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長慈法師《學無止境 -- 長啼菩薩求法故事研究論文集》,2018年,福嚴精舍出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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佛教書籍可以分成兩類:
第一類透過大型出版單位出版,標價在各種書局及通路販售,大致上可以在出版社的年度目錄或線上目錄搜尋得到書名。
第二類是所謂「供養、流通」,這是不標價,或標明「流通品」、「非賣品」,是所謂「只能請書,而不販售」的書籍,大眾無法透過出版目錄或網上搜尋察閱到此書,除非跟出版單位有來往,否則是「羚羊掛角,無跡可尋」。
長慈法師《學無止境》一書屬於第二類,所以知道的人不多。這是法師負笈澳洲攻讀學位的博士論文,從中擷取幾個章節作單篇論文發表的「論文集」。
法師提到求學助緣中的 Mark Allon, Peter Skilling, Jan Nattier 都是佛教文獻學界的「巨擘」、「高峰」,在生活起居的助緣「Shih-Feng Chin」剛好也是我頗有往來的法友。
雖然「般若經」與「長啼菩薩」不是本群組的討論範圍,讓我們以佛教文獻學的角度,以「長啼菩薩求法故事」為例,看古代佛教文獻的眾多樣貌與「多重文本」的現象。
書中提到「長啼菩薩求法故事」首先出現在「般若經」。從此一觀點觀察,平行文本(parallel)的「般若經」分為兩種:一是有「長啼菩薩求法故事」,二是無此故事。此一故事又分「版本一」與「版本二」兩種。《道行般若經》、《大明度經》為「版本一」,各本《般若經》為「版本二」。《大般若經》之第二會到第五會無此故事,梵本二萬五千、十萬《般若波羅蜜》無此故事。
關於長啼菩薩的「四次哭啼」,第一次是「天人音聲指示尋求大法,遍尋不得而啼哭」,第二次是「聞已入滅的法藏佛名,於是獨居深山苦修,仍未能求得大法,而啼哭」,第三次是「天人告以『東行求取般若波羅蜜法』,久行不得而啼哭」,第四次是「空中化佛告以『東行二萬里至犍陀羅見法上菩薩』,見後得見十方諸佛,出三昧後,不見諸佛,心生疑惑而啼哭」。
此一故事至少透漏兩個重要訊息,一是「阿含、尼柯耶所未言及的『十方佛』思想或信仰」,二是長啼菩薩位於犍陀羅西方二萬里,如果不去計較正確的換算,而從犍陀羅往西五千公里,可能到達「黑海」或「裡海」的南部邊緣,或者稱作在古代波斯境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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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然,如果將「長啼菩薩求法故事」執為實事,甚至以「長啼菩薩求法故事」為修行典範,而渴求「天人音聲」為指示、「佛、菩薩現前的瑞相」,這不是「阿含、尼柯耶」的內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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