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文值得一提的原因有二:一是佛教經典之中,老實不客氣地把別人的家當搬進來;這一比對也顯示出「漢譯咒語」非常不可靠。
但是最重要的是,如果 Jeffrey Kotyk 正確的話,這一系列的經典有關 28 星宿(讀作「秀」)、28 曜的敘述來自波斯,傳到摩竭陀,在西元前一世紀左右結集成「經」,不管漢地是「懂」還是「不懂」,在安世高(西元180年左右)譯作漢語。這一假設,也勾出了一段議論:「漢人自古傳下的28 星宿是土產?還是舶來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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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摩登伽經》卷1〈5 說星圖品〉:「要者其唯二十有八。一名昴宿。二名為畢。三名為觜。四名為參。五名為井。六名為鬼。七名為柳。八名為[24]星。九名為張。第十名翼。十一名軫。十二名角。十三名亢。十四名氐。十五名房。十六名心。十七名尾。十八名箕。十九名斗。二十名牛。二十一女。二十二虛。二十三危。二十四室。二十五壁。二十六奎。二十七婁。二十八胃。如是名為二十八宿。」(CBETA, T21, no. 1300, p. 404, b28-c7)[24](七)+星【宋】【元】。
《舍頭諫太子二十八宿經》卷1:「答曰。一曰名稱。二曰長育。三曰鹿首。四曰生[4]眚。五曰增財。六曰熾盛。七曰不覲。八曰土地。九曰前德。十曰北德。十一曰象。十二曰彩畫。十三曰善元。十四曰善[5]挌。十五曰悅可。十六曰尊長。十七曰根元。十八曰前魚。十九曰北魚。二十曰無容。二十一曰耳聰。二十二曰貪財。二十三曰百毒。二十四曰前賢迹。二十五曰北賢迹。二十六曰流灌。二十七曰馬師。二十八曰長息。是為二十八宿。」(CBETA, T21, no. 1301, p. 415, a24-b4)
[4]眚=養【宋】*【元】*【明】*。[5]挌=格【宋】*【元】*【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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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摩登伽經》卷1〈4 眾相問品〉:「而此呪者凡有三章二十一句,復有三章唯有八句。汝今善聽,吾當宣說。
[3]旦提他 [4]菴 浮婆蘇婆 [5]旦娑婆鬪婆利茹[6]被瞿提婆 斯提[7]麼提由那 婆羅提那
此即名為婆羅門呪。」(CBETA, T21, no. 1300, p. 404, a22-26)
[3]此呪以下四呪每句下有一二等之順序記數【宋】【元】【明】,旦=怛【元】【明】*。[4]菴=唵【宋】下同【元】下同【明】下同。[5]旦=曰【元】【明】。[6]被=拔【元】【明】。[7]麼=磨【宋】【元】【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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Jeffrey Kotyk 文中指出這首偈頌是《梨俱吠陀 Ṛg Veda》的Gāyatrī mantra [Ṛg Veda (3.62) Gāyatrī mantra]
這可以看見原譯文作為字與字之間的空格已經被打亂了,而且有一些「異讀」比較接近《梨俱吠陀 Ṛg Veda》的記載,這是是一首 11字的咒語,此處阿拉伯數字為版主所加
旦提他 菴 [1]浮婆 [2]蘇婆 [3]旦 [4]娑婆鬪婆利茹 [5]被瞿 [6]提婆斯 [7]提麼 [8]提由 [9] [10]那 [11]婆羅提那
