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4年11月17日 星期日

法友飛鴻 530:昭武九姓



親愛的教授:
  據說古代進入漢地的西域人等,必需隨身攜帶某種標示,來告知出自何國,這或許是古代胡人以國為姓的原因。
 所以不管是僧侶或是俗人,普遍以國為姓。
 例如:安祿山,表明祖先來自安國(昭武九姓之一),「祿山」為「光明」,這是「摩尼教」男生的名字。

 安: 安息 sogdian 粟特人,如:安世高、安玄
石: cac, 粟特人
支: 大月氏 如:支謙,支讖(支婁迦讖)
康: 康居, 如:康僧會
 竺: 天竺,印度  如:竺律炎、竺法護
 白, 帛:龜茲, Kuche, Kucha, 如:白法祖, 《高僧傳》卷1:「帛尸梨密多羅」(CBETA, T50, no. 2059, p. 327, c12)。
 于:可能是出自于闐 Khotan, 《高僧傳》卷4:「于法蘭」(CBETA, T50, no. 2059, p. 349, c22)。
蘇錦坤 敬上 2013/10/2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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Dear Ken,

Thanks for this information and previous emails. I will digest it when I get home. Meanwhile, thank you for looking after me during my stay. It was a pleasure catching up with you.

By the way, the injury on my leg is now much better, thanks to the kind attention of Bhiksu Changrui.

Kind regards,
Rod. 2013/10/2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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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代史書有「昭武九姓」的說法,這是魏晉南北朝時代對中亞粟特人(Sogdian)的翻譯,是所謂 Uighur (回鶻、畏兀兒、維吾爾)。「昭武九姓」為「康、史、安、曹、石、米、何 、火尋(花剌子模)和戊地九姓」。近代學者對於「昭武九姓」是指哪九姓,尚無定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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邱泰然 (2021/11/17):
安祿山是康國人,安國不是安息,而是布哈拉(這裡一直都是城市綠洲,直到沙俄併吞布哈拉酋長國)。

蘇錦坤 (2021/11/17):
《魏書》95卷〈鐵弗劉虎傳〉作「北人謂胡父鮮卑母為鐵弗」,標點應訂正作「北人謂『胡父、鮮卑母』為鐵弗」。「鐵弗」意指「父親為胡人、母親為鮮卑人的混血兒」。
 依照這個意義,安祿山應該是「鐵弗」。
 除非此人是到漢地的第一、二代,否則四、五代之後,史稱「本姓康」,恐怕意義不大。
邱泰然 (2021/11/17):
就看文本詮釋了,康姓基於國,如果要說是混血兒就不太有意義,那很多這些姓氏都不準確。

