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8年9月25日 星期二

莊春江講:《初期佛教聖典之集成》20


  莊春江老師的講課錄影帶牽涉到十二分教的名目,必須回歸到此次的講說。所以我就在20輯從頭評論起。
  我提出不同意見的地方,有些是印順導師《初期佛教聖典之集成》的本意,有些是莊春江老師對此書的詮釋;為了讓貼文更簡潔,我沒特別指出來,但是要提醒讀者,如果真的在意我的評論的話,請拿原書比對一下,究竟我說的是指「詮釋不當」,還是指「原書有待商榷」。 
  如同我所說的,講課紀錄不一定就代表本人的思想,我個人也會在影音紀錄裡留下不少口誤,講課時也必需契理契機,照顧現前的聽眾觀眾,此其一;我只提商議之處,而未特別對優點著墨,是因為莊春江老師對台灣「阿含學」學習風氣的開揚與推展是大眾所知,我雖是莊老師的旁聽生,也不特別在此稱頌讚揚,此其二。「高雄市正信佛教青年會」是遠在1970年代,就是台灣「阿含學」與「印順學」的大本營,其中學子如黃崧修,我跟他一起辦活動,如呂勝強,經黃崧修介紹,在竹北印順導師基金會見過一次面,共用一次午餐。與莊老師雖然緣慳一面,但是閱讀多本他的選輯和著作,是他的忠實讀者之一。只可惜,一直無恰當的機會前往「高雄市正信佛教青年會」聽課跟參加活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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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 (42:05),將相應分配到「如來所說(誦)」、「弟子所說(誦)」、「五陰(誦)」、「入處(誦)」、「因緣(誦)」、「道品(誦)」、「八眾(誦)」的說法,有一個基本問題必須解決,就是「56 相應」只是印順導師的推論、假說,並無相關文獻作佐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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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 (39:10),如果「如來所說」、「弟子所說」只是「隨類附隨」,那麼,《瑜伽師地論》解說為何先標「記說」、次標「相應修多羅」、後標「祇夜」?為何不是「相應修多羅」、「祇夜」、「記說」依照次序說下來?
        如附圖的主張,沒有文獻證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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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 (9:10),莊老師說:「大正藏《雜阿含經》有1360經」,大正藏《雜阿含經》編號為1362經,扣除 604, 640, 641三經,應該只有1359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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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3:00),莊老師說:「第一結集」或「原始結集」集出「經」與「律」,這無異說。   
但若指此處的「經」即是「相應修多羅」,而都在「雜阿含」之中,莊老師雖沒這樣講,但是邏輯上,就成為「第一結集」或「原始結集」集出的「經」中只有「相應修多羅」(這是全部包含在「雜阿含」之中)。 這樣的推論可能不見於文獻資料之中。在這裡要提醒阿含學者(學習者),雖然大家傾向於「『雜阿含的結集為四阿含中的最早結集』(『相應部的結集為四尼柯耶中的最早結集』)」、「『雜阿含的重要性高於其他三部阿含』(『相應部的重要性高於其他三尼柯耶』)」。其他部派可不這麼認為。 例如《增一阿含經》〈序品〉獨尊《增一阿含》,也有不少其他部派將《長阿含》、《中阿含》列於《雜阿含》之前。 阿含學者(學習者)常喜將四悉檀配四阿含而主張:《雜阿含》為「第一義悉檀」,《中阿含》為「對治悉檀」,《長阿含》為「世界悉檀」,《增一阿含》為「各各為人悉檀」。 需知:《大智度論》為漢譯文獻上唯一提到四悉檀者,而其中除了指稱《般若波羅蜜經》是「第一義悉檀」之外,並未和四阿含有任何關聯的敘述。 至於覺音論師稱《相應部註》為 Sāratthapakāsinī (顯揚真義),《中部註》為 Papañcasudanī (破除戲論),《長部註》為 Sumaṅgalavilāsinī (吉祥悅意),《增支部註》為 Manotathapūraṇī (滿足希求)。並不見得覺音論師這樣命名,就代表該部「阿含、尼柯耶」的本義就是如此。 如果真是這樣崇拜覺音論師,何不寫幾篇「覺音論師研究」跟讀者分享?不能說你對覺音論師一無研究,卻要堅持覺音論師怎麼命名他的註解,就要大家相信此一命名絕絕對對的精準。 如真要認為「怎麼命名他的註解,就代表備註解的文獻句有此一特質」,那麼《小部註》命名作「 Paramatthajotika 勝義光明」,是不是代表《小部》的內容為「 Paramattha 最勝義、究竟義」? 當然不行!所以說,只是一部註解的名字不用太認真。  《大智度論》卷1〈序品 1〉:「復次,佛欲說第一義悉檀相故,說是《般若波羅蜜經》。有四種悉檀:一者、世界悉檀,二者、各各為人悉檀,三者、對治悉檀,四者、第一義悉檀。」(CBETA, T25, no. 1509, p. 59, b17-2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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