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9年5月4日 星期一
《優陀那》的結集 The Development of the Udāna Collection
The Development of the Udāna Collection
《優陀那》的結集
Bhikkhu Anālayo 無著比丘
Centre for Buddhist Studies 佛學研究中心
University of Hamburg 德國漢堡大學
本文發表於(2008年 8月)台北縣中和市放生寺與嘉義縣南華大學聯合主辦的《第二屆巴利學與佛教學術研討會》。
另一篇涵蓋本文而內容更為詳盡的論文〈《優陀那》的結集的演變 The Development of the Udāna Collection〉,發表於日本著名期刊《佛教研究 Bukkyo Kenkyu》vol 37, 2009, page 39-72
摘要:
本文的意旨為追溯《優陀那》結集的發展。首先,藉助其他對應經典檢視巴利《優陀那》(1),其次,考量主題是否連續(2),接著探討是否有「遞聯方式」存在(3),最後檢討巴利《優陀那》的經文次序(4)。
一、《優陀那》與其對應經典
巴利經典中的《優陀那》共計有八品,每品有十部經,結集了一系列佛陀所說的「優陀那頌」。巴利《優陀那》的基本形式為對每一首「優陀那頌」都有長行描述此頌的故事背景。
巴利《優陀那》的對應經典有梵文的Udānavarga (《優陀那品》),共有三十三品,一千多首「優陀那頌」。[1] 不像巴利《優陀那》,梵文Udānavarga (《優陀那品》)沒有長行經文來介紹或評論「優陀那頌」。Vidyaprabhākara 約在九世紀翻譯的藏文《優陀那》也是如此。[2]相當的漢譯則有兩部,一是十世紀末的天息災翻譯的《法集要頌經》,只有「優陀那頌」;另一部則是竺佛念於四世紀翻譯的《出曜經》,為帶有長行敘述與「優陀那頌」。[3]比較《出曜經》與巴利《優陀那》之後,發現對應的偈頌通常附帶著差異相當大的長行經文。也就是說,除了少數例外,巴利《優陀那》描述的偈頌故事背景通常與漢譯《出曜經》的描述不同。
雖然兩個版本有相當多的對應偈頌,大部分巴利《優陀那》的長行敘述卻未在漢譯對應經文出現;這樣的事實給人印象,《優陀那》的結集也許原先僅有偈頌,巴、漢兩個版本的長行是後加的。事實上,為數不少的學者有這樣的結論,他們也指出在巴利《優陀那》有偈頌與長行不一致的例子,顯示有時在附加長行部分時,實際上並未完全理解偈頌的意涵。[4]在下文,將進一步檢驗《優陀那》的不同層面,以確認這樣的結論有多扎實。
二、《優陀那》的「主題」
在詳細檢視巴利《優陀那》的八十部經典之後,顯示同一品的數首「優陀那頌」與一個共同的「主題」互相關聯。在第一品,「婆羅門 Brahmin」是各首「優陀那頌」的同一「主題」,[5] 如同下文所顯示的,同一品各首偈頌此主題字出現的位置。
巴利《優陀那》的第一首偈頌(以下所引「優陀那頌」均指 PTS 版):
Yadā have pātubhavanti dhammā
ātāpino jhāyato brāhmaṇassa,
ath'assa kaṅkhā vapayanti sabbā,
yato pajānāti sahetudhamman 'ti.