蘇錦坤 (2021/11/19):
漢姓也是一樣,一個人姓劉,不代表他與漢高祖劉邦有血緣關係,有可能是沙陀人劉知遠的後代,也有可能是台灣平埔族。

在《雜阿含經研究論文集》(Research on the Saṃyukta-āgama) 一書的背後




在《雜阿含經研究論文集》(Research on the Saṃyukta-āgama) 一書的背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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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ttps://www.ddc.com.tw/book/detail.php?id=801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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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雜阿含經研究論文集》是一本厚達 1040頁的英文論文集,此書將 2018年10月28-29日於阿根廷首都舉行「雜阿含經國際學術研討會」的發表論文結集成一書出版。本帖側記在論文發表之後的浮光掠影。
1. 與會學者閒聊我們是怎樣飛到阿根廷的。惠敏法師說他從台灣飛阿姆斯特丹,再飛阿根廷,不算候機和轉機的等待時間,總共飛了三十多小時。我說,我從台灣飛休士頓,再飛智利的 Sandiego ,然後到阿根廷,總共飛了 24 小時。其他學者很疑惑,問說為什麼你們要一個人往東飛,另一個人往西飛。惠敏法師說,至少我們兩人證明了地球是圓的。
2. 終於開完會了,我開玩笑地跟幾位學者打趣說,我不知道為什麼要飛 24 小時來講 50 分鐘。旁邊的 Jens-Uwe Hartmann 說,那你要不要試一試,講 24 小時,而只飛 50 分鐘?
3. 出發前看發表論文的學者人名,認為華人除了惠敏法師和我來自台灣之外,還有姚富美 Yao Fumi , 結果是來自東京的東洋大學的 Ya 八 o 尾,Fumi 史。八尾是一位年輕女教授,有她自己對學術主張的獨到見解。我說五天前在台灣大學參加「大智度論研討會」,遇到藤井淳 Fujii Jun 教授,他提到你時,尊稱妳為先生 sensei,她說那是因為藤井當研究生時,她已經是老師了。我說藤井教授看起來很年輕,應該只有三十三四歲。她說,怎會?他年紀比她大,已經四十多歲了。我說四十多歲的男生還長著娃娃臉,這是違法的 illegal. 她被 illegal 這個字逗得哈哈大笑。她解釋說八王子讀作 Hachioji 是唐音,八尾的 Ya 八是古老的日本音。我問他說為何京都和大阪稱食物很鹹為 kara? 她說確實很奇怪。我問, kara 是否有 foreign 來自外國的意思?她說其實是另一個字的讀音為 kara: 唐。
4. Choong Mun-Keat 是鍾秉潔,馬來西亞人,跟 Bucknell 修碩士學位,在雜阿含研究專書和論文中,大力推薦印順導師「三支說」等見解。
5. 梵文佛典專家 Chung, Jin-il 是韓國人鄭鎮一,他跟我解釋,他只是在德國哥廷根大學的一位技術工,並未帶有任何教職或研究職位;以他這樣的獨立研究者而達到如此的高度,令人讚嘆!
6. 帖主打著代紀贇教授帶來問候的名號,趨前跟胡海燕教授寒喧,她特別替我熱絡地引介其他學者。胡教授是此次 Keynote speaker: Oskar von Hueneber 教授的夫人。
7. Richard Salomon 跟我說,他羨慕我們能自由運用漢語文獻,有時他真心期望時間能停下來,而專心學習一年中文。我說,可是我們所學的第一句是諸行無常咧,他哈哈大笑,說雖然如此,他還是貪心地如此期望。
8. 馬德偉,Paul Harrison 何理巽和我在討論文本年代的先後問題。何理巽說,這代表此一文本比較接近 original 文本。我說,可是怎樣才是 original 呢? 他笑一笑,問馬德偉說,他剛剛是否用了 original 這個字?馬教授嚴肅地點點頭,Harrison 哈哈大笑說,該罰!該罰!馬教授跟我解釋他們幾位教授之間互相約定不用 original 這個字來稱呼文本。(近幾年紛紛改用 early, earlier)
9. 學者在會場上除了發表論文,交互評論之外,還忙著聯絡其他會議,出版,專案等等學術活動。主要的語言是德文,其次是英文,再其次是日文,有時華人之間溝通,為了讓旁人不覺得突兀,還是說英文。
10. 這次研討會引起熱烈辯解的三個問題是,
(一),三支、九支跟十二支的問題,直到研討會結束,晚餐之前,還有學者抓住我,要了解台灣學者對三支的看法。
(二),是否該用"根本 mula"來稱說一切有部。
(三),是甲情況還是乙情況?甲是馬德偉的主張,先從共同根源分成巴利文本與先期 SA 文本。巴利相應部文本最先文本凍結。後者經過一段年代之後文本凍結而成為 T99 翻譯所依據的文本,未凍結的文本則加入後期元素而成為 T100所翻譯的文本。乙是我的主張,認為我們雖然不能否定T99 和 T100 相當接近的事實,但是,三者都是個別的平行文本。辛島靜志老師雖然遠在東京,不知現場的討論狀況,他從網路掛進來時,卻不約而同地參與此項討論。

2024年11月15日 星期五

佛教文獻學與「戶外下雨了嗎」


當然,在佛教文獻學上,不像「戶外是否下了雨」這件事的單純明確。
但是,確實有些從事佛教文獻學的人僅簡單轉述兩方或多方的意見,而不加梳理、辨明。
我希望能踏實地看一下窗外,告訴屋內的聽眾外面是否地濕,此一地濕是否來自下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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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有人說下雨了,而另外有人說外面沒下雨,
你的職責不是將兩個主張都轉述,
而是看一下窗外,弄清楚是否下了雨。
If someone says it's raining and another person says it's dry,
it's not your job to quote them 'both'.
Your job is to look out the window and find out which is true.

