版主按語:當年五個家庭十個人,排排坐,一個摺通知單,一個把通知單塞入信封,一個在信封貼上郵寄住址,並且封上信封。有人必須借場地,有人必須請演講老師或法師,有人要去印活動海報與通知單,有人去郵局寄通知單,有人招貼公告(還曾貼在電線桿上),有人張羅錄音、攝影器材。最令我感觸的一件事,是有一位朋友說他用摩托車載太太要到證善堂聽我們安排的演講(昭慧法師主講),結果找不到地方,太太在後座著急而哭了,聽法的機會真是難得。
當年各個家庭小孩都剛讀小學,每個家庭夫妻都同時上班,忙到分不開身。當年,不這麼忙,時間也是平白過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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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85 年7月21日,前交大佛學社(鐘鐸社)社長林增雲與黃崧修想聚集一些同好,如同在校時一樣,繼續修學佛法而不致中斷,於是找了曾任東海大學佛學社長的蔡峻宏、交大學長蘇錦坤,與在交大任教的張隆憲教授,總共五個家庭開始佛學研討,研討的方式是輪流到這五個人的家中聚會,主人負責導讀兩章印順導師的《佛學概論》,女主人則供應茶水點心,由於茶點比研討精采得很多,所以有人也慕名參加這個聚會(家庭聚會延續到當年的12月8日,才轉移到新竹市證善堂,以讀書會的形式對外公開)。聚會了幾個月之後,五個家庭都感到讀書時候,受在家居士出錢出力辦佛學演講,白吃、白住、白聽演講、白拿書籍,深感慚愧,五家商量各出一點小錢,多少回饋一下前人的辛勞。1985年他們都還是小工程師,經濟狀況不好,不能作一些齋僧濟貧之類的活動,又以為各種供養當中以「法供養」最為殊勝,於是籌畫對外辦佛學演講,當時制定兩個原則:一、不把錢花在租借場地上,場地必須是免費提供,而講師的車馬費必須從優給付,講師是否捐出,則是他個人的決定,我們一定要堅持給車馬費。二、不侷限於一宗一派或隸屬某一固定道場,以自由聘請演講者為原則。因此台灣四大道場的某一系統願意提供場地與經費,但是建議只能聘任他們的老師,以及說法的題目由他們選定,因為違背此一原則而被拒絕了。
此時舉辦了一些大型演講,例如:
1. 1986.4.8 聖嚴法師講『禪與生活』, 與交大鐘鐸社合辦於交通大學大禮堂。
2. 1986.5.18 昭慧法師講『自力及他力宗教剖論」。
3. 1986.5.27-28 慧律法師講『智慧與人生』。
4. 1986.7.23 宏印法師講『佛教的覺與行』。
5. 1986.9.3 常弘法師講『從業力觀談現代人生』。
6. 1986.10.15 明光法師講『梵韻滿娑婆』於新竹市文化中心。
7. 1986.11.19 楊惠南教授講『大乘佛法的心靈世界』。
8. 1986.12.14 普獻法師講『從大家樂談到利樂人天的佛教』。
9. 1987.1.18 真華法師講『從眾生心說到佛法的共通性』。
10. 1987.2.22 悟慈法師於台南開元寺開示。
11. 1987.3.22 昭慧法師講『罪與悔』。
12. 1987.4.26 了空法師講『修學佛法的正路』。
13. 1987.5.10 聖琉法師講『六度與人生』。
14. 1987.6.28 賴鵬舉醫師講『東晉慧遠法師廬山蓮社念佛三昧的修法』。
15. 1987.7.19 明光法師講『梵韻滿娑婆, 說說唱唱話人生』於新竹市文化中心。
16. 1988.5.22 鄭石岩教授講『佛法與現代社會』於新竹市立文化中心。
17. 1988.5.24 宏印法師講『緣?業?命?』於新竹市立文化中心。
18. 1988.5.29 傳道法師講『佛在人間』於新竹市勞工大禮堂。
19. 1988.6.1-22 共四次,洪啟嵩先生主持『禪修』於新竹市立文化中心。
20. 1988.7.31--南投水里蓮因寺參訪。
21. 1988.8.7--廣淨法師講『佛法與現代人』。
22. 1988.9.18--惠空法師講『修習禪坐的基本觀念--止與觀』。
23. 1988.10.2 明光法師講『我有明珠一顆』於新竹市文化中心。
24. 1988.11.6 林清玄居士講『菩提』於新竹市文化中心。
