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5年10月1日 星期四

推薦電影:《太陽的孩子》,未曾遺忘的土地正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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入選2015年金馬獎提名「最佳新演員」: 阿洛.卡力亭.巴奇辣/《太陽的孩子》

最佳改編劇本: 鄭有傑、勒嘎‧舒米/《太陽的孩子》

最佳原創電影歌曲 Suming 舒米恩:《不要放棄》/《太陽的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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導演鄭有傑說:「《賽德克.巴萊》、《KANO》等片,是關注歷史,我的片是在台灣現在的處境。這是很真實的感受!」

導演鄭有傑說:「復育『海稻米』是傻子,拍這部影片也是傻子。

導演鄭有傑與導演勒嘎‧舒米幫我們留下珍貴的阿美族語,將口傳歷史的「Nakaw 與 Sera 姊弟和 Amis 聖山 Gilangasan」與現代的部落困境,用蒙太奇的方式交織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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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曾遺忘的土地正義 《太陽的孩子》台北電影節獲觀眾票選獎

以下引自《台灣環境資訊協會》部落格:

http://e-info.org.tw/node/108998

本報2015年7月22日台北訊,台灣環境資訊協會特約記者廖靜蕙報導

以花蓮港口部落「海稻米」為背景,訴說土地永續價值與商品化的糾葛情結。電影《太陽的孩子》,不但在18日勇奪台北電影節「觀眾票選獎」,最近再獲頒「社會公義獎」,註記了民眾並未遺忘尚未實現的土地正義。9月25日,本片也將於全台院線上映。

電影《太陽的孩子》藉由 林秀玲訴說一個土地永續的夢想。

尋找「邦查」使命

「我有部落之光之稱,小時候常參加演講比賽,評審很訝異我講話沒有腔調,說這個原住民小孩講話沒有口音耶!於是我常得第一名」電影主角的漢名叫林秀玲,其實她有一個美麗的阿美族名,叫「Panay」(拔奈)是稻穀的意思。在阿美族的土地上,到了夏天,金黃色的稻浪,拍打著海浪,形成東海岸獨特的景觀。只是,美麗稻浪不再,土地上插起了一塊又一塊賣地的廣告。

眼見家鄉土地隨著老病的父親,即將失去傳承,她毅然放下台北的生活重心,重返部落學習傳統農耕,沒想到這個政府的治理邏輯,是逼使人民不得不賣地,留在自己土地耕種的人反倒是經濟發展的異類、阻礙,迫使她重新思考「邦查」使命以及土地的意義。(編按:阿美族自稱Pangcah,音近:邦查)

海稻米的故事  再現兒時景致

由Lekal Sumi(勒嘎‧舒米)以及鄭有傑執導,重溫這幾年來台灣土地徵收、農地消失的傷痕,以及公民力量崛起所點燃的微光。電影訴說土地成為買賣商品,假借農舍、發展觀光,變更特定區等理由,改變利用型態,沿海蓋起民宿、飯店甚至大型遊樂設施。土地日漸沉默,不再呼應千古來海浪的呼喚。

真實世界裡,2011年,舒米如妮為了恢復家鄉稻浪呼應海浪的舊日景觀,親自以友善環境方式種稻。她先以1分半地小規模種植高雄139號水稻,命名為「海稻米」;並說服族人加入復耕行列,邀請水田生態系成員歸位,而肥沃土地幾乎不需用肥;幾年下來,兒時印象的景致再現。

「消費」東海岸  竭澤而漁的觀光財

然而,說服族人復耕土地的速度,遠比不上賣地。每天上百輛遊覽車圍住海岸線,排放的廢氣、廢棄物及鼎沸人聲,使家鄉再度改觀。這些難解的土地習題,出於人們以為一次性買斷所創造的財富能改寫命運,而謬誤政策更助長了此風氣。東海岸成了觀光客過眼雲煙,當地居民卻得修復遊客帶來的破壞。

電影融入台灣社會幾個重要的土地運動,包括港口部落還我土地、溪州搶水、大埔事件,從中看到台灣社會如何粗暴對待土地,將土地視為商品,納入財團私囊,執政者更成了重要推手。

誠如導演Lekal所言,這是一個在台灣各個角落都有可能會發生的故事,急促而入侵式的觀光,對環境帶來浩劫,有一天你我都可能被迫站出來守護家園。

鄭有傑:獻給堅持土地正義的傻子們

Lekal在母親舒米如妮的薰陶下,拿起攝影機紀錄復耕過程。今年30歲的他,人生有一半時間是在台南漢人社會生活與學習,直到當完兵才回到母親成長的部落,開始接觸身上一半的阿美族血統與文化。

一開始他對部落文化非常陌生,但每次啟動攝影機時,就必須弄懂每個人語言以及肢體所要表達的意思,如同片中女主角追尋邦查使命一般,Lekal逐漸融入部落生活以及傳承。首部紀錄片《海稻米的願望》開啟他影像創作之路,也認識更多創作者。同片導演鄭有傑就是從一篇新聞報導開始這段尋訪、創作過程。

以《一年之初》、《陽陽》接連拿下台北電影節百萬首獎、獲國內外影展肯定的導演鄭有傑表示,因為一篇新聞,他一股傻勁拉著製片、攝影師到東部取材,在石梯坪得認識了Lekal和《海稻米的願望》,那股力量持續驅使他完成本片。他說,要將這部電影獻給這塊土地上,每一個默默付出、堅持理想的傻子,也是堅持土地正義的你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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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稻米」紀錄片首映 訴說土地難解習題