Oṃ bhūbhuvaḥ svaḥ tat saviturvareṇyaṃ bhargho devasya dhīmahi dhiyo yo naḥ pracodayā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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旦提他 tadyathā:即是「但姪他、呾姪他 」,意為「即說咒曰、即說偈曰」。
《藥師琉璃光七佛本願功德經》卷2:「[1]但姪他」(CBETA, T14, no. 451, p. 417, a12)[1]但=呾【宋】【元】【明】【宮】*。
菴 Oṃ:婆羅門咒語的起始字,有其意涵,代表「濕婆、毘斯奴」等印度天神,也出現在佛教咒語之中。
[1]浮婆 bhūbhuvaḥ :應譯作「浮浮婆」,漏了一字。
[2]蘇婆 svaḥ:「蘇婆」之前應有空格,作為單獨一字。
[3]旦 tat:「蘇婆」之後應有空格,作為單獨一字,應作「怛、旦」,「元、明藏」作「曰」為訛誤。
[4]娑婆鬪婆利茹 saviturvareṇyaṃ :之後應有空格,作為單獨一字。
[5]被瞿 bhargho:應作「跋瞿、拔瞿」,「元、明藏」為正確。《高麗藏》、《大正藏》為訛誤。之後應有空格,作為單獨一字。
[6]提婆斯 devasya
[7]提麼 dhīmahi:似應譯作「提麼醯」。
[8]提由 dhiyo:
[9] yo:漏抄一「由」字。
[10]那 naḥ:
[11]婆羅提那 pracodayāt:原譯似為「婆羅怛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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Jeffrey Kotyk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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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虎耳譬喻經》與早期來華的印度星占術
---《文史知識》2013年11月第11期
(http://read.11185.cn/magazine/article_208006.html)
撰文/周利群
說起《虎耳譬喻經》,很少有人聽過這個名字,而說起《摩登伽經》和摩登女,則對佛教有所了解的人就多半有所耳聞了。
《虎耳譬喻經》(Śārdūlakarṇāvadāna)講述了一個低種姓女子追求阿難,最後為佛陀所度化的故事,在故事中包含了豐富的星宿占卜內容。這部譬喻經,自公元 3 世紀始出現漢文譯本,9 世紀出現藏文譯本,其梵文寫本自19 世紀起陸續被英俄等國學者發現,目前不同版本連同譯本存世的共有十餘個。
《虎耳譬喻經》這個題名,是根據梵文題名 Śārdūlakarṇāvadāna 與藏文題名Stag rna'i rtogs pa brjod pa 直譯而來的。梵文中,Śārdūla指虎、獅、豹等猛獸,karṇa 指耳朵,前兩個詞組成的複合詞是阿難前世——旃陀羅王子的名字,結合梵文和藏譯(stag rna,虎耳 ),經名可稱「虎耳」。 Āvadāna,譬喻經,意思是指英雄事跡或成就,此處是指一種特殊的佛教文獻體裁,描述佛與佛弟子的往世及現世的不凡事跡,同時有教化世人的道德作用。《虎耳譬喻經》這個譯名,既體現了文獻的體裁——譬喻經,也反映了故事的主人公之一——虎耳。漢譯佛經中實際上沒有這樣現成的經名。
《虎耳譬喻經》漢文譯本,主要有如下幾種,按照《大正藏》中記載譯者年代先後順序排列如下:
《佛說摩登女經》,東漢安世高譯,僅有故事部分,沒有星占部分。因《大正藏》譯者被記載為安世高,被人認為是《虎耳譬喻》最早漢譯本,存疑。
《雜譬喻經》摩登伽故事(失譯,附後漢錄),僅有簡單故事部分,沒有星占部分。
《摩登伽經》,三國竺律炎共支謙譯,有故事部分,有星占部分。因其年代早於竺法護,故而《摩登伽經》被認為是最早的包含星占部分的譯本,存疑。
《舍頭諫太子二十八宿經》,西晉竺法護譯,有故事部分,有星占部分。《佛說摩登女解形中六事經》,東晉失譯,僅有故事部分,沒有星占部分。《鼻奈耶》摩登伽故事,竺佛念譯,僅有故事部分,沒有星占部分。