在這些活動中,像解履平、南北平、蔡世平師兄是經常提供協助的成員。最少不了的,當然是陳炳坤師兄供應每一次活動的音響與攝影,沒有這項協助,這些大型活動都會泡湯。在每次演講之後,總要跑一趟台北市杭州南路同心圓將演講錄音帶複製流通,可惜,這些照片與錄音帶由於疏於保管,可能已經蕩然無存了。日後,陳炳坤師兄也成為新竹市《雜阿含經讀書會》的主要主持人。
在邀請法師或教授來新竹演講時,有時候教授或法師確實法務繁忙,無法前來,這時,邀請者總是祭出法寶,把這份演講紀錄名單必恭必敬的呈上,十次有九次,他們總是靜下來細細地瀏覽演講者名單及演講題目,然後告訴邀請者,他決定取消原來的行程,而前來演講。
在演講背後,大家看不到的是,事前,學佛會擔心邀請不到講者,怕演講會開天窗;事後,學佛會怕觀眾到得太少,對不起講者千里迢迢前來演講的盛意。
然後,惠空法師連絡上普賢學佛會(其實,在台北市賴鵬舉醫師『瑜伽師地論』研討會上,已經見過身為主持人的惠空法師),希望我們接辦新竹地區的高中生夏令營,我們必須找場地與規劃活動,經費由惠空法師統籌撥給。場地除了要足夠的活動空間與教室之外,最大的問題是食宿。我們很幸運地得到新竹市法源講寺主事者寬謙法師的首肯,由他們主辦,我們只要負責活動規劃就可。當時蔡世平老師很慈悲地幫我們分攤這個煩惱,他訂立活動主軸:除了一節佛教禮儀之外,什麼佛學都不講,於是課目上,有認識自己、認識朋友,如何做有效的溝通,如何帶領團康活動,科系介紹--如何選系與選學校,如何面對衝突,…等等課程。
法源寺的法師說:活動結束,有些同學不肯離去,他們抗議說為何佛學夏令營沒教佛學,於是,同學組織了一個聯誼會。以後法源寺又辦了一次夏令營與冬令營,都是蔡世平老師籌畫的活動內容。
民國七十五年證善堂完成改建之後,仍繼續提供場地給新竹居士林使用。民國七十五年到七十六年間,以張隆憲、蘇錦坤、黃崧修等人為首的善知識約二十餘人投入到居士林共修。在這之前居士林,除了每週有一次的共修外,並無其他活動,故場地使用率不高。這一批佛弟子進入後相當活躍,成為居士林的主力組成「居士林青年弘法團」,當時廣邀教界法師大德前來弘法者有聖嚴法師、慧律法師、明光法師、昭慧法師等,聯合弘法單位遍及政府機關及新竹地區各大佛學社團,(記得1988年曾在某個星期六,到新竹縣義民中學作了一次「佛學簡介」的演講)這時居士林的盛況宛如民國四十年代初期。在各大演講之間,此五家庭也辦小型討論會,由五人輪流主講,基本上維持每週至少一次聚會為原則。
但是當時的林長翁同倫以為,此種說法如同空談,無法了生死大事,極力要求此五家庭成員參加週日的念佛共修。此五家庭認為,他們除了工作、家庭兩頭忙之外,也認為光是念佛無法勸引青年學佛,於是遲遲未參加念佛活動。雖然如此,仍然相安無事,組織上仍然尊林長為領導人,演講照辦,念佛會也照常舉行。但是,翁同倫林長認為此五家庭藉居士林勸募經費,應將經費交回居士林,再撥給活動使用。但是,當年由於經費主要來自此五家庭,其他人的捐獻非常微薄,如果交回居士林,各個家庭擔心演講會開天窗,最後,這一批二十餘人的青年軍在七十六年還是整批離開了居士林,另組「普賢學佛會」。
普賢學佛會接下來是張大卿、張慈田的阿含導讀,又引介了李元松的現代禪,這個團體逐漸失去生命力。即使日後黃崧修再度引入佛教青年會,終究沒有引起更大的影響力。回首當年,真是合則兩利,分則兩傷,十足令人感嘆!
反觀新竹的佛教盛事,早期的新竹地區有靈隱寺、竹蓮寺、淨業院、證善堂、壹同寺、翠碧巖、法華寺、金山寺、法源寺、萬佛寺,寺院佛事不可說不盛。大醒法師、斌宗法師、無上法師、印順導師、續明法師、仁俊法師相繼在此講法,即使如星雲法師、聖嚴法師,當年也只在學僧之列,佛法不可說不隆。印順導師在此設立福嚴精舍、福嚴佛學院,大醒法師、無上法師在此設立僧伽講習所,沈家楨居士在福嚴設立佛教譯經院,晚近日常法師在新竹縣鳳山寺駐席,玄奘大學也在新竹市近郊設立…等等。教育講習十分興盛。
居士方面,早期李恆鉞、許巍文成立佛教居士林,關世謙居士也居住在新竹市,科學園區又近在咫尺,只可惜新竹的學佛風氣都只在風前燭時明時滅的狀態,有待眾人的努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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