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BETA (中華電子佛典集成)已經將元亨寺版《南傳大藏經》收錄,勢必會有更多學者、學生搜尋及引用元亨寺版《南傳大藏經》,因此,必需提醒讀者注意元亨寺版《南傳大藏經》的資料準確度的問題。
CBETA 並未將元亨寺版《南傳大藏經》的「解題」編頁,雖然從「目錄」上的「目次」可以閱讀到原書的「解題」,但是,實際上在 CBETA 上執行「搜尋」,並無法涵蓋原書「解題」的敘述。這些「原書的解題」實際上是上一世紀日本學者的見解,雖然有些部分已被時代淘汰,但是仍有相當參考價值。
版主的心願是:幫「元亨寺版《南傳大藏經》解題」作訂正與評述。
以下先作《經集》「解題」的訂正與評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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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一解題,譯文不算通順。以下略舉幾項問題:
1. 「總偈頌數」:共五品、七十經、1149頌(菩提比丘的編號也是1149頌),CSCD 作「1155頌」。
2. 第二段第八行「nlddesa」,應作「niddesa 義釋」。
3. 第二段第11行「義集應該由本集之第一品、第二品開始註釋」,應作「《義釋》應該由本集之第一品、第二品開始註釋」。
5. 「如本集之義品、彼岸道(波羅延)品,其中之偈、經名或義品、波羅延之名,是引用相應部(S.II, p.47; p.49; III, P, 9; P.12)增支部(A. I. p.133; p.134; II, p.45; III, p.399; p.40I; IV, p.63f)律藏等(v, I, p.196; Ud. p.59)的」,此一敘述頗為奇怪,為什麼不是「其他文獻引用《義品》、《彼岸道品》」的經名?
4. 「除去重復的」,應作「除去重複的」。
6. 「朴素、純朴」,應作「樸素、純樸」。
7. 「荻原雲林」,應作「荻原雲來」。
8. 「大小義解」應作「大小義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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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下為「解題」原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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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集為五品七十經(若加上第五品之序偈及結偈,則有七十二經)一千一百四十九偈(因一六三偈有三,實際上是一千一百五十一偈)而集成的,是較少量的經偈。然,雖言經偈,非如法句經、長老偈等,唯偈頌之集成。第一品中之四經,第二品中之五經,第三品中之八經,合十七經是偈頌以外含有長行(散文),此等,於經首有「如是我聞」,保持和一般經典之同一形式。其餘五十五經,完全唯偈頌而成,此等,所見如法句經,從諸經中之德目,一偈一偈集錄出來比較少,大都是一經中之各偈有連絡,表示非於一時候之所說的。
在巴利三藏中有保存幾千之經數,言本集何故名為「經集」,其他經之集成,有附其各特定名稱,當有其特徵,但本集因為沒有此特徵,故唯被稱為經集之名吧!現在本書之註釋的序偈,覺音三藏言:「沒有其他特別名稱之相故,如斯得名為經集。」本集如斯無附特別名稱,集成雜多之經,名為經集是其他部派之雜藏中,想絕對沒有的。經集即南方上座部獨特之物,其集成想是屬於部派分裂以後的。此乃本集之第四品、第五品及第一品第三經之各偈語句註釋之義譯(nlddesa)是巴利藏所獨有的,本集之集成,亦可得知是在義釋之後。即想義釋即是部派分裂後之作品,就不能不想本集是由義釋以後而集成的。不論如何,若義釋作成之時,現在之經集已經存在的話,義集應該由本集之第一品、第二品開始註釋,而實際上唯本集的一部份,不從本集之順序以註釋也。
這樣,言經集之現在形狀之集成,雖屬相當以後之時代的,但其內容之構成以至諸經,其淵源是甚為古舊,幾乎所有之經,想其原形有部份是部派分裂以前的。這乃以本集之各經各偈比較梵文及漢譯等之部派文獻就可知道。繼承姊崎博士或奧多福蘭克之絕大努力:(M. Anesaki, The sutta-Nipāta
in chinese JPTS. 1907: M. Anesaki,the Four Boddhist Āgamas in chinese 1908.