上述可見,包含星占部分的經有兩種,《摩登伽經》與《舍頭諫太子二十八宿經》。《摩登伽經》題名的「摩登伽」,乃是 mātaṅga 的音譯,是現世故事中旃陀羅女的母親,以部族來命名稱為「摩登伽」,她在往世是個大婆羅門,名為蓮花實。《舍頭諫太子二十八宿經》題名中的「舍頭諫」是往世故事中旃陀羅王子的梵文名稱的音譯。粗看 Śārdūlakarṇāvadāna 發音和「舍頭諫」發音差别很大。這是因為中古時期梵漢對音,與現代漢語對音規則不太一樣。Śārdūlakarṇāvadāna中Śār對應為舍,dūla對應為頭,karṇā 對應為諫。「諫」的中古音,高本漢、王力等皆擬音為 kan,比較接近 karṇā。karṇā 與Śār 中的 r,在漢文譯名中沒有翻譯。這是因為在古代印度,公元 4 世紀之前梵語通常是按照巴利語這樣的俗語來發音的,而梵語的巴利語對應詞,經常脱去 r,所以 r 在漢語對音中沒有翻譯出來。經名中的「太子」二字,是譯者在漢文化背景下對 rājaputra 的翻譯。在印度歷史上,從來沒有出現過像中國這種大一統的國家,所謂的國王的兒子只能稱為王子,不能稱為皇帝的接班人——太子。
《虎耳譬喻經》故事梗概如下:佛陀住在舍衛城祇樹給孤獨園,阿難(Ānanda)在城內乞食後向一個旃陀羅(Caṇḍāla,種姓之外的賤民)女本性(Prakṛti)討水喝,女子迷戀上了阿難,讓自己的母親摩登伽(Mātaṅga)也來幫忙,對他窮追不捨,阿難請求世尊(Bhagavat,佛教中釋迦牟尼的十個稱號之一)解除困厄,世尊讓女子自行剃度,加入僧團。眾人有質疑,為了解答眾人關於低種姓能不能加入僧團的疑惑,世尊給眾人講了古時候一個大婆羅門蓮花實(Puṣpakārin)考問旃陀羅國王帝騰伽(Triśaṇku)的故事。旃陀羅國王以自己淵博的學識,重新闡釋種姓,追溯吠陀源流,列舉星占預言,贏得了大婆羅門的認可,為太子虎耳(Śārdūlakarṇa)迎娶了大婆羅門的女兒本性(Prakṛti)為妻。故事結尾處,世尊點破往世因緣,眾人皆大歡喜。在這部經中的梵語精校本中,有一半篇幅是大婆羅門與旃陀羅國王對話之中的星占內容,包含各式各樣的占卜以及印度早期曆法,其內容包括:星宿的名稱、特徵,晝夜分數、長短時節、刹那分數,長度單位、金子重量單位、穀物體積單位,生於諸宿者的命運,於諸宿所建城市的預言,於諸宿夏季最後一個月降雨的預言,於諸宿發生月蝕的預言,在諸宿宜與不宜之事,朔望晝夜分數、日影長短、時節變換,地震結果的預言,囚犯獲得釋放的預言,生於諸宿者的善惡特點。
參照《廣集》(Bṛhat Saṃhitā)中對於傳統星占文獻的劃分,所謂星占文獻(Jyotiḥśāstra)主要被分為 saṃhitā、horā、gaṇita 這三類文獻。saṃhitā,是對於軍國大事的占卜文獻,以伐羅訶˙密希羅(Varaha mihira)的《廣集》等文獻為例。horā,是探求個人生辰占星的火羅(horā)文獻,以伐羅訶˙密希羅的《廣生》(Bṛhat Jātaka)為例。gaṇita,是星占中的曆數(gaṇita)部分,以《太陽曆數書》(Sūrya Siddhanta)為例。
從傳統星占文獻的劃分法來說,這部經對三者都有涉及,最主要的是宏觀占卜的 saṃhitā,其次是講個人生辰占星的 horā,其次是 gaṇita部分,包括記述度量衡的單位以及晝夜時分的劃分。對於生辰星占方面,《虎耳譬喻經》是最早的文獻(D. Pingree, Jyotiḥāstra: Astral and Mathematical Literature , Vol. 6. Fasc. 4. A History of Indian Literature, ed. by Jan Gonda, Otto Harrassowitz, Wiesbaden1981, p. 81.)。《虎耳譬喻經》自吠陀文獻成型以來是論述預言比較詳細的一部文獻,在 saṃhitā叢書裡具有重要的地位,此經最晚可能是在公元 150 年成書的《竭伽集》(Gargasaṃhitā)之前,更在公元6 世紀的《廣集》之前。按照美國天文學史專家D. Pingree 的劃分,這部文獻反映了天文學的第二個階段,即屬於吠陀階段之後的巴比倫時期(約公元前400 年至公元 200 年)的天文學水平。