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適之先生晚年談話錄》,我讀得津津有味。
51頁12-13 行,「又談起全世界的語言。『我們的語言是最好說的,因為沒有 m, n 的聲音。』」
這一則有一點奇怪,漢語是有 m, n 的聲音,例如 “ㄇ”就是 m 的讀音,如「馬、門、梅」,“ㄋ”就是 n 的讀音,如「那、嫩、內」,胡適先生如果說是「韻」,則 “ㄢ, ㄣ, ㄥ, ㄤ”都有 n 的讀音,如果指的是 m, 則台語還留有合口的 m 尾韻,如「音、庵、焰」,例如「安」字,台語讀作 ”an”,「庵」字台語讀作 ”am”;「因」字,台語讀作 ”in”,「音」字台語讀作 ”im”;「干」字,台語讀作 ”kan”,「甘」字台語讀作 ”kam”。
55頁17 行--56頁2 行,以及57頁全頁都在談「千字文」。「先生突然想起《千字文》,說:『凡佛經、道藏,都是用《千字文》編號的,你在城裡給我買一本來。《千字文》這些書,年輕的人,都不知道了。』」
在方廣錩《中國寫本大藏經研究》403-513頁,提到唐朝智昇和尚《開元釋教錄》首創用《千字文》字號編作「櫃」的位置,以後各寺院藏經依此方法分類存放佛經。這是在西方開始用書目分類儲存之前一千多年的事。至於道藏也用此方法,我是第一次知道此事。
138頁9-10 行,「先生對蔣復璁說:『書,是要人看的。寧可讓人把書看爛了,總比擱置書庫裡爛了好些。』」
真有道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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