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興伯首先提到,十九世紀末、二十世紀初的歐美研究「原始佛教」的學者,通常也是吠陀文獻的研究者,所以他們很早就注意到佛教文獻年代較早的一層和《奧義書》的初期年代層有關聯,他們認為必須在初期《奧義書》的背景之下研究初期佛教聖典。
- 其次,他引述覺音論師的註釋書《顯揚真義》,認為註釋書顯示的《相應部》第一品應該是〈因緣品 Nidāna-vagga〉,而不是〈有偈品 Sagāthā-vagga〉。
- 再其次,這是印順導師也注意到的點:為何〈比丘相應〉位於〈因緣品 Nidāna-vagga〉?而〈比丘尼相應〉位於〈有偈品 Sagāthā-vagga〉呢?
- 依照印順導師所建議的名稱〈八眾誦〉,「八眾」不是應該包含「比丘眾」和「比丘尼眾」嗎?為何〈比丘相應〉位於〈因緣品〉而成為第21〈相應〉,反而〈比丘尼相應〉位於〈有偈品〉而成為第5〈相應〉呢?
- 這裡遇到的問題是,如果〈有偈品〉是依照「八眾」來編輯,沒有理由編了〈比丘尼相應〉而不收〈比丘相應〉。如果,〈有偈品〉僅是收錄「偈頌」或含有「偈頌」的經文,那問題更多了:(a) 為何不將《法句經》的偈頌收進來?(b) 為何其他品還有偈頌?(c) 為何《相應部1.2經》沒有偈頌?
- 為何《法句經》的偈頌都跟佛法教導有關,而〈有偈品〉的一些偈頌卻是跟佛法教導無關?
- 覺音論師在《長部註》提到有一段期間「小部」是包含在「阿毘達摩」之中,這有兩種可能,一是,「原先『小部』包含『阿毘達摩』,當『阿毘達摩』獨立出去之後,背誦者仍然保持兩者同在一起的說法」。二是剛好相反,「原先『阿毘達摩』包含『小部』,當『小部』獨立出去之後,背誦者仍然保持兩者同在一起的說法」。封興伯認為第一種的可能性較高。因為述及「第一結集」時,《小部》的內容已有細節的描述,而《阿毘達摩》仍只是一個總名而未敘述其在何時、何地說什麼內容的「阿毘達摩」。(Vin II 287, 27:《犍度》卷21:「時具壽摩訶迦葉言具壽優波離,曰:「友!優波離!於何處制立第一波羅夷耶?」「大德!於毘舍離城。」「因誰耶?」...「為何事耶?」...時,壽摩訶迦葉問具壽優波離第一波羅夷之事,問因緣、人、制、隨制、犯、不犯。...第二波羅夷耶...第三波羅夷...第四波羅夷...。由此方便,問兩部律,具壽優波離隨問而答之。...時具壽摩訶迦葉言具壽阿難:「友!阿難!於何處說梵網經耶?」...「因誰耶?」「因普行梵志須卑及孺童梵摩達。」...「友!阿難!於何處說沙門果經耶?」...「與誰俱耶?」...。由此方便,問五部經,具壽阿難隨問而答之。」(CBETA, N04, no. 2, p. 383, a10-p. 385, a3 // PTS. Vin. 2. 286 - PTS. Vin. 2. 287)。此段敘述,並未提到《論藏》。
- 封興伯提到一個假說:「〈有偈品〉的材料原本與一堆『後來被編入《小部》』的材料在一起。在《小部》成型之前,被編入《相應部》來。」如果這一「假說」成立,也就是說〈有偈品〉是在最後才被編入《相應部》,那麼印順導師認為《八眾誦》殿後的講法又多了一個支持者!
- 封興伯說,〈11. Sakkasaṃyuttaṃ 帝釋相應〉的經典,其實有相當多的數量是《吠陀》故事的轉述或改寫。
- 文中有很多「字源的、語源的」、「校勘的」和「字義的」討論與剖析,請讀者自行閱讀原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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