這一時期天文學的主要特徵是以星宿而非行星或者星座來描述日月的經度。《虎耳譬喻經》還是印度早期擇吉類文獻的鼻祖。這部經裡所提的月離某宿時宜與不宜之事,在後來的《臾那星占書》(Yavanajātaka)和《竭伽集》中都有相關記載。後世中擇吉文獻單獨被稱為 muhūrta,在希臘星占學中也有相似的內容,成為一個大類。因為《虎耳譬喻經》在星占文獻中的特殊意義,占卜(saṃhitā)、測命(jātaka)、擇吉(muhūrta)三種重要文獻都以之為開山鼻祖。相對於後面越分越細的星占學眾多分支來說,這部集合了占卜、算命、擇吉的文獻就是源頭。
印度傳統婆羅門教的占卜類文獻,在《竭伽集》中以支(aṅga)劃分,在《廣集》(Bṛhatsaṃhitā)中以章(adhyāya)劃分。《摩登伽經》在末三品(漢譯佛經是以品為單位,相當於章節)之中記述占星內容,每一品包含若干個預言主題,所用記述方式乃是,「大婆羅門,今我更說日月薄蝕吉凶之相……此則名為薄蝕之相。如其體性。我已分别」(《大正藏》21 册,1300 號《摩登伽經》,406頁下欄26-27,407 頁上欄18-19)。檢閱《虎耳譬喻經》梵本,則叙述模式是這樣的:「喂,蓮花實,我將說二十八星宿為羅睺所捉時成熟的果……如是,婆羅門,這就是在某星宿月蝕的時候在某地區發生的災禍。羅睺所捉時成熟的果的一章說完了。」(Mukhopadhyaya, Sujit kumar ed., The Śārdūlakarṇāvadāna , Santiniketan 1954: Viśvabharati)梵本是按幾十個章節(adhyāya)來叙述的,與經典占卜類作品《廣集》是一樣的。漢譯本《摩登伽經》中相應星占內容,則分為說星圖品、觀災祥品、明時分别品,內容也較梵本約略,顯然這是譯者二次整理加工的結果。
《摩登伽經》與其他傳來中土的印度天學著作,最早出現在《隋書˙經籍志》中。《隋書˙經籍志》所記載的七種古印度天學文獻中,目前發現僅此存世。《隋書˙經籍志》將經中的一部分列為單獨的一種文獻,稱作《摩登伽經說星圖品》,列入天文之部。實際上《摩登伽經》分兩卷本或三卷本,其中的說星圖品,從來沒有作為單獨的一種文獻出現過。大致是其包含的內容比較特别,故古代目錄編纂者將其單獨列入天文目錄中。
從漢譯佛經中包含的星占史料來看,大部分在《大正新修大藏經》中都歸於密教部類中的「宿曜吉凶法」。這其中第一部經就是《文殊師利菩薩及諸仙所說吉凶時日善惡宿曜經二卷》,簡稱《宿曜經》。第二部是《摩登伽經二卷》,第三部是《舍頭諫太子二十八宿經一卷》。從這樣的排序中,可知這三部經的重要性。《宿曜經》號稱是開元三大士之一的不空所翻譯的,對唐代以及後世都影響比較大。《舍頭諫太子二十八宿經》和《摩登伽經》的重要性,在於這二經包含豐富的星占史料。而《舍頭諫太子二十八宿經》又尤為重要,因其是可確證的最早的翻譯。它的年代在西晉竺法護時代,年代遠遠早於不空。《虎耳譬喻經》漢譯本可以算是漢譯佛經星占材料之初傳。
從梵漢文本比較上看,竺法護譯《舍頭諫太子二十八宿經》與聖彼得堡以及牛津大學藏中亞本有著千絲萬縷的聯繫。由此可推測,早期《虎耳譬喻經》梵本來華,應該是經由了穿過中亞的陸上絲綢之路。這與佛教早期來華的路徑是相吻合的。佛教來華,帶來的是全部印度文化的來華。醫學、星占這些掌握在印度婆羅門家庭的專學,在皈依了佛教的婆羅門的影響下,也成為了佛說的一部分。知識在不同信仰之間的流動,並且通過宗教信仰傳播到包括中國在內的亞洲其他國家與地區,是一種很有趣的景象。《虎耳譬喻經》漢譯本星占部分,在中印文化交流的深化過程中有著重要意義。
在敦煌、新疆等地,除了發現有《虎耳譬喻經》的漢譯本手抄本,以及梵文本的大小殘片,在吐魯番還出土了《二十八(七)宿占星書》(參宇野順治、古泉圓順《復原吐魯番出土〈二十八(七)宿占星書〉》,《佛教文化研究所紀要》,2004)。這部拼接起來的文獻,和《虎耳譬喻經》同樣是以宿值為占卜基準,分别說明了在每一宿日發生日蝕、月蝕會發生什麼樣的災厄、如何解厄以及某宿值日時地震會有何不同後果。《二十八(七)宿占星書》文獻列舉了二十七宿,牛宿缺失,有研究者認為這是一種錯誤。其實不盡然。在《虎耳譬喻經》的占卜主題中,是並存二十七、二十八宿兩種情況的。另外,這部文獻中,出現了混合在一個宿日裡面所說的日、月食以及地動的預言情況,與《虎耳譬喻經》中亞文本的情況有異曲同工之妙。這證明了中亞發現的梵文寫本《虎耳譬喻經》中,月食、分野以及地震這幾項占卜的混合闡釋是有依據的,同時也說明《虎耳譬喻經》對於當時中亞人的生活是有影響的。