此處的「主題字」是「婆羅門 brāhmaṇa」,位於此頌的第二行(1.1b),這也就是本品其他九部經都出現的「主題字」。
1.1b brāhmaṇassa
1.2b brāhmaṇassa
1.3b brāhmaṇassa
1.4a, 1.4d brahmano
1.5d brāhmaṇā
1.6d brāhmaṇaṃ
1.7b brāhmaṇo
1.8d brāhmaṇaṃ
1.9 d brāhmaṇo
1.10h brāhmaṇo
第二品的「主題字」是 「sukha樂、幸福」:
2.1a sukho, 2.1c sukhaṃ, 2.1e sukhā, 2.1h sukhaṃ
2.2a -sukhaṃ, 2.2b sukhaṃ, 2.2c –sukhass'
2.3a sukha-,[6] 2.3c sukham, 2.3d sukhaṃ, 2.3e sukha-, 2.3g sukham, 2.3h sukhaṃ
2.4a sukha-
2.5a sukhaṃ
2.6a sukhino
2.8c sukhassa
2.9b sukhaṃ
2.10c sukhiṃ
第三品的「主題字」是「bhikkhu比丘」
3.1a bhikkhuno
3.2d bhikkhu
3.3c bhikkhu
3.4c bhikkhu
3.5c bhikkhu
3.6d bhikkhu
3.7a bhikkhuno
3.8a bhikkhuno
3.9d bhikkhu
3.10g bhikkhuno
第四品的「主題字」是「citta心」:
4.1d -citto
4.2e -cittassa
4.3c cittaṃ
4.4a cittaṃ, 4.4e cittaṃ
4.5c cittaṃ cittena
4.6e -citte
4.7a- cetaso
4.8d -citto
4.9f -cittassa
4.10a -cittassa
第五品的「主題字」是「pāpa惡」:
5.3d pāpāni
5.4c pāpakaṃ, 5.4e pāpakaṃ
5.6c pāpe, 5.6d pāpe
5.8b pāpena, 5.8c pāpaṃ pāpena, 5.8d pāpam
第六品的「主題字」是「見 diṭṭhi或 dassana」:
6.4d -dassino
6.6c diṭṭhisu
6.8 diṭṭhī
6.9d diṭṭhe
6.10 -diṭṭhī
雖然各首偈頌的用字不同,第七品的「主題字」是「水」或與水有關的字:
7.1c oghaṃ
7.2b saritā, sandati
7.3d oghaṃ
7.4d macchā
7.5d -sotaṃ
7.9a udapānena, 7.9b āpā
雖然各首偈頌的用字各有不同,第八品的大部分偈頌提到究竟解脫或已經解脫的人:
8.1 anto dukkhassa
8.2c paṭividdhā taṇhā
8.3a ajātaṃ abhūtaṃ akataṃ asaṅkhataṃ
8.4 anto dukkhassa
8.5d parinibbuto
8.6a taranti, 8.6d tiṇṇā
8.7b vedagū
8.8d vītasikā, 8.8g asokaṃ virajaṃ
8.9a nirodhi, 8.9d attham agama
8.10e sammāvimuttānaṃ
如同以上顯示的,前四品的「主題字」,婆羅門、樂、比丘、心,幾乎在同一品的各首「優陀那頌」出現,當作共同的主題。不過,在後四品「主題字」就沒有如此顯著。在第五、六品,仍然可以確認「主題字」為「惡pāpa」與「見diṭṭhi/dassana」,比起前面的各品,「主題字」更不顯著。最後兩品的則藉由不同的字來達成某種程度的共同「主題」。
值得注意的是,巴利《優陀那》各品的標題並非取自「主題字」,而是通常來自各品的第一經。如此,第一品為「菩提品Bodhi-vagga」,接著為「目真鄰陀品Mucalinda-vagga」,以第一經出現的龍王名字為品名,其次為「難陀品Nanda-vagga」與「彌醯品Meghiya-vagga」,都以各自第一部經的比丘主角為名。
前四品的「優陀那頌」,大部分出現在對應的梵文《優陀那品Udānavarga》的「婆羅門品Brāhmaṇa-varga」(第33品)、「樂品Sukha-varga」(第30品)、「比丘品Bhikṣu-varga」(第32品)與「心品Citta-varga」(第31品)。[7] 也就是說,雖然巴利《優陀那》前四品的標題並未標示出各首「優陀那頌」的「主題字」,梵文版則清楚地在各品的標題顯示本品各「優陀那頌」的「主題字」。似乎在巴利《優陀那》作最終定型時,由於長行的出現,使得各「優陀那頌」的「主題字」退到僅成為背景的程度,以至於未成為各品的標題。不過,在梵文版因為未帶有長行敘述,聯結同一品各經的「主題字」自然地成為顯著的特性,也成為各品的標題。
三、《優陀那》的「遞聯方式」
在同一品的各部經,除了因「主題字」而相關以外,數部經也以「遞聯 concatenation」的方式彼此關聯。「遞聯 concatenation」的方式包含重複前一經文的同一個字,或很相近的字,來達成記憶適當經文次序的功能。[8]
例如,第一品第五經的「優陀那頌」為:
Bāhitvā pāpake dhamme,
ye caranti sadā satā,
khīṇasaṃyojanā buddhā,
te ve lokasmiṃ brāhmaṇā'ti.
