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9年9月30日 星期一

法友飛鴻 359


以下所述,因為我尚在學習階段,所知所學有其限制,當然會有錯誤。所以,讀者與法友不需全盤接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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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初期漢譯佛典使用的「咒」(呪)字有三種情況:
1. 祝願:預祝其平安、願其順利。(或翻譯作「咒願」、「達嚫」。) 
2. 用「咒」字當作「總攝經義」,現存的咒語有一些其實是某種形式的「攝頌」、「摩呾里迦(本母)」。 
3. 役使鬼神的「通關密碼」、「口令」。 
  關於第三種,初期漢譯佛典有些記載: http://yifertw.blogspot.tw/2013/10/76.html。 
《中阿含181經,多界經》: 「阿難!若見諦人生極苦甚重苦,不可愛、不可樂、不可思、不可念乃至斷命,捨離此內,更從外求。 或有沙門、梵志,或持一句呪,二句、三句、四句、多句、百千句呪,令脫我苦,是求苦、習苦、趣苦、苦盡者,終無是處。 若凡夫人捨離此內,更從外求,或有沙門、梵志持一句呪,二句、三句、四句、多句、百千句呪,令脫我苦,是求苦、習苦、趣苦、苦盡者,必有是處。」 (CBETA, T01, no. 26, p. 724, a20-2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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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佛說阿難四事經》卷1:「慈心多愍,坐起咒願」(CBETA, T14, no. 493, p. 757, c8) 
《歷代三寶紀》卷4:「受呪願經」(CBETA, T49, no. 2034, p. 51, a1) 
《辯正論》卷7:「為其於寺中懸幡、燒香、咒願,救解生時罪過」(CBETA, T52, no. 2110, p. 538, c11) 
《四分戒本如釋》卷7:「若居士嚏及來禮足,應咒願言『長壽』。若下座嚏時,應咒言『無病』。若上座嚏時,應言『和南』。」(CBETA, X40, no. 717, p. 246, a8-9 // Z 1:63, p. 69, b12-13 // R63, p. 137, b12-13)。 
《諸經日誦集要》卷1:「時佛敕十方眾僧皆先為施主家咒願:『願七世父母行禪定意。』然後受食。初受食時,先安在佛前、塔寺中佛前,眾僧咒願竟,便自受食。」(CBETA, J19, no. B044, p. 142, c5-8) 
《諸經日誦集要》卷3:「誦藥師經畢,咒願解結」(CBETA, J19, no. B044, p. 180, c1) 又寫作「呪願」。 
《長阿含2經》卷2:「爾時,世尊即示之曰:『今汝此處賢智所居,多持戒者,淨修梵行,善神歡喜。』即為呪願:『可敬知敬,可事知事,博施兼愛,有慈愍心,諸天所稱,常與善俱,不與惡會。』」(CBETA, T01, no. 1, p. 12, c14-1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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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日佛教為大家庭,各有師承。
有些容許驅蛇、驅蜂等咒;
有些則以持咒為最上等修持。 
我無意於此有所譏評,但各行其是而同奉三寶可也。 
義淨法師翻譯的《根本說一切有部毘奈耶》有多處認同咒語的效力,以及同意僧侶在某種狀況之下持咒。 
  所以,身為佛教大家庭的一份子,我必須尊重且認知正法律之下的當代佛教,有些教派允許持咒、火供而自認承佛教法而無衝突。 
《根本說一切有部毘奈耶》卷6:「世尊告曰:「舍利子!若小軍苾芻,當爾之時誦此伽他及禁呪者,不為蛇毒之所中害,身不潰裂散若塵砂。」時舍利子請世尊曰:「何謂伽他及以禁呪?唯願世尊為我宣說,我等聞已咸共受持。」爾時世尊為諸苾芻說伽他及禁呪曰:... 「怛姪他 菴 敦鼻麗敦鼻麗 敦薜 鉢利敦薜 㮈帝蘇㮈帝 雞㮈帝 牟柰裔 蘇牟柰裔 彈帝尼攞雞世 遮盧計薜 嗢毘盈具麗莎訶」 佛告舍利子:「若小軍苾芻當時若自、若他說此伽他及神呪者,必免毒蛇之所侵害,不令其身潰爛分裂,如把塵砂開手皆散。」」(CBETA, T23, no. 1442, p. 657, a17-b22)。 
  不過,本一園地以「原始佛教」自勉,請參考本園地宗旨:
「主旨在於啟發學人、信眾以原始教法學佛的風氣,清楚教史脈胳和法教流傳演變過程,回歸及傳承佛陀原始教法為目標」。 
  所以主要有兩點申論,而非主張「持咒即非佛教」,此處請你體察我下語的輕重: 
1. 依阿含、尼柯耶教義(請勿依據漢譯《增一阿含》,原因另行解釋),「持咒」恐非聖教?
