅、畜生、惡鬼、地獄)中的那一道?」長老菩提比丘一陣思考後回答:「似乎沒有印象有那一篇文獻將夜叉歸到那一道。」我又問:「我印象中讀過一篇文章,建議夜叉可能是被雅利安人擊敗的印度原住民,退居黑暗隱僻的森林後,會獵殺雅利安人,所以被稱為野蠻的、危險的、食人的夜叉。是這樣嗎?」長老回答道:「對這樣的說法,我沒有任何印象。」我又問:「可是《中部尼柯耶》有一首偈頌稱世尊是夜叉哩!」(MN 56 優婆離經) 長老說:「那個字雖然有人讀為『夜叉』,但是那個字可能是『眼睛』。」漢譯確實是「眼」字:《中阿含經》「可祠無上眼 」(CBETA, T01, no. 26, p. 632, b28))

可是這樣有大勢力、有神足的夜叉為何要問「財富、幸福、美味」之類的問題呢?

B. 爾時世尊說偈答言:「淨信為最勝,士夫之事物﹔行法得樂果,解脫味中上﹔智慧除老死,是為壽中勝。」(182) Faith is the best wealth for a man in this world. Righteousness when well practiced brings happiness. Truth is the sweetest of flavors. They say the life of one living by wisdom is best.

信心是這世間一個人的最佳財富,行事正直會帶來幸福。真理是最佳的美味,依智慧生活是最佳的生活方式。

菩提比丘引『覺音論師註』:『信帶來世間與出世間的幸福,減輕了生老病死的痛苦,減緩貧窮,而且是前往解脫的途徑。此處Dhamma法為十善,或施、戒、定。如此會帶來人天福報,進而導向涅槃。此處Truth指的是【實語、實諦(paramattha-sacca)、真諦(virati-sacca遠離誤謬的諦)】One living by wisdom(pannajivim jivitam) 依智慧的生活方式活命,正命(Samma-ajiva),在家人依智慧營生、活命為【他有正當、合適的營生,皈依佛法僧,布施,持戒,善盡優婆塞責任】。出家人依智慧營生活命為【持戒、清淨】。』

版主案:《法句經》354 偈實際上也呼應這樣的說法:『一切施中真理的施最勝,一切味中真理的味最勝,一切樂中真理的樂最勝,一切苦中滅除愛欲最勝。』(《法句經》「眾施經施勝,眾味道味勝,眾樂法樂勝,愛盡勝眾苦。」(CBETA, T04, no. 210, p. 571, b8-9))

C. D. 時阿葛鬼復說偈言:[云何得名稱,如上所說偈。]爾時世尊說偈答言:[持戒名稱流,如上所說偈。]

此兩偈頌為《雜阿含1282經》的偈頌:「彼天子說偈問佛:『云何得名稱?云何得大財?云何德流聞?云何得善友?』爾時世尊說偈答言:『持戒得名稱,布施得大財,真實德流聞,恩惠得善友。』」(CBETA, T02, no. 99, p. 353, a10-15)《別譯雜阿含325經》為『云何能得信?云何能得財?云何得名稱?云何得善友?』爾時世尊復以偈言:『阿羅漢得信,行法得涅槃﹔順行所應作,精勤能聚財﹔實語名遠聞,廣施得親友。』

此兩頌為《增一阿含24.2經》、《SN 10.12》、《經集1.10》所無,我們從《根本說一切有部毘奈耶》「藥叉請曰:『云何足珍財?云何有名稱?云何人所敬?云何善友增?』世尊告曰:『好施足珍財,持戒有名稱,實語人所敬,無慳善友增。』」(CBETA, T23, no. 1442, p. 884, b27-c3)得知,《雜阿含1326經》此兩偈為與《雜阿含1282經》相同的偈頌。並且得到幾個結論:

(1)《雜阿含1282經》「[3]恩惠」(CBETA, T02, no. 99, p. 353, a15)[3]恩惠=意慧【宋】,=息惡【元】【明】【聖】。大正藏的「恩惠」為正讀,與「無慳」在句子中文意相近。這也可以在《別譯雜阿含280經》『持戒得名稱,布施得財寶;實語得稱譽,普施眾皆親。』與《別譯雜阿含325經》得到證實。

(2) 此兩偈亦在《根本說一切有部毘奈耶》(CBETA, T23, no. 1442, p. 884, b27-c3)對應的經文出現,如果我們接受學界、教界普遍的公論:「現存漢譯的《雜阿含經》出自『說一切有部』」,那麼,在此對應的經文出現此兩偈為「說一切有部」傳統,我們也可藉此推論:即使《別譯雜阿含280經》有此兩偈,在《雜阿含1326經》的對應經典《別譯雜阿含325經》也有此兩偈,可以推論《別譯雜阿含》是比較接近漢譯50卷本《雜阿含經》而非《相應部尼柯耶》〈有偈品〉。

