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ing Jui Lei 說:(2021/3/3)
蘇錦坤老師在法句經的比對中提到:「此處的文法經過我的演繹和詮釋,有些部分可能是錯誤的而需要進一步訂正。」 這讓個人想到王雲路教授的《論佛教典籍翻譯用語的選擇與創造》一中提到翻譯佛典除了基本原則外,還表現以下幾點:
1.詞語的選用基於翻譯者的理解程度
2.詞語的使用基於翻譯者所處時代的語言流行程度
3.詞義的賦予基於翻譯者的理解和類推
4.複音詞的創造基於翻譯者的理解和類推
因此,在讀古人翻譯的經文時,真的是不可照單全收,尤其是讀到有疑問的地方、奇怪之處,如果能先把漢譯放一邊,然後,進一步查閱原典,這樣才會進步,只不過大部份的時候,當我們不依中文,而依據其來源時,詞語選用、梳理起來還真是件不容易之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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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錦坤答:(2021/3/4)
現代版《犍陀羅語法句經》的編校、詮釋者布臘夫博士( John Brough )推辭將巴利《法句經》翻譯為英文的工作,理由是:「那太難了! It is too difficult!」。
大部分學習巴利文獻的學生多少會翻譯幾首巴利《法句經》的偈頌,當作學習的課業,這有什麼難的?
直到我自己一首一首練習下來,從 KR Norman, John Brough, Thera Nārada 的英譯、單字詮釋以及他們對《法句經註》的取捨。漢譯這邊,有 T210, T211, T212, T213 的古譯,以及近代了參法師(葉均)、淨海法師、「元亨寺」、廖文燦、黃寶生等近代巴利《法句經》漢譯本,可以看出各版翻譯的取捨與得失。這還未涉及巴利《法句經》文本的校勘呢!這真是太難了...。(英譯主要參考此一資料,而有所訂正:http://buddhism.lib.ntu.edu.tw/....../pali/lesson_pali3.jsp
)
總結來說,跟世間很多專案或工程一樣,要作完並不難,難在要作得達到一個水準。
我的此一系列貼文有時還是勉強的詮釋,自己也不滿意。但是,我期望這些大雜燴可以當作一個平台,讓巴利《法句經》與漢譯《法句經》的學習能再往上提升、改善。
2 則留言:
对不起,苏老师,我想不出其他什么好方式联系您。前一段时间我也被邀请参加您在academia上的探讨会议,由于对初期汉译经文研究不够就无法参与讨论,但观看几位高级专家的来回交流本人亦然受益。今天有一小问题向您请教高见:
我毕业论文题目是长部15《大因缘经》与其4部阿含平行文本的比较,终于想出全5部的英译本。4部勉强恐怕也能做,但是安世高译的T14《人本欲生经》不敢说。入学时预想去牛津访问已故的Zacchetti教授,但期间逝世了。Zacchetti不在了,Nattier也收山了:何从何去就不清楚了。
后来,academia的探讨会使得我想起您了。现在只能求助于您了!估计世界上数不到10位能译安世高作品的学者。但我不知道您业务安排多忙,若要您本人无能为力,恐怕也会认识他人能介绍。拜托您协助。
待您方便时,请您联系我。期待回音。感恩。
2021年3月11日 下午3:15
Dear Ché Garcia,
It is nice to hear from you.
我很樂意能提供一些意見。
但是,我不清楚你希望得到的協助是什麼,
請你進一步詳細解釋你的需求。
安世高的翻譯約當西元 180年,一般而言,
「相當忠實地」反映當年的「文本」現況,這是很有價值的研究對象。
只是他的翻譯用詞古樸,必須在對應文本的幫助之下才能解讀。
我目前作了安世高譯《長阿含十報法經》(CBETA, T13, p. 233, b25)、《七處三觀經》(CBETA, T150A, p. 875, b7)、T101《雜阿含經》(CBETA, T 101, p. 493, a6),很有可能 T150A 及 T101 是編輯而成的「選集」,其中那些是出自他的翻譯,那些不是,仍然有待更有證據的研究。
你在 blogger 的留言複有你的 email address,為了減少你的干擾,我先將此則留言移去。
Ken Su 蘇錦坤 (我的 Facebook ID: 蘇錦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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