第一行的「法dhamme」呼應第四經第三行的dhammena so brahmavādaṃ vadeyya (1.4c)。
第三行的「khīṇasaṃyojanā (1.5c)」與第六經第三行的khīṇāsavaṃ vantadosaṃ, (1.6c)共用 khīṇa。
巴利《優陀那》各品「遞聯 concatenation」的方式,在前面幾品會比後面幾品來得顯著。
巴利《優陀那》第一品各經的「遞聯 concatenation」:
1.1a yadā have pātubhavanti dhammā → yadā have pātubhavanti dhammā 1.2a
1.1b ātāpino jhāyato → ātāpino jhāyato 1.2b
1.1c athassa kaṅkhā vapayanti sabbā → athassa kaṅkhā vapayanti sabbā 1.2 c
1.2a yadā have pātubhavanti dhammā → yadā have pātubhavanti dhammā 1.3a
1.2b ātāpino jhāyato → ātāpino jhāyato 1.3b
1.4d dhammena → dhamme 1.5a
1.5c khīṇa- → khīn- 1.6c
1.6.a anañña → sakesu 1.7a
1.9a udakena → āpo 1.10a
第二品:
2.1e-f kāmānaṃ → kāma- 2.2a
2.2a kāma- → -kāmāni 2.3a+e
2.5c sakiñcanaṃ passa vihaññamānaṃ → sakiñcanaṃ passa vihaññamānaṃ 2.6c
2.5d jano janamhi paṭibandha- → jano janamhi paṭibandha- 2.6d
2.7a piyarūpa-, 2.7f piyarūpaṃ → piyarūpena 2.8b
第三品:
3.2b kāmakaṇṭako → kāmakaṇṭako 3.3a
3.2d sukhadukkhesu na vedhati sa → sukhadukkhesu na vedhati sa 3.3d
3.2c mohakkhayaṃ → mohakkhayā 3.4c
3.3c pabbato → pabbato 3.4d
3.4b suppatiṭṭhito → upaṭṭhitā 3.5a
3.7a piṇḍapātikassa → piṇḍapātikassa 3.8a
3.7b attabharassa anaññaposino → attabharassa anaññaposino 3.8b
3.7c devā pihayanti tādino → devā pihayanti tādino 3.8c
3.6b amamo nirāso → amamo nirāso 3.9c
第四品:
4.2b micchā- → micchā- 4.3c
4.3b verī ... verinaṃ → kopa- ... kuppati 4.4d
4.7c sokā → soka- 4.9d
4.7d upasantassa → santacittassa 4.9f
4.9f santacittassa → upasanta santacittassa 4.10a
4.9g vikkhīṇo jātisaṃsāro → vikkhīṇo jātisaṃsāro 4.10c
第六品:
6.4a imesu kira sajjanti → imesu kira sajjanti 6.5a
6.4b eke samaṇabrāhmaṇā → eke samaṇabrāhmaṇā 6.5b
第七品:
7.6c dhīraṃ → muniṃ 7.7c
7.6e devā → sadevako 7.7d