「堀」與「窟」



當代書寫,都寫「狡兔三窟」,而不會寫作「狡兔三堀」。那麼,日本大阪的旅遊熱點「道頓堀」的「堀」字,是讀「堀(枯)」呢?還是讀「堀(絕)」呢?
這是當代華語才有的問題,日文讀作「奪動剝哩」。
回到漢字領域來,東漢許慎《說文》只有「堀」字,而無「窟」字。
清朝段玉裁《說文解字》說:「【堀,突也。】『突』,為犬從穴中暫出,因謂穴中可居曰『突』,亦曰『堀』,俗字作『窟』。」
失敬,失敬!原來認不得「正字」,反而把「俗字」當作正主了!
「屈」、「堀」與「窟」是「入聲字」,《說文》將讀音標作「苦骨反」,不讀「枯」或「絕」,而是「khut」。
台語稱「小坑」為「khut-ah 窟仔」,稱「酒渦」為「tsiu2-khut-ah 酒窟仔」。
佛經裡提到王舍城有一座耆闍崛山。
《雜阿含246經》:「佛住王舍城耆闍崛山」(CBETA, T02, no. 99, p. 59, a3-4)
耆闍崛山 gijjhakūṭa,這是靈鷲山、鷲峰、靈山,gijjha 是食動物屍體的禿鷹,kūṭa 為「山丘的尖峰」。「闍」字的對應讀音為「jha」;這是因為山上有屍棄林(直接將屍體棄置在荒山,所以有禿鷹啄食);古代王舍城民遠望山上禿鷹盤旋,稱之為耆闍崛山 gijjhakūṭa。(也有人稱,耆闍崛山行如「鷲鳥的喙、尖嘴」,所以得此山名,版主不贊同這種說法。)
所以,「佛在靈山莫遠求,靈山只在汝心頭;人人有個靈山塔,好向靈山塔下修。」
「靈山」就是「Gijjhakūṭa 靈鷲山」,印度地名沒有這個「靈」字的意思,這是漢地翻譯所增加的字,原意是「有屍棄林、禿鷹盤旋的山峰」,我想,你不是真的觀想心裡有一座屍棄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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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有人跟你對話而自稱「僕」或「牛馬走」,你一定會翻白眼,心想「這傢伙現在演的是哪一齣戲」。但是,日本男生確實還在自稱為「僕」(只差女生未自稱為「妾」)。
我想談的是,日本話的「僕」讀音是「ぼく boku」。「毒」讀音是「 doku」。這些都是模擬古漢語的「入聲」。以台羅標音來說,「僕」是「phok」,「毒」是「tok」,日本話無法單獨發「子音」,所以會在入聲之後加個母音來輔助發聲。
古漢語為「平、上、去、入」,今日的台羅標音以「1, 2, 3, 4」來代表「陰平、陰上、陰去、陰入」,以「5, 6, 7, 8」來代表「陽平、陽上、陽去、陽入」,這可以跟古代「切韻、廣韻、集韻」等韻書對照,而還原出古音。
我個人主張,今日華語(北京話、普通話、台灣國語)的第一聲相當於「陰平」,第二聲相當於「陽平」,第四聲相當於「陰上」;至於第三聲則是「新的」讀音,無法與古漢語的「平、上、去、入」對應。