E. F. 時阿葛鬼復說偈言:[幾法起世間,幾法相順可﹔世幾法取受,世幾法損減。]爾時。世尊以偈答言:[世六法等起,六法相順可﹔世六法取受,世六法損減。]

此兩頌也是《別譯雜阿含325經》、《增一阿含24.2經》、《SN 10.12》、《經集1.10》所無,此兩偈為與《雜阿含1008經》相同的偈頌。《雜阿含1008經》「時彼天子復說偈言:『世間幾法起?幾法相順可?世幾法取愛?世幾法損減?』爾時世尊說偈答言:『世六法等起,世六法順可,世六法取愛,世六法損減。」(CBETA, T02, no. 99, p. 264, a8-13),對應此的經典為《別譯雜阿含 235經》「『云何生世間?云何得和合?幾愛世間有?何物苦世間?』爾時世尊以偈答言:『六愛生世間,六觸能和合,六愛能得有,六情生諸苦。」(CBETA, T02, no. 100, p. 459, a27-b2)《SN 1.7.10》也是相當的對應經典。

偈頌E與偈頌F與『雜阿含1008經』相當,六法起世間,為眼耳鼻舌身意,六內入處﹔六法相順可,為色聲香味觸法,指六外入處﹔是六法取受,指眼耳鼻舌身意、六觸身生受,世六法損減,指信戒施聞空慧。(前三依據《雜阿含304經,六六經》,後一根據《雜阿含933經》。)

我們從《根本說一切有部毘奈耶》「藥叉請曰:『世間由幾生?由幾得名稱?由幾能成立?由幾能衰損?』世尊告曰:『世間由六生,由六得名稱,由六能成立,由六能衰損。』」(CBETA, T23, no. 1442, p. 884, c4-9)得知,此額外的兩偈(相對於巴利經典)為「說一切有部」傳統,這兩偈的差別顯示《別譯雜阿含》可能與同樣來自「說一切有部」的50卷本《雜阿含經》和《根本說一切有部毘奈耶》不同,由此而推論《別譯雜阿含》可能不是「說一切有部」的傳承,不過,我們需要更多的比對證據來確認這樣的推論。。

G. H. 阿葛鬼復說偈問佛:[誰能度諸流,晝夜勤方便﹔無攀無住處,孰能不沈沒。]爾時世尊說偈答言:[一切戒具足,智慧善正受﹔正念內思惟,能度難度流﹔不樂於五欲,亦超度色愛﹔無攀無住處,是能不沒溺。]

此兩頌的探討,請參考《雜阿含1269經》的討論。《根本說一切有部毘奈耶》「藥叉請曰:『云何離愚癡?晝夜無羈絆?能於緣不住,不怖於深坑。』世尊告曰:『定慧離愚癡,捨著無羈絆,於境緣不住,持戒越深坑。』」(CBETA, T23, no. 1442, p. 884, c10-15)
我們經由比對得知,C, D, E, F, G, H 六頌僅為《雜阿含1326經》與《根本說一切有部毘奈耶》所有,而為其他三部所無,而《雜阿含1326經》額外的此六偈頌,並非出自某個經部口誦團體的特性,極有可能是出自「出一切有部」的獨特傳統。依照經文的前後文來說,《別譯雜阿含325經》、《SN 10/12》與《經集 1.10》的行文比較順暢,而且這些偈頌在別的獨立的經典已經有傳誦,其實可以不用在此重複。

至於《增一阿含 24.2 經》除了惡鬼食人的故事結構相類似以外,還令人意外地在經中提到「割肉救鴿」的本生故事,其中的偈頌問及「新行」與「舊行」,以及經律中被廣泛引用的偈頌。顯示《增一阿含 24.2 經》的傳送傳統似乎與此經相差甚遠。

I. 時阿葛鬼復說偈問佛:[以何法度流?以何度大海?以何捨離苦?以何得清淨?](183) How does one cross the flood? How does one cross the ocean? How does one go beyond misery? How is one purified?

如何渡過瀑流?如何渡過海洋?如何克服苦難?如何純淨自己?

J. 爾時世尊說偈答言:[以信度河流,不放逸度海﹔精進能除苦,以慧得清淨﹔(184) By faith one crosses the flood, by vigilance the ocean, by energy one goes beyond misery. By wisdom one is purified.

