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2年10月7日 星期五

我的第一篇佛學論文



2007年6月白瑞德 Rod Bucknell 教授因「沼田《中阿含》漢譯英計劃」(Numata Project)前往法鼓山,無著比丘要我無論如何都得到法鼓山去見白瑞德教授一下。
因為路途迢遠,我百般推辭、千般不願,最後還是上了法鼓山。白瑞德教授因無著比丘事先打了招呼,跟我見了面,交談約20分鐘。我聽他說他下午的講題為「《別譯雜阿含經》的結構」,提議他可以依《別譯雜阿含經》的攝頌重建此經的次序,我舉了幾個例子(例如攝頌「拔彌」即是巴利「vammika 蟻垤,螞蟻堆起來的小土堆」,《別譯雜阿含18經》譯作「巢窟」(CBETA, T02, no. 100, p. 379, c6))。
白瑞德教授聆聽完以後認為很有趣,建議我把這些想法寫成論文。
我為難地說,我沒有撰寫論文的經驗,也沒受過教導,不知要怎麼寫。白教授要我先把它寫出來,他願意幫我逐字修改。一位「阿兜仔」教授說要改我的中文稿子,我半信半疑。約略花了十四天,我送出了初稿。
白瑞德教授居然仔細閱讀我的中文草稿,在五天之內給我回答,指出了幾點我皮毛的巴利程度所犯的幼稚園級的錯誤。 這篇就是:
〈《別譯雜阿含經》攝頌的特點〉,《正觀》45期,5-80頁,2008年6月。(https://www.academia.edu/7203010/On_Chinese_Udd%C4%81nas_of_Another_Sa%E1%B9%83yukta_%C4%81gama_T100_2008_%E5%88%A5%E8%AD%AF%E9%9B%9C%E9%98%BF%E5%90%AB%E7%B6%93_%E6%94%9D%E9%A0%8C%E7%9A%84%E7%89%B9%E6%80%A7)

雖然之前,我已有譯稿,也發表過一篇論文,但是這一篇論文真正讓我了解,藉由「因讀而寫,因寫必須寫得周全而搜讀更多專書論文」的增進見解的方式。我一直感念白瑞德教授在這篇文章給我的鼓勵與啟發,也感謝佛學期刊《正觀》給我發表的機會,讓我能收到更多迴響。 2012年底,藉著法鼓山上「《增一阿含》國際學術研討會」的機會,得以跟白瑞德教授在法鼓圖書館並肩讀書,我展示給他看《雜阿含經》與《別譯雜阿含經》重複翻譯的經典與偈頌,我們交換一些簡單的想法,各自再去搜尋可能的解決方案。
2013年初,他提出初步的構想,我將此一構想寫成中文論文回報,我建議等他英文論文發表後,我才發表中文稿件。最後他將他的英文論文初稿回寄給我參考,並且建議先發表中文稿,他手頭幾個專案忙不過來,等告一段落之後,再整頓他的英文稿。這就是:
〈「讚佛偈」--兼論《雜阿含經》、《別譯雜阿含經》與《相應部》異同〉,《法鼓佛學學報》15期,67-108頁,2014年2月。
(https://www.academia.edu/24193691/Notes_on_Parallel_and_Partial_Parallel_Used_in_Comparative_Catalogues_With_Examples_from_the_Madhyama_%C4%80gama_2016_in_Chinese_%E5%B0%8D%E7%85%A7%E7%9B%AE%E9%8C%84%E7%9A%84_%E5%B0%8D%E6%87%89%E7%B6%93%E5%85%B8_%E8%88%87_%E5%8F%83%E8%80%83%E7%B6%93%E5%85%B8_)
2017年白瑞德教授又寄給我他完成的第二稿,但是遲至今日,仍未見到此篇英文論文發表在期刊上。

沒有留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