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ear MJ and SF,
昨天晚上到十一點多才入睡,今天早上到六點才睡醒。稍微短暫打坐之後,散步去用早齋。
這三天法鼓山上只要一件短襯衫就足夠了,山上涼風襲襲,一群二十多隻雛麻雀繞樹環飛,還夾雜著其他鳥叫聲,耳邊有聒噪的溪聲,眼前和緩的綠草坡地正盛開著橘紅色的金針花(萱草),感覺上輕鬆而快樂。
早餐是 6:40~7:20, 今天我磨蹭到 7:10 才入餐廳,用完餐,一位教授腳受傷,陪同的學僧安排他去敷藥,於是帶 Karashima 教授回宿舍的任務又落在我肩膀上。路上,我用台語顯現《廣韻》四聲的關係,「都、賭、妒、督」是「陰平、陰上、陰去、陰入」,「圖、堵、度、毒」是「陽平、陽上、陽去、陽入」聲,提到為何 koṇḍanna 翻譯成「憍陳如」與「拘鄰」。
回到宿舍後,趁大家等候送機的時間空檔,我又提問「Jhāpita 」的翻譯問題。
「Jhāpita 」被翻譯成:
《佛般泥洹經》卷2:「蛇維訖畢」(CBETA, T01, no. 5, p. 169, b8)
《正法華經》卷9〈21 藥王菩薩品〉:「蛇維佛身」(CBETA, T09, no. 263, p. 125, c28)
《增壹阿含51.3經》卷49〈51 非常品〉:「蛇旬如來、辟支佛身,亦復如是」(CBETA, T02, no. 125, p. 816, b7-8)
《增壹阿含52.1經》卷50〈52 大愛道般涅槃品〉:「虵旬舍利」(CBETA, T02, no. 125, p. 823, a14)[9]虵旬=耶維
《長阿含2經》卷3:「厚衣其上而闍維之。訖收舍利」(CBETA, T01, no. 1, p. 20, b1-2)
如此翻譯是否被Gāndhārī 犍陀羅語的影響?
Karashima 老師表示,這不是犍陀羅語的影響,而是古漢語 y/j/jh/s 因接近而混用的結果。
如 Aśoka 翻譯成「阿育王」,是因「育」古漢語讀音接近「sok」(台語讀為 iok),翻譯為「蛇維」,代表「蛇」讀音接近「dsa」,今天日文還是保存此音(台語讀為 tsua5)。
早上 9:00-11:00 和白瑞德教授 side by side 在圖書館一起翻閱法藏以及俄藏「敦煌遺書」的影印本。我們也討論了《增一阿含》研究的一些問題。下午兩點回到家,昏睡一場。
掃葉 2013/10/20
====================
Dear 掃葉,
讀您的紀事,分享您山中的愉快,一大樂事!
原來您也同時研究台語發音?有所啓發。
都說南方方言保留古漢語發音較好 (紀老師的“權威意見”呢?)。
客家人,“惹”的客話發音是“nya””,與標準拼音的“re”大相徑庭。
由此聯想“般若”的“若”,取的是不是這個方言發音,它與“jñā”很接近啊!
BTW “般若” 是不是讀 “bo ri”? 臺灣好像讀 “bo rui”?
方言與佛教古漢語 - 有意思。可惜新加坡、香港、廣州等地都先後有獨尊“普通話”而排方言的政策 ...
SF 2013/10/21
沒有留言:
張貼留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