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於「蠶」字,
〈萌典〉作:tsham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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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蠶」:tsham5
版主和 Taiwanlang 聽到的是「tham5」,古代韻書作「tsam5」,
《說文》大徐本與《廣韻》:「昨含切」,《玉篇》:「在含切」。
《一切經音義》卷31:「蠶繭(上,雜含反。《說文》:『蠶,吐絲蟲也。』」(CBETA, T54, no. 2128, p. 512, b5)
不管是「昨含切」、「在含切」或「雜含反」。都是「tsam5」。
「半桶獅ㄝ」說:「3. 古早偏漳音「蠶」有唸「tshing5」、「tham5」,黃俊雄「天蠶變」著唸做「thien1 tham5 pien3」,但是伊「tham5」的變調是偏泉的下平調。」
指示一條明路:
「這味藥材應該叫做「僵蠶」,一般寫做「姜蠶」。偏漳的店唸做「kiang1 tsham5」,偏泉兮講「khiong1 tsham5」。...。汝若有興趣,會使就近去請教,在我所知,箸恁hia5 (新竹市) 北門街外媽祖正對面的兩間漢藥店,一間是「鴻安堂」姓謝,一間是「杏春」姓溫,計是一甲子以上的老店 (聽講倚百年),內面的人攏是老先覺。」
我查了一下李時珍《本草綱目》,上面說:「自死者名白僵蠶。」
今天,朋友說他認識「杏春」,這位九十來歲的「老祖母」為我們說了幾遍:「kioong1-tsam5」。
《說文》大徐本、《廣韻》、《玉篇》與《一切經音義》的「tsam5」終於出現了!
1 則留言:
Ken Yifertw:
個人的了解,台語有「住家 (tsu7 ka1)」這個書面語詞,源於「すみか」的可能性毋是無,但是真細,應該亦毋是受台灣國語影響的新外來詞。
我是安呢想兮,以早台語有一寡語詞,足濟是按冊頂直接摕來利用兮,「住家、伶俐、步罡踏斗 (po7 kong1 tah8 tau2,《三國演義):「日則計議軍機,夜則步罡踏鬥」,《台日大辭典》做「步光踏斗」,非)」等,攏是。
頂月日我參幾位仔網友飵春酒的時,新朋友sandy怹 (in1) 俺公 (相牛*兮,台灣歲78,新竹東門的人,今仔蹛永和) 有問講「待遇」新竹人哪會講「待務」?阿「這是政府的kan1 ki2 (kan1 ki2,著是應該做、應該承擔負責、應該遵守的代誌佮本份)」,台北人敢有「kan1 ki2」這句話?事實上新竹人的「待遇」講「thai7 bu7」並毋是寫「待務」,因為泉州腔「遇」亦講「bu7」,比論「遇著大湧」講「bu7著大湧」,但是泉州人「待遇」講「thai7 gu7」;「kan1 ki2」箸往時算日常用語,寫做「干紀」,《警世通言》內面著有。
我欲講的是書面語亦會口語化,阿《老殘遊記》嘛有用著「住家」這個詞。
另外,Thomas Barclay,1923年的《Supplement to Dictionary of the Vernacular of Spoken Language of Amoy》,著有收「住家 (tsu7 ka1)」、佮「住宅 (tsu7 theh8)」,攏解說作家居 (family residence)。
台語「住家 (tsu7 ka1)」是書面語,「徛家 (khia7 ke1)」是口語。
另,「kioon1-tsam5」減采汝標了有𧸖,台語無「kioon1」的音,拍算是「kiong1 (躬)」抑是「khiong1 (姜)」的款。
汝講的這位「老祖母」,我知,伊是「杏春」開基溫金河先生大漢後生溫瑞坤先生 (瑞坤先的漢文真飽,稗官野史、奇聞軼事嘛pat4真濟,我箸新竹讀冊的時,有一tsam7仔定定去怹藥店 *兮。有人講伊的小弟「懷先」佫較博、佫較健談) 的夫人;阿隔壁「鴻安堂」的「鴻先」謝森鴻老先生應該有百外歲。呵呵,加問幾間 *仔,無的確ia2有汝想未kau3的意外佮收穫。
題外話:
1.「煤球」台語毋是乾若講「れんたん (練炭)」,嘛講「炭丸 (thuaN3 uan5)」。聽講鄭氏家廟正頭前,北門街徦中正路中間彼te3空地,古早著咧「拍炭丸」,頭家鄭處的人,號做「ヨウソウ」(音近台灣國語的「郵朔」,「朔」無捲舌)。新竹在地人講「炭丸」兮比講「れんたん」加十倍以上,汝嘛會使就近探聽 *一下。若台北大概是七比三,講「炭丸」兮七。計聽有、攏會通。
2. 人工甘味劑サッカリン (saccharin),台語「糖精 (thng5 tsing1)、糖丹」計有人講,台南人講「糖膽 (thng5 taN2)」。
3. 周長楫先生《閩南方言大詞典》的「特有」台語是用董忠司先生的辭典所收的語詞做代表,阿董教授的辭典是以台南話音為主。
2014年3月5日 下午6: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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