信能渡過瀑流,警惕能渡過海洋,精進能超越苦難,智慧能純淨自己。

長老菩提比丘引『覺音論師註』:『ogha流,經典中稱為四流:欲流(kamogha, 對五欲的慾貪),有流(bhavogha, 對色界與無色界的慾貪),見流(ditthogha, 執著於六十二見),無明流(avijjogha, 不如實知四聖諦)。此詩四句分別敘說四果。第一句為【預流果sotapanna】,對佛、法、僧、聖戒的不壞信為初果、須陀桓果。第二行為【一來果sakadagamin】,藉由精進已經渡過對三有(尚有一來復)的喜貪,為二果、斯陀含果。第三句為【不還果anagamin】,已經完全克服貪欲,為三果、阿那含果。第四句為【阿羅漢果arahat】,藉由清淨智慧克服了無明,為四果。』

《瑜伽師地論》卷18:「今此頌中,云何『正信能越暴流』?謂如有一為欲了知諸欲過患,聽佛所說、若弟子說所有正法,聞是法已,獲得正信,便生欲樂,為斷事欲及煩惱欲,遂能棄捨居家事欲,正信出家、往趣非家。既出家已,為欲斷除煩惱諸欲、遠離而住。彼由熾燃勤精進故,乃至修習正思惟故,斷煩惱諸欲,得離欲定地,如是正信為依、為導,便能越度諸欲暴流。云何『無逸能超大海』?謂於彼定終不愛味,乃至亦無堅著安住,唯除為證諸漏盡智,專注其心,由此定心清淨鮮白,正直調柔,於四聖諦能入現觀,乃至證得諸漏永盡,如是由不放逸為依為導,能斷色、無色繫二有暴流,及斷一切無明與見二種暴流,是故名為超渡大海。云何『精進能捨眾苦』?謂如有一有學見迹作是思惟:『我應當證三界離欲,諸結永盡。』便臻遠離,於彼勇猛精勤而住。不多安止貪欲纏心,又能如實了知現在諸欲貪纏所有出離,於貪欲蓋淨修其心,遂能斷滅諸貪欲纏及貪欲纏為緣所生心諸憂苦,如貪欲蓋乃至疑蓋當知亦爾。如是精進為依、為導,能捨眾苦。云何『智慧能得清淨』?謂彼除滅能染污心,乃至能障究竟涅槃五種蓋已,即依未至、安住未至,如先所得苦集滅道諸無漏智,於諸苦中思惟真苦、乃至於道思惟真道,便得無餘三界離欲諸漏永盡,如是由先所得智慧為依為導,能證清淨。」(CBETA,T30,no.1579,p.376,a2-29)

《瑜伽師地論》的解釋與巴利文獻不同:《瑜伽師地論》卷18:「正信越暴流,無逸超大海,精進捨眾苦,智慧得清淨。」(CBETA, T30, no. 1579, p. 375, c29-p. 376, a1)的譯文與《雜阿含1326經》(以信度河流,不放逸度海﹔精進能除苦,以慧得清淨。)可以說幾乎完全相同。在解釋『正信越暴流』為有一眾生聽聞正法後,正信出家,遠離而住。如是正信為依、為導,便能越度諸欲暴流。『無逸超大海』為專注其心,由此定心,於四聖諦能入現觀,乃至證得諸漏永盡。如是由不放逸為依為導,能斷色、無色繫二有暴流,及斷一切無明與見二種暴流,是故名為超渡大海。『精進捨眾苦』為勇猛精勤而住,如實了知現在諸欲貪纏所有出離,於貪欲蓋淨修其心,遂能斷滅諸貪欲纏及心諸憂苦,如貪欲蓋乃至疑蓋當知亦爾。如是精進為依、為導,能捨眾苦。『智慧得清淨』謂除滅能染污心,乃至能障究竟涅槃五種蓋已,於諸苦中思惟真苦、乃至於道思惟真道,便得無餘三界離欲諸漏永盡,如是由先所得智慧為依為導,能證清淨。

南北傳之註釋應該是各有師說,難以判定何者較優。

K. 汝當更問餘,沙門梵志法﹔其法無有過,真諦施調伏。](189) Come now, ask others too, many ascetics and brahmans, if anything is found in this world greater than truth, (self-)control, generosity, and forbearance. 來,現在去問眾多的沙門、婆羅門是否有比『真實、法、堅定不移、布施』更好法。

菩提比丘引『覺音論師註』:『來吧,問所有沙門、婆羅門:是否有比實語、實諦更易得到讚賞與名聲的方法﹔是否有比自我克制更易得到世出世間智慧的方法﹔是否有比布施更易得到朋友的方法﹔是否有比堅毅更易得到世出世間財富的方法。』