《虎耳譬喻經》來華之後,阿難與摩登女的情感糾葛故事引發了人們的廣泛興趣。一般認為由唐代中國佛教徒所作的《楞嚴經》,就是以其二者之間的故事為緣起。在為《楞嚴經》所配的圖畫中,常會出現摩登女與阿難的圖像,在元明話本中也有一些以此故事為原型的創作,民國時尚小雲的戲劇「摩登伽女」與張大千臨摹的摩登女像,令摩登女成為一個豐滿的藝術形象,「摩登」一詞也因此風靡上海,得以在百姓生活中流傳開來(參蘇美文《情欲魔女、羅漢聖者——摩登伽女的形象探論》,《佛學研究》第28 卷第1 期,2010)。在印度本土,此故事却長時間地淹沒於歷史的塵埃之中,1933 年至 1938 年間,泰戈爾(Rabindranath Tagore)將阿難與摩登女的故事寫成了一部戲劇,名為Chandalika(譯為《旃陀羅女》),由此印度文化界重新關注到這個有趣的故事,直到今天這部戲劇還在全世界不時演出。
在現代天文學史研究者梳理古代印度天學文獻東傳源流時,總是會以《虎耳譬喻經》漢譯本為首。然而《虎耳譬喻經》進入中國之後,長期悄無聲息。唐代密宗興起之後,不空的《宿曜經》作為佛教星占文獻的典範吸引了人們的注意力,《虎耳譬喻經》的諸漢譯本仍埋沒在佛典的汪洋大海中。《虎耳譬喻經》在漢譯佛經天文史料中的命運也很值得玩味。 (作者單位:北京大學外國語學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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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ugust 9th 2015 at 13:19 Jeffrey Kotyk 的回答:
The original mantra is definitely in the Sanskrit version:
tadyathā-
om bhūrbhuvaḥ svaḥ| tatsaviturvareṇyaṃ bhargo devasya dhīmahi| dhiyo yo naḥ pracodayāt|
iti hi brāhmaṇa ajñānaśodhanārthamimameva mantraṃ sa brāhmaṇo divārātraṃ japati sma|
However, I think the scribal transmission was corrupted. The other mantras in the text are missing parts or also corrupted. This is usual for Chinese transliterations of mantras, and this is a really old one (maybe fifth century).
原本的咒語無疑是梵文版本:
tadyathā-om bhūrbhuvaḥ svaḥ| tatsaviturvareṇyaṃ bhargo devasya dhīmahi| dhiyo yo naḥ pracodayāt|
iti hi brāhmaṇa ajñānaśodhanārthamimameva mantraṃ sa brāhmaṇo divārātraṃ japati sma|
我想「書手(抄寫者)」抄寫得不完整。此部經的其他咒語也時抄寫不全或遺漏了。
對於漢譯咒語來說,這是常態,而且本經此一咒語真的是一首很古老的咒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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