2. 世尊教令弟子念佛、念法、念僧、念戒、念施、念天,禁制弟子持誦咒語。所以六念即可,無需「驅魔咒」。 
爾愛其羊,我愛其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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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隔一段期間,就有讀書會的同學提問:
「持咒有效嗎?」
「持咒是佛教嗎?」
「煙供、火供有效嗎?」
「煙供、火供是佛教嗎?」
「西洋星座的算命有效嗎?」
「正信的佛教徒應該相信十二生肖、八字的算命,還是相信雙魚座、水瓶座之類的黃道十二宮的算命?」 
  這樣的問題,不好回答。 
  我試著談另一件事情,來反思這類問題。 版主在讀大學期間,曾參加水里蓮因寺的「暑期齋戒學會」,當時有一位上課老師據說是來自政治大學的講師,他在課堂上說:「要說『噫』(有氣而無聲),這會幫助心臟系統的健康;說『嗚』(有氣而無聲),會幫助消化系統;『窩』...『耶』...」,當時心中頗為反感:「這不是道教的修行方法嗎?為何拿來佛教課堂上講?」因為極度厭惡,所以多年之後還記得這一幕情景。 
  這幾年,斷斷續續聽到周遭的人談到「彩光療法、彩色 LED 照射療法」,心裡頗不以為然。今天在電視上,「57 健康同學會」的節目,又見到一位自稱醫生,宣稱各色光的治療效果,節目中,他說:「針灸,必須專業醫生來作;但是『彩光針灸』,可以每個人自己來作。藍色光可以醫治...黃色光可以醫治...紅色光可以醫治...」 問題是,這是前聞所未聞、見所未見的所謂「治療方法」,這位「醫師」怎會知道此一「照射」有「對症」的治療功效,此一照射是否會對某些人「破壞」健康,是「藍色光照射肚臍」而不是「紅色光照射天樞穴」能治療疾病?他此套療法有在「醫學系統」發表醫學論文而被認可嗎?他找多少人作了合格的醫藥實驗呢? 
  四阿含與律典中有譴責「持咒」與「煙供、火供」的記錄,該相信那一本經、律?該聽從哪一位老師的教導呢? 我不知道,我不是醫生,也不是老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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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長阿含20經》卷13:「摩納!如餘沙門、婆羅門食他信施,行遮道法,邪命自活,召喚鬼神,或復驅遣,或能令住,...為人呪病,或誦惡術,或為善呪,或為醫方、鍼灸、藥石,療治眾病;入我法者,無如是事。 摩納!如餘沙門、婆羅門食他信施,行遮道法,邪命自活,或呪水火,或為鬼呪,或誦剎利呪,或誦鳥呪,或支節呪,或是安宅符呪,或火燒、鼠嚙能為解呪,或誦別死生書,或讀夢書,或相手面,或誦天文書,或誦一切音書;入我法者,無如是事...入我法者,無如是事。」(CBETA, T01, no. 1, p. 84, b18-c9)。 《中阿含181經》卷47〈心品 3〉:「或有沙門、梵志,或持一句呪,二句、三句、四句、多句、百千句呪,令脫我苦,是求苦、[2]習苦、趣苦、苦盡者,終無是處。」(CBETA, T01, no. 26, p. 724, a22-24)[2]習=集【元】【明】*。 
《中阿含201經》卷54〈大品 2〉:「世尊歎曰:「善哉!善哉!若汝等如是知、如是見,汝等頗身生疹患,生甚重苦,乃至命欲斷,捨此更求外:『頗有彼沙門、梵志,持一句呪,二句、三句、四句、多句、百句,持此呪令脫我苦。』是謂求苦、習苦、得苦盡耶?」 比丘答曰:「不也。世尊!」」(CBETA, T01, no. 26, p. 769, b6-11) 
《摩訶僧祇律》卷7:「佛住舍衛城,廣說如上。時六群比丘...然後便作身邪命、口邪命、身口邪命。身邪命者,作水瓶、木器賣、作盛酥、革囊、繩索、結網、縫衣。學作餅賣、學賣醫藥、為人傳信,如是種種求食,是名身邪命。口邪命者,誦呪行術,呪蛇呪龍、呪鬼呪病、呪水呪火,如是種種求食,是名口邪命。身口邪命者,手自然火、口說呪術、手灌酥油、灑散芥子,如是種種求食,是名身口邪命。時黑山聚落諸優婆塞,來詣舍衛城料理官事,官事訖已,往詣世尊,頂禮佛足已,却住一面白佛言:「世尊!我是黑山聚落優婆塞,六群比丘在彼間住,於彼聚落作諸非法。廣說如上。唯願世尊!當約勅之,令不在彼住者善。」 爾時世尊為優婆塞,隨順說法示教利喜已,禮足而去。爾時世尊告阿難言:「汝往黑山聚落,為六群比丘作驅出羯磨。」」(CBETA, T22, no. 1425, p. 286, c16-p. 287, b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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祝由科,號稱道教四科之一:「南宗、北宗、全真、祝由」。這是以符籙、咒語、拜壇、驅使鬼神,來治病、詛咒、求福求財、迷幻人心的一種方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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