L. 時阿葛鬼復說偈問佛:[何煩更問餘,沙門梵志法﹔即曰最勝士,以顯大法炬﹔於彼竭曇摩,常當報其恩﹔告我等正覺,無上導御師﹔我即日當行,從村而至村﹔親侍等正覺,聽受所說法。]

(190) How now could I possibly ask many ascetics and brahmans? I now know what my future goal is. 我為何還須問其他眾多的沙門、婆羅門?我自己已經知道生活未來的目標。

(191) Truly for my sake the Buddha came to Alavi to stay. I now know where (a gift), when given, bears great fruit. 確實,如來到阿臘毘來讓我獲得大利益﹔現在我知道這樣的禮物帶來善果。

(192) I shall wander from village to village, from city to city, revering the fully-enlightened one and the essential rightness of the doctrine. 我將從村至村、從城至城遊行,皈依世尊及佛法。

漢譯「於彼竭曇摩」似為誤譯「來到阿臘毘停留vaasaayaa.lavimaagamaa」,不過比較各版本的漢譯,均無對應於「於彼竭曇摩」的字句,似乎北傳漢譯各版本均未翻譯對應「於彼竭曇摩」的那句經文。

回過來讀《增一阿含24.2經》的敘述:「爾時毘沙鬼作沙門,披服著三法衣,入諸里巷。作此教令:『今日世尊度那優羅小兒及降伏毘沙惡鬼,汝等可往受彼教誨。』」這段經文是(192)的戲劇性演出。

在《SN 10/12》與《經集 1.10》中,還有四首《雜阿含1326經》所無的偈頌:

185 How does one obtain wisdom? How does one find wealth? How does one obtain fame? How does one bind friends (to oneself)? Having passed away from this world to the next world, how does one not grieve? 如何得到智慧?如何得到財富?如何得到名聲?如何擁有朋友?離開這個世界到下個世界,如何才不會悲傷?

186 Having faith in the doctrine of the arahats for the gaining of quenching, one obtains wisdom by willingness to hear, never being negligent, clever.對阿羅漢導致涅槃的法具信心,經由多聞、不放逸與聰敏獲得智慧。

菩提比丘引『覺音論師註』:『此處世尊說明獲得智慧的四種方法:1.對導致涅槃的法具不壞信。2.接著應親近善知識,聽聞正法。3.不放逸appamatto,不忘所學的佛法。4.為具念而明察(擇法,分別善法與不善法)。』

187Doing what is fitting, bearing the yoke, exerting oneself one finds wealth. By truth one gains fame. Being generous binds friends (to oneself). 堅忍、有毅力、努力不懈的人,得到財富﹔誠實得到名聲﹔慷慨樂施贏得朋友,這樣就可以在離開這個世界到下個世界實,才不會悲傷。

188Whatever faithful house-seeker has these four things: truth, righteousness, firmness, generosity, he indeed does not grieve when he has passed away.  正信的在家弟子有此四種德行就不會在臨終時憂傷:真實、法、堅定不移、布施。

菩提比丘引『覺音論師註』:『dhurava(dutiful),堅忍,有毅力,巴利文的意思為[帶著自己的軛(yoke)的人』。utthata(initiative),自我鞭策者、自我激勵者。』。

問題:(難易度:非常簡單*,簡單**,有點難***,困難****,非常困難*****)

1. 《雜阿含1326經》的對應經典為那些經典?(**)

2. 為何說《西遊記》47 回通天河故事與《雜阿含1326經》有關?(**)

3. 怎樣的條件下可以判定一部經是另外一部經的對應經典?(****)

4. 以巴利經典為例,《SN 10.12》與《經集 1.10》完全相同,這樣的「重複」有什麼意義?(****)

5. 《瑜伽師地論》與《雜阿含1326經》的偈頌是什麼?《瑜伽師地論》的偈頌與《經集 1.10》的差異是什麼?這樣的差異,我們可以斷言《瑜伽師地論》比較接近那一個?(****)

6. 試解釋《雜阿含1326經》的偈頌?(***)

7. 試比對《雜阿含1326經》與《別譯雜阿含325經》的偈頌差異?為何會有差異?(不是第一結集五百羅漢已經審訂好了嗎?)(***)

8. 如果對應經典之間有差異,我門怎麼知道那一個對?那一個錯?都對?都錯?(****)

9. 本經的教導是什麼?(****)本經是對在家弟子還是出家弟子的教導?(***)

10. 讀完本經的感想是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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