如此,從「遞聯 concatenation」的觀點看來,同樣的方式與「主題字」的使用模式一樣,前四品經顯示了明顯的「遞聯 concatenation」方式,而後四品則極少顯示。也就是說,前四品的「優陀那頌」為緊密地互相關聯,後四經則否。以這樣的「遞聯 concatenation」方式來達成記憶適當次序的功能,只能在各首「優陀那頌」彼此緊接在一起時才能發揮功能。也就是說,「遞聯 concatenation」方式只有在「優陀那頌」被單獨記憶而沒有附加長行時,才能發揮功能。如此,對前四品而言,「遞聯 concatenation」方式的成立更支持前面所作的結論:「在早期,《優陀那》只有「優陀那頌」,目前所存在的長行經文是在稍晚的時期才附加上去」。不過,後四品並不適用同樣的結論,因為第五品與第八品並未顯示「遞聯 concatenation」的現象,而第六品與第七品僅有一個例子顯示「遞聯 concatenation」的現象。
四、《優陀那》的經典次第
在前四品,同一品中的「主題字」與偈頌之間的「遞聯 concatenation」方式扮演了決定各經次序的重要角色。我們可以在第一品的前三經見到這樣的例子,這一品敘述佛陀成等正覺後發生的事件。與第二品的第一經比較,經中敘述龍王目真鄰陀為剛成等正覺的佛陀遮雨。在巴利律典《毘奈耶》這四經是依次連接在一起的(Vin I 3),而在《優陀那》則第四經與前三經相隔一段距離。原因可能是因為與龍王目真鄰陀相關的「優陀那頌」未含有「婆羅門 brāhmaṇa」這「主題字」,而無法編在第一品。如此可見,偈頌之間的關聯在安排精文篇章位置時,比長行經文的相關性來得重要。
在第二品,龍王目真鄰陀的故事之後是兩部與此「優陀那頌」有關的經文,三者以「貪欲kāma」用「遞聯 concatenation」的方式銜接。而相對於此三經的長行部分,彼此似乎與佛陀成等正覺後的事蹟無共同關聯,因為經文談到比丘作世俗的談論與敘述一些年輕人虐待一條蛇的經過。
就巴利《優陀那》前四品而言,來自「優陀那頌」的影響決定經文次序的印象,進一步受到這樣的現象的支持:相同長行主題的經文通常被分散開來。例如,第一品第六經與第三品第七經同樣提到大迦葉乞食的經過,在現存《優陀那》編輯時,如果長行的內容作為編排的主要考量的話,這兩部經會被編成銜接在一起。同樣地,第二品第二經與第三品第八經提到多位比丘作一些世俗瑣碎的談論,第二品第三經與第五品第四經談到傷害動物的孩童,第二品第四經、第四品第八經與第六品第十經同樣敘述外道的功德少於世尊與其比丘,第四品第七經第一品第六經與第十經同樣提到舍利弗禪坐。從口誦傳承的觀點來看,如果在《優陀那》作最後編輯時長行是一個主要因素的話,將這類經編在一起會來得更容易記誦。
相對地,以巴利《優陀那》後四品而言,有相似的長行內容的經文則傾向於編排在一起。如此,第六品的第四、第五、第六經幾乎擁有相同的長行經文。第七品的前兩經敘述舍利弗教導一位比丘,第三、第四經則以相同的長行敘述舍衛城人民耽於欲樂。第八品前四經的長行一樣而最後兩經的敘述部分則完全相同。
如此,巴利《優陀那》前四品有一顯著的「主題」銜接各部經,而且「遞聯」方式經常出現,有類似長行的經文傾向於出現在不同章節;就巴利《優陀那》後四品而言,共有的「主題」較不顯著,很少有「遞聯」方式的經文,有類似長行的經文傾向於被編排在一起。
這些論證,建議了《優陀那》的逐漸發展方式,在前四品最初的結集僅有「優陀那頌」,而後四品似乎在結集時就已經有伴隨著長行的敘述部分。
如此,《優陀那》的結構好像是顯現僅有原始資料(「優陀那頌」)被傳誦的最初階段,在稍後的時刻長行被加進來與偈頌一起傳誦。《優陀那》後四品的結構似乎發生在比此更晚的時刻,偈頌與長行成為一個單元,兩者一起被傳誦。
作為結論,雖然巴利《優陀那》的先前學術研究認為「它的原形為偈頌」是正確的,整個《優陀那》的形成過程是相當複雜的,而不能簡單地認為所有的偈頌都早於它的長行部分。一般而言,這樣的結論也適用於早期佛教的口誦傳承;對「偈頌與長行文體的經文」或「巴利尼柯耶與漢譯阿含」的誰先誰後,就不同版本的對應經典作進一步的研究後,顯示出來的複雜度反駁這類簡單的評斷。
