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楷書「春」、「舂」兩字有一點相像,在隸書此兩字的差異很大。
「舂」字是「會意」字,由兩手執杵(午)在臼上搗。
「春」字的造字本意有許多猜測,尚未形成定論,「春」字中央的「屯(ㄔㄨㄣˊ)」可能是「音」符。
這兩字的差異可以從《說文》大徐本看出來。
愚蠢的「蠢」字,在《說文》是寫成「惷」而不是「心上舂」的「憃」。後面的寫法是「訛寫」,基本上漢字沒有這個字。
即使解釋作「厚」,也還是這個「惷」字,《說文》標音為「尺允切」,正是「ㄔㄨㄣˇ」的讀音,而不讀「ㄔㄨㄥ」。
只要試著在「漢典」網站分別貼此兩字,就可以知道「心上舂」的「憃」字,「漢典」是不收的。
《一切經音義》卷74:「愚[惷>憃](丁[綘>絳]傷恭二反;《蒼頡解詁》云:『愚無所知也,亦鈍也。[惷>憃],愚也。』)。」(CBETA, T54, no. 2128, p. 788, a8)
所以愚[惷>憃]是把正確的字改成錯字。
古時,抄寫佛教典籍時,一般經典會交付抄經生抄寫,而「音義」類則要找對「字學」稍有把握的人來抄寫,因為「字典」沒有明確的含意,裡面又有「反切」,容易抄錯。
因此,當正文與「音義」有出入時,不是說《一切經音義》一定不會出錯,而是《一切經音義》對的頻率會比較多一些。
例如:
《一切經音義》卷74:「纓貫(於精反說文冠系曰纓下士桓反貫穿也論文作孆瑻二形非也)。」(CBETA, T54, no. 2128, p. 787, c23)
經文為
《出曜經》卷3〈1 無常品〉:「臣復問曰:『香瓔貫珠今為所在?』」(CBETA, T04, no. 212, p. 625, b27-28)
恐怕是要像串珍珠一樣,將珠用「香纓」串注,再貼身佩戴。
(一)ㄔㄨㄣˇ
1.騷動。《說文解字.心部》:「惷,亂也。」
2.愚蠢。同「蠢」。《戰國策.魏策一》:「寡人惷愚,前計失之。」
3.厚。《說文解字.心部》:「惷,厚也。」
=>「蠢」之異體。
(二)ㄔㄨㄥ
=>「憃」之異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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