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圖:宋朝《開寶藏》
碩士、博士研究生幫導師做事,常以為苦差事,自嘲是「廉價勞工」,近代有兩件大工程藉助研究生的「勞力」完成。
如《大正藏》初稿,由日本當時各重要大學相關科系碩士生負責校對,當時「怨聲載道」的苦事,他們疏忽而留下來的失誤,就是我們現在見到的《大正藏》校勘訛誤,這些訛誤從1922年流傳到今已經91年,至少還會再影響一百年。
第二件大工程是任繼愈主持的《中華大藏經》,我們也陸續發現研究生「校勘疏漏」的情況。
例如《中華大藏經》43冊,508頁,上欄7-8行:玄奘《發智論》,
見梵父勝網 車本信流轉
母王慧脫根 此章願具說
以《趙城金藏》為底本的《中華大藏經》在「校勘註記」並未註明「此章願具說」的「說」字,《大正藏》作「勝」字而沒有標註其他異讀。
版主檢閱《磧砂藏》、《高麗藏》、《趙城金藏》,此處都作「說」字,不知《大正藏》「勝」字,是以那一版藏經為根據。
這一字可能有幾個情況,一是《中華大藏經》沒錯,沒有其他異讀,錯在《大正藏》。二是《大正藏》有其依據,《中華大藏經》漏列「異讀」。三是《大正藏》與《中華大藏經》都漏列「異讀」。
在《中華大藏經》43冊,508頁,上欄14行,
諸餘不見及以見苦集滅道
《大正藏》依據【宋】【元】【明】【宮】版藏經,標示「以」字的異讀作「已」字。《磧砂藏》此處作「已」字。《高麗藏》與《趙城金藏》此處則作「以」字。
《中華大藏經》34冊,291頁下欄11-12行提及竺佛念《出曜經》:
佛問比丘:「何謂為七處為知?是聞比丘」
「諸本作『是問』」。
其實,「是聞」兩字各本是作「是間」。《中華大藏經》此處應該是排版失誤。
這樣的訛誤,可能要流傳一百年、兩百年,甚至一千年。
佛學院的研究生可能無法拯救全世界,可是他們製造的訛誤可能接近「永恆」。
中國吳根友教授《法句經白話譯釋》的研究生們所留下的訛誤,恐怕不是「才疏學淺」,而是「態度輕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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