以下引自《台灣環境資訊協會》部落格:

http://e-info.org.tw/node/93677

本報2013年10月4日花蓮訊,《台灣環境資訊協會》特約記者廖靜蕙報導

吹著海風,聽著海浪唱歌長大的海稻米,隱含著豐濱港口部落族人殷切的期待。多年來因為農業凋零而沉寂的土地,隨著復耕的腳步,逐漸回復兒時記憶中金黃色稻穗,辛勤耕作的農人複雜的感受無以言喻,如今都化為豐收的期待。然而在秧苗旁邊,仍豎立著賣地的旗子,復耕能不能讓海稻米代代傳承?新片《海稻米的願望》昨(3日)在花蓮鐵道文化園區首映,導演王亞梵透過拍攝族人復耕的過程,詮釋對家鄉部落發展的期許以及土地難解的習題。

海稻米勾勒部落發展圖像

港口部落之前就是生產稻米的地方,卻放任2、30年時間,任其荒廢;現在土地又有了金黃色的稻穗,王亞梵說,如果不問,農民們不會說出自己的感受,看到這一片土地恢復水梯田,「我想他們心中一定很感動,但是他們沒有說出口,就是埋頭一直做。」

復耕團隊對於未來會如何都不知道,只知道復耕的成果不希望被毀掉。「明明已經復耕了,卻還是在賣地;在秧苗的旁邊插上『售』字賣地。」王亞梵對此十分憂心。

他希望海稻米的生產能成為一個示範,讓族人感受到雖然種米賣沒多少錢,但做這件事是對的,可以恢復土地原來的樣貌,可以發展部落具特色的溼地產業,如種植輪繖草用來編織、種植大葉田香草來製茶、種植糯米來釀酒以及水稻餵養族人及萬物。如果做得起來,可以影響族人,留在部落的人也有事可做。

部落發展 減緩行車速度

王亞梵說,剛回到家鄉時,還沒有這項產業,當地十分冷清,頂多只有民宿業者;這裡經過的車輛,行車速度很快,一下子就開過了,即使做生意也賺不到錢;復耕之後,透過媒體報導,駐足的旅人逐漸增加,常常看到人群在田裡拍照,這是以前沒有的景象。

因為復耕、農夫市集的成立,帶來一些人潮,這些發展是部落所樂見的,希望透過這個過程,讓賣地的情形可以不見了,族人認同土地不要輕易出賣。王亞梵鼓勵旅人,除了拍照留影,也能為此地多留點時間,和當地人聊聊,了解這地方發生的事情。

用影片傳達土地關照

這是王亞梵第一部片,開啟了執鏡生涯,是他成長過程中的轉捩點。回到部落透過很多方式了解這地方,都覺得不適合,也曾想過算了離開吧,在家鄉不可能穩定。透過水梯田復耕,自己拿起攝影機,透過鏡頭才找到意義,並且強迫自己去做出成果來。「拍片是一種媒介,可以了解吸收很快。」以前不懂怎麼了解自己的家鄉、土地,回花蓮之後才真正展開這段認識之旅。

一開始拍片,看到族人復耕過程的辛苦,而他則因拍攝、怕遺漏,一直站在比較遠的地方做紀錄,沒有太多互動,而自覺沒能幫上忙;後來他理解到,自己能幫上忙的就是紀錄,拍攝影片讓大家認識海稻米復耕的故事。

《海稻米的願望》也成了王亞梵跟外界溝通土地觀念的工具。他希望大家看完片子之後,可以聊聊土地的議題,包括土地利用、建物快速成長、開發觀光等種種的現象。希望大家可以親身經歷與土地的連結,他說,之前曾在東興勘景,想到此地拍攝影像,前幾天經過,已經冒出一棟房子,原本是草原的地方,卻有怪手在一旁挖草皮,填水泥蓋房子,當下讓他想落淚。自己周邊的土地變化這麼快,原本可以生產糧食、發展產業的土地,卻被水泥填平。

經過兩年半的復耕,海稻米產量已逐漸穩定,今年收成已全數賣完,呈現供不應求的狀態;水梯田復耕發起人舒米如妮表示,明年除了生產水稻,還要留一部分土地進行育苗,一部分種植糯米釀酒,增加產值。他希望透過生產就能自足,不須仰仗政府補助。不過,水路修繕仍是一大挑戰。

生產兼具生物多樣性是道德議題

首映會現場,包括行政院東部聯合辦事處、農委會水保局花蓮分局、農委會花蓮區農業改良場、豐濱鄉公所等單位都派員參加。林務局花蓮林區管理處處長吳坤銘表示,濕地恢復讓很多野生動物都進來了,部落族人也加入復耕,讓海稻米全國聞名。豐濱港口部落水梯田復育的故事,也讓附近靜埔、磯崎的社區效行加入,目前復耕面積約12公頃,明年預計還會增加3公頃。台灣的保育工作,全國人民都有責任,透過生態電影激發民眾對生態保育的認知與行動。

花蓮文化局局長陳淑美致詞時表示,每一天全球物種都面臨快速滅絕的處境,生物多樣性保育議題是迫切性的議題,也是道德、生存的議題,應嚴肅以對。他肯定林務局生態電影節以及所代表的保育價值,認為生態保育是全國人民都該做的事。稻米產業是花蓮重要的文化象徵,兼顧生物多樣性的海稻米,未來也將列入行銷宣傳。

農委會農糧署東區分署長王長瑩接受採訪時表示,東區分署關注花東農作物產銷以及在地農業發展議題,未來將持續協助土地媒合,說服老農將土地出租讓有意願復耕的團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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