[1] Bernhard 1965, 編輯。可參考 Schmithausen 1970: 47-124。早期出版的《優陀那》殘片有 Pischel 1908; de la Vallee Poussin 1912 (也可參考 Lévi 1912 的詳細研究); Chakravarti 1930; Pauly 1960: 213-258 與 1961: 333-410. Bernard的版本有 Nakatani 1987 的新版本。
[2] 分別為 Beckh 1911 and Zongtse 1990所編輯。不過,長行部分可以在Prajñāvarman的藏文 《優陀那》註釋找到,藏文資料可以閱讀 Balk 1984。
[3] 除了上述所列的版本之外,有幾首「優陀那頌」保存在吐火羅殘卷,請參考 Lévi 1933: 41-56, Sieg 1931, Thomas 1971 與 Thomas 1979;以及回鶻文殘卷,請參考 Gabain 1954: 23-24 與 38-44。一部分《優陀那》的註釋( Udānālaṃkāra) 也保存在吐火羅文,請參考 Lévi 1933: 72-77 與 Sieg 1933.
[4] 有相當數量的學者基於《優陀那》的內涵表達這樣的見解,他們認為「優陀那頌」本身代表經典結集的早期樣貌,而長行部分是以註解的形式在稍後附加上去的。可參考 Abeynayake 1984: 66; Ireland 1990: 7; Nakamura 1999: 43; Norman 1983: 61; Pande 1957: 72; Seidenstücker 1913: 87, von Hinüber 1997: 46; Winternitz 1968: 67; Woodword 1935: V。 Seidenstücker 1920: XVI 指出第一品結束前的一個值得注意的附註,寫著「此『優陀那頌』譯為世尊所 說,如是我聞, ayam pi udāno vutto bhagavatā, iti me sutaṃ」依據以上所引,這個附註並未出現在《優陀那》的其他處;這樣的附註可能是來自「優陀那頌」被單獨背誦的殘留記號,用來標記個別的「優陀那頌」。
[5] Seidenstücker 1913: 93 已經指出前四品有同一「主題」貫穿的現象。
[6] PTS 版本未出現第一項,很可能是印刷失誤。
[7] 梵文「婆羅門品Brāhmaṇa-varga」的巴利對應「優陀那頌」為 1.1; 1.2; 1.3; 1.4; 1.5; 1.6; 1.7; 1.8; 1.9。 梵文「樂品 Sukha-varga 」的巴利對應「優陀那頌」為2.1; 2.2; 2.3; 2.4; 2.5; 2.6; 2.9; 2.10. 「比丘品Bhikṣu-varga」的巴利對應「優陀那頌」為 3.1; 3.2; 3.3; 3.4; 3.7; 3.8; 3.9; 3.10. 「心品 Citta-varga」的巴利對應「優陀那頌」為 4.1; 4.2; 4.3; 4.4; 4.5; 4.6.
[8] 有關 pātimokkha 的「遞聯」,請參考 von Hinüber 1997: 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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it was very interesting to rea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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