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3年12月11日下午,蘇錦坤在法鼓山上「阿含研究小組」作了一場名為「出曜經研究」的讀書報告,在報告的最前頭,他希望得到聽眾的質疑、批評或補充,來作為他補強手上論文的諫言。
主持人法樂法師介紹蘇先生是一個「很有喜感」的嚴肅研究者。
聽眾是緇素同堂,也有佛學院老師,也有同學。
他報告巴利、梵語、犍陀羅語、波特那《法句經》與漢譯四本《法句經》:T210《法句經》、T211《法句譬喻經》、T212《出曜經》、T213《法集要頌經》的異同:包括偈頌數量、品名結構、全或缺以及可能的版本譜系關係。
也提到1952年印順法師所寫的〈《法句》序〉一文所牽涉的幾個議題。
在現存的各種語言的《法句經》版本之中,《出曜經》有幾個重要特性:
1. 它是漢譯最早的完整《法句經》譯本。
2. 它是各種語言的《法句經》版本之中,帶有完整的譬喻故事、字句詮釋、甚至阿毘曇磨式的解說的完整版本。
3. 它保留了一些珍貴的「部派異說」。
但是,即使在晉僧叡法師〈《出曜經》序〉提及:「澄執梵本,佛念宣譯,道嶷筆受」,仍然有當代學者如平岡聰 Satoshi Hiraoka、那體慧 Jan Nattier質疑《出曜經》是在中國編造,而不是出自翻譯。
整個讀書報告的內容從幾個角度來檢驗:「《出曜經》是否出自翻譯」?
報告的過程激起一些討論。
《出曜經》的研究成果可以協助《法句經》與《法集要頌經》進行更恰當的斷句與偈頌解說。
以北宋《金粟山大藏經》的《出曜經》寫卷為例的討論。
以題記「升平十二年(西元368年)」的「《法句經》寫卷」(中國甘肅博物館001號《法句經》寫卷)為例,作一些《法句經》與《出曜經》的討論。
研討會結束,還不到六點,天已經黑了,山風冷冽,卻仍然珍惜這探索「願解如來真實義」的寶山,希望不致空手而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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法鼓佛教學院的報導:
http://www.ddbc.edu.tw/zh/cover_stories/after_the_yao.html
2013.12.11專題演講:「《出曜經》是出自翻譯還是編輯?」
法鼓佛教學院的阿含經研究小組邀請蘇錦坤先生在圖書館進行一場演講。講題為〈《出曜經》是出自翻譯還是編輯?—「澄執梵本,佛念宣譯」可信嗎?〉。蘇先生是台灣少數長期致力於研究《阿含經》的學者,主要的研究興趣是攝頌(uddānas)及漢譯《阿含經》的結構,而本次的演講內容正是他近期的研究成果。關於漢譯《出曜經》,學者們提出許多本經的特殊現象,例如:偈頌翻譯直接抄自 T210《法句經》,偈頌重複翻譯,明顯的誤譯,引用後代論師(尊者法救以後的論師)的偈頌……。然而,這些證據是否就足以證實《出曜經》不是翻譯的?蘇錦坤先生比對巴利語《法句經》、梵語《法句經》、犍陀羅語《法句經》、波特那《法句經》(Patna Dhammapada)與四本漢譯《法句經》在偈頌數量、品名結構、全或缺的異同,以及可能的版本譜系關係。他認為《出曜經》是最早、最完整漢譯《法句經》,同時保留了最完整的譬喻故事、字句詮釋及論書式的解說。不論蘇先生的研究是否能夠為漢譯《出曜經》的眾多爭議提出決定性的證據,但確定的是他開拓了在這個研究領域的思考方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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