書房夜話 251：依義不依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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漢譯佛典最早見到的「四依」，出自相傳為後漢安玄所翻譯的《法鏡經》(CBETA, T12, no. 322, p. 20, b16-18)：「

1. 所有依其義不以文，
2. 依其法不以人，
3. 依其智不以識。
4. 本文演義歸，不以末敘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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後漢佚失翻譯人名《大方便佛報恩經》卷7〈親近品 9〉：「

1. 若聽者依人不依法，不依法者，不應為說；
2. 若聽者依字不依義，不應為說；
3. 乃至聽者不依了義經者，不應為說。」(CBETA, T03, no. 156, p. 163, c29-p. 164, a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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曹魏康僧鎧譯《大寶積經》卷82：「

1. 依義不依語、
2. 依智不依識、
3. 依法不依人、
4. 依了義經不依不了義經。」(CBETA, T11, no. 310, p. 478, a10-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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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涼曇無讖譯《大般涅槃經》：「如佛所說，是諸比丘當依四法。何等為四？

1. 依法不依人，
2. 依義不依語，
3. 依智不依識，
4. 依了義經不依不了義經。」(CBETA, T12, no. 374, p. 401, b27-2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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鳩摩羅什譯《大智度論》：「如佛欲入涅槃時，語諸比丘：『從今日

1. 應依法不依人，
2. 應依義不依語，
3. 應依智不依識，
4. 應依了義經不依未了義。」」(CBETA, T25, no. 1509, p. 125, a25-2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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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曾在多個國家開車，有些交通號誌必需「依義不依語」。

例如，在紐約「法拉盛區」，有一交通警示牌寫著「No Standing」。

又如，有些美國街道會有「Do Not Pass」的標示。

1. 「No Standing」不是「不准站立」。美國交通規則術語，停車而駕駛下車為 parking，停車而駕駛人留在車上，不管汽車熄火或未熄火為 standing，這個號誌是不許在路邊暫停等人。
2. 「Do Not Pass」不是「不許通過」。美國有些州稱超車為「pass」，這個號誌是不許在此一路段超車，大部分是在「School Zone 學校區」，前車慢下來或停下來的原因有可能是「周邊有小朋友」，所以禁止超車，以免學生發生危險。

《根本說一切有部毘奈耶》卷32：「此兒今日不自存立，開小金鋪貝齒交關，辛苦求生」(CBETA, T23, no. 1442, p. 800, b29-c1)

《根本說一切有部毘奈耶頌》卷1：「王及諸官屬，施主勿交關；與時追索難，或可全不獲。」(CBETA, T24, no. 1459, p. 629, c23-25)。

《文殊師利菩薩及諸仙所說吉凶時日善惡宿曜經》：「宜放債貸錢。買賣交關。進路出行」(CBETA, T21, no. 1299, p. 391, a7-8)

《佛說立世阿毘曇論》：「西瞿耶尼貨易交關唯用𤚩牛。東弗婆提貨易交關所用米穀。北欝單越無有交關。」(CBETA, T32, no. 1644, p. 200, c24-26)

以上「交關」，不是「把東西交出去，關起來」，也不是「把東西交給海關」。「交關」是「做生意、作買賣」。

今天台語仍稱「買賣東西」為「交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