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竺佛念與鳩摩羅什同樣居止於長安城內,紀錄尚未曾顯示竺佛念參加過鳩摩羅什的翻譯事業。西元413年鳩摩羅什剛剛去世,僧肇為何去參加《長阿含經》的翻譯,還幫《長阿含經》的翻譯寫〈序〉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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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體慧(Jan Nattier)在她的論文主張,竺佛念在翻譯過程會添加內容或改變經文。請參考〈重估竺佛念的《十住斷結經》(T309):翻譯或是編造?〉:
Nattier, Jan, (2010), ‘Re-Evaluating Zhu-Fonian’s Shizhu duanjie jing (T309): Translation or Forgery?’, Annual Report of the International Research Institute of Advanced Buddhology at Soka University, vol. XIII pp. 231-258. Tokyo, Japan.
https://www.academia.edu/25437169/Re_Evaluating_Zhu_Fonians_Shizhu_duanjie_jing_T309_Translation_or_Forgery
此文不僅推斷這一部登錄為竺佛念翻譯的《十住斷結經》是漢地編造的偽經,她更進一步「大膽假設」竺佛念的翻譯普遍有「添加材料」的嫌疑。
這一議題主要來自僧祐《出三藏記集》卷15:「(竺佛)念續出《菩薩瓔珞》、《十住斷結》及《出曜》、《胎經》、《中陰經》。」(CBETA, T55, no. 2145, p. 111, b22-23)。
那體慧指出《十住斷結經》(T309)是出於編造,而非翻譯。
想為竺佛念辯護的人必需解決兩個問題:
1. 這《十住斷結經》(T309)是竺佛念翻譯的嗎?
2. 《十住斷結經》(T309)是出於編造,還是出自翻譯?
那體慧主張,以翻譯「小乘經論」為主的竺佛念,他在晚期在無明顯的胡梵僧人協助之下,翻譯了幾部「大乘經論」,主要是與鳩摩羅什集團競爭皇家的供養。
帖主在 2011年邀請自鼐法師一起撰文,試圖就此為竺佛念提出答辯,法師雖已完成了部分論述,無奈此文牽涉早期大乘經典的漢譯,所需閱讀量過大,而且帖主的研究範圍不在初期大乘漢譯佛典,因此擱置而未能完成全文。
部分論述如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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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後,從上回和和此次的考察可以明確地結論「增一」的特徵:
1) 大多數的內容與說一切有部的傳承重複
2) 另一方面,可以明確知道「增一」也有不同於說一切有部傳承的用例。
3) 「增一」也有和其他部派一致的用例,這之間並沒有一致性的規則。
4) 現存的任何一種資料中和「增一」沒有一致性,可見「增一」的獨自的用法。
5) 『經律異相』所引用的『增一』中,存有和說一切有部不同的傳承。
從以上五點的考察,現存的『增一』以說一切有部為基礎,而又傳承其他的部派,
形成一套樣式(package),因此,目前為止,不得不結論:『增一』整體而言,無法歸結隸屬於單一部派的傳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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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後,作為回答那體慧主張:
『竺佛念為了與鳩摩羅什集團競爭皇家的供養,而翻譯了幾部「大乘經論」』,從竺佛念在鳩摩羅什去世那年,邀請僧肇為《長阿含經》作序,那體慧的主張應該是純然出自想像,而無確鑿的文獻為根據。
帖主有幸於法鼓山上,向那體慧解釋為何我不贊同她的主張,可是,似乎必需訴諸論文的答辯才算得了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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