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5年10月11日 星期日

10/8 利用「翻版」研究中古漢語演變 --- 以《九色鹿經》為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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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光宇老師致贈書法「唯心淨土」)

10/7,辛島老師在政治大學主講「《般若經》是在犍陀羅以犍陀羅語產生的嗎?

聽講的人很多,擠滿了政大哲學系的系圖書館,辛島老師花了四分之三的時間談如何做學問。

至於講題,辛島老師的結論是  :「《般若經》譯詞中保留許多犍陀羅地區的語音,因此最後形諸文字的地點應該是在犍陀羅地區。」

當天耿晴老師提問:「應該不能確定般若經發源『 犍陀羅地區』,也有可能起源於南印度,最後流傳到『 犍陀羅地區』,再寫定成為文字。」

辛嶋教授說,這也是他的看法。

在 10/7 之前,版主曾提前問此一問題,辛島老師私下的回答是:

他並未肯定地說《般若經》出自南印度,他於此存疑。(其實,除了存世文獻,大概無從判定此一敘述的真假。不過,有可能是我聽錯、記錯,終究,要以他發表的文章或書本著作為他的定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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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8 ,這是辛島老師此次訪台講學的最後一堂課,現場也是高賓雲集,除了主持人陳淑芬教授以外,還有吳老擇、連金發、劉承慧、張光宇、耿晴等幾位教授,還有六、七位趕來聽講的僧眾,也是將教室的座位擠滿了。首先,張光宇教授以地主之誼致贈書法「唯心淨土」。

辛島老師正式談《五色鹿經》的「翻版」之前,他重提此篇論文中描述的主張(未出現在講義之中):

「研究文獻學,尤其是研究佛教文獻學,最關鍵且最有效的方法就是文獻比較。對比梵文、藏文、漢文等不同語言的不同文本可以使我們能够從不同角度發現新問題,從新角度理解和認識以往許多學者研究過的經典。對比漢文中不同譯者翻譯的同一佛典,即『異譯』,也有同樣作用。」

辛島老師指出「支謙是『翻版』譯經的慣犯」,例如《大明度經》(T225)翻版自支婁迦讖《道行般若經》(T224);《維摩詰經》(T474)翻版自嚴佛調的「古譯維摩詰經」(已經佚失)。

(版主按語:近年來,古代譯經大師紛紛蒙上不白之冤,近代歐、美、中、日佛教學者紛紛鄙視古代大師,輕發議論,有時近於詆毀。如支謙被指為「改而不譯」,竺佛念被指為「偽造譯典、篡改經文」,鳩摩羅什被指為「不懂梵文」,玄奘被指為「因私利而擯斥梵僧」,等等;這些都有待華語世界的學者起而替他們辯白。)

辛島老師以《高麗藏》初雕版、《高麗藏》再雕版、「《思溪藏》、《徑山藏》」版與「《經律異相》」的《五色鹿經》經文比對,發現「《高麗藏》再雕版」收錄的《五色鹿經》經文有下列幾個特點與巴利《本生經》和梵文《本生蔓》相符,而認為「《高麗藏》再雕版」才是初譯,其他三個版本為改寫;原因是「《高麗藏》再雕版」參考了《契丹藏》。

1. 溺人臉上生瘡癩的時機。

2. 國王只要皮角,還是活鹿?

3. 提及釋迦牟尼之父為「悅頭檀」。

辛島老師強調兩個原則:

一、越是文化中心越「敢」改變經文、字句,越是邊地越不敢更動文字;

二、文字不通、邏輯不順、細節較少的為「初本」,反之則為「改寫本」。

《高麗藏》初雕版為「蜀版」,是文化邊陲,不敢妄改。而《高麗藏》再雕版、「《思溪藏》、《徑山藏》」版則應用後到的傳本,加以「訂正」。他特別指出安世高譯《長阿含十報法經》,「《思溪藏》、《徑山藏》」版,在「三法、四法」與《開寶藏》為底本的(??藏)不同,前者與《說一切有部》梵文《長阿含經》相同,而後者與《法藏部》《長阿含經》相同,很有可能是後到的《說一切有部》梵文《長阿含經》,被用來「改訂」原先的譯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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