p.9. ff; R.o. Franke, Die suttanipāta Gāthās mit ihnen paralleln, ZDMG. 1909;
1910; 1912)之跡,譯者(日譯者水野博士)於新探究之得,如由合舉附錄之對照表可知和本集有關係的他部派之經、偈有很多。
即於本集之七十經中,和其他部派之經差不多一致的,有三十一經,屬於同一本源是很明暸;又有某些類似關係的有三十經,除去重復的,兩者即有五十七經。又本集七十經中,於此經中,一偈亦沒有發見和他部派之文獻的相當偈之經——明顯地和他部派有關之彼岸道(波羅延)品中沒有相當偈九經除外——唯一之八的慈經,二之二的臭穢經,二之八的船經,二之一三的正普行經之四經而已。又於他部派之文獻,見和本集相當之偈,有:
義足經二三六偈瑜伽師地論三三偈
雜阿含經一四五偈中阿含經三〇偈
Mahāvastu一一一偈大智度論二八偈
佛本行集經八〇偈立世阿毘曇論二八偈
有部律類四九偈四分律二六偈
法集要頌經四六偈Lalitavistara.一七偈
出曜經四四偈
大毘婆沙論一五偈
法句經四二偈
等,於此以外的不見於對照表。此等皆除去重覆之數,合此等之全體,除去重複的,實和本集偈相當的有五百七十餘偈,達到本集全部一千一百五十偈之半數。再加未發現的,想像他部派之文獻沒有現存之時,或許本集之各經各偈,想是很多和他部派有關係吧!這樣想的時候,本集之內容本身,不能不看為部派分裂以前已有之原形。如本集之義品、彼岸道(波羅延)品,其中之偈、經名或義品、波羅延之名,是引用相應部(S.II, p.47; p.49; III, P, 9;
P.12)增支部(A. I. p.133; p.134; II,
p.45; III, p.399; p.40I; IV, p.63f)律藏等(v, I, p.196; Ud. p.59)的,於漢譯諸文化獻亦有此等之相當個處之存在,想其原形說不定可以溯至佛陀在世中。
其次,本集有古舊的淵源,是於本集的偈文中,普通與巴利文法不一致之古代吠陀語之文法,屢處被使用著,而且本集之思想內容,或於本集所表現比丘之日常生活,於佛教固定化以前,甚為朴素之處亦可知道的。
本集諸經,因為堆集如斯純朴之多的佛教思想,至後世并法句經和本集中之偈,為佛教徒所愛好,見註釋諸書常常引用本集中之偈亦可知道。又見阿育王於婆浮羅之敕文中,鼓勵一般人普徧的讀誦之七種經典中的三種(Munigāthā, Moneyasūte,
Upatisa=pasine)事實存在於本集中(一、一二,三、一一,四、一六,)即知本集之諸經被珍重而廣大流通。
本集之羅馬字本,由好須黑如之校訂,於PTS 一八八五年出版,又再版於一八九三年,又安提先之新版,由PTS一九一三年出版,日本翻譯,以他為底本,歐洲語之翻譯,有:英譯 V. FausbÖll The
sutta-nipāta. SBE. X, part2. 1881, 2nd ed. 1898, New ed. 1924.德譯 K. E. Neumann: Die Reden
Gotamo Buddhos, aus der Sammlung der Bruch-stucke Suttanipato des pālikanons.
Leipzig 1905, 2Aufl. 1911(於後來 Reden Gotamo Buddho, s之第四卷),其他由英譯而德譯,亦有部份英譯、德譯等。於日本由立花俊道有(國譯大藏經、經部第十三卷、大正七年),由荻原雲林博士:(釋迦牟尼聖訓集、大東出版社、昭和十年)之日本譯本,本集於和譯時,以參考上述之歐和諸譯。
本集之註解,有西元五世紀之覺音三藏的第一義明(paramatthajotikā)suttanipāta Commentary, ed.
by H. smith 2 vols. PTS. 1916-1917出版,為本集讀解之不可缺的。又本集應參考的是小誦經的註解,(The Khuddaka-pāṭha together
with itsCommentary Paramatthajotikā I ed. by H. smith PTS. 1915)及本集第四品、第五品及第一品第三經解的大小義解,於日本國譯而注意保持連絡義釋之國譯而譯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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