薩迦南寺的經卷


此一發現地點為薩迦南寺,薩迦南寺是元朝僧統八思巴委託藏人官員薩迦本欽於1268年開始興建,經過多次擴建及修繕,形成了規模宏偉的建築群,總占地面積14760平方公尺。
薩迦南寺應該是薩迦派之下的一座重要寺院。薩迦派的主寺為薩迦寺,位於西藏日喀則市薩迦縣本波山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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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下為 Harry wilson 貼文的漢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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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7 年 5 月 4 日 ,我繞著(薩迦南寺)大廳走了一圈,對它的規模感到好奇。遠處的角落有一個小門口。我彎下腰走進了這個隱密的房間。佛像後面是大圖書館的藏書室,(裡面有)一本僧侶抄寫的記錄,記錄了這(將近)一千年來的重大事件。
在我面前,手稿被堆放在一格一格的類似鴿子洞裡,從地板到天花板有五十英尺高,目之所及,這一藏書地點的整個長度有兩百英尺長。
我凝視著這座非凡的圖書館,藏有八萬四千卷用藏文、梵文、中文和蒙古文的寫卷,這是一個透過歷史、哲學、戲劇、詩頌、醫學和地質學的棱鏡講述西藏故事的圖書館。
這座巨大的書庫中還藏有二十一卷佛經,是用鐵筆或竹筆在貝葉上以梵文刻成的(是熬煮並乾燥的棕櫚葉 - 由於葉子輕盈且耐磨而使用),每卷有一百到兩百片貝葉,配有四色插圖。它們是世間最珍貴的佛經。
在這個圖書館的西北角還有另一個大寶藏;一本金字的《十萬頌般若波羅蜜經》完整抄本。
如此的標題!
佛經存放在一個特殊的袋子裡。此一寫本採用傳統的單頁格式,每片貝葉大約六英尺長,四英尺寬,綁在兩塊巨大的木板之間;整部精達三十英寸高。這部經需要二十個和尚才能抬起,這是不為西方世界所知的偉大文學的藝術作品。
2003 年,在修復工作中,人們發現了一堵假牆並將其拆除,再次顯露了此圖書館非凡的內容。
20 世紀 60 年代初期,僅存的修道院遭到洗劫,裡面的物品被裝進軍用卡車等待運走。由於暴風雨驟至,局部地區發生洪水,滿載的卡車無法離開。由於無法移動,紅衛兵似乎卸下了卡車並離開了南寺。一直至今,薩迦南寺保存完好。
用我導遊的話來說,就這一個僅次於布達拉宮的建築群,大多數中國人不認為是值得停留參觀的地方。大多數西藏遊客都不知道薩迦寺的珍貴,開車經過而忽略了無疑是世界奇觀之一的薩迦寺。
用愛因斯坦的話來說:「你唯一必須知道的就是圖書館的位置。」

#HarryWilson 原貼文:

一張舊照片


整理舊書時,掉出了一張照片。
大約在 1986年,教我們佛教圖像學的老師說,有一位南美洲國家的外交人員,他的派駐地從原先的阿富汗被改派到台灣來,他利用外交郵件把當年在阿富汗收購的東西運來台灣,老師帶我們去見識見識:「佛教圖像的源頭:犍陀羅佛像」。
到了故宮博物院對面附近的小巷子,親眼見到這一批「犍陀羅佛像」,這些都是石雕,以完整或不完整的佛陀頭像居多,有少數的「在家人、菩薩」頭像。其中最大件,也是最完整的是照片當中缺頭佛像,整座雕像有如古希臘勝利女神像,美得令人震懾。
主人說,他手上有很多張同一張照片,就送一張給我當紀念。
這一張照片應該是拍攝於 1980-1984之間,阿富汗是個回教國家,對於佛教文物毫不在意,有些人以盜賣佛教文物賺取額外的收入。
四十年後,這個國家遭遇巨變,不知照片中的人是否安好。

封興伯《巴利文獻手冊》提到 Sp《毘奈耶註》可能有三個作者


覺音論師《一切喜見毘婆沙》(Samantapasādikā《毘奈耶註》,代號 Sp),漢譯為《善見律毘婆沙》(CBETA, T24, no. 1462, p. 673, b5),翻譯僧伽跋陀羅並未提到是「覺音論師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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封興伯《巴利文獻手冊》第104頁210項提到 Sp《毘奈耶註》引用了下列六種古註:
1. Kurundī 約有 70處引用
2. Mahā-āṭṭhkathā 大註,約有 70處引用
3. Mahāpaccarī 約有 50處引用
4. Andhaka-āṭṭhkathā 安達卡註,約有 35處引用
5. Saṅkhepa-āṭṭhkathā 約有 10處引用
6. Paccarī 有 1處引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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封興伯《巴利文獻手冊》第108-109頁220項提到 Sp《毘奈耶註》可能有三個作者;其中一位引用《清淨道論》並以之為權威。
假如我們接受「通俗的」描述,說「大寺派的長老」要考驗覺音論師是否有能力編訂「註釋書」,要求他先呈現一部著作,於是覺音論師寫了《清淨道論》。
但是,覺音論師《清淨道論》又引用了 Sp《毘奈耶註》;一般而言,必需先有 Sp《毘奈耶註》存在,《清淨道論》才能引用了 Sp《毘奈耶註》。
也就是說,一些「通俗的」故事需待進一步的檢驗。

法友飛鴻 529:反思【印順導師《大樹緊那羅王所問經偈頌講記》】


aacdsee: (2022年1月22日)
印順導師 華雨集第一冊-大樹緊那羅王所問經偈頌講記

【(前略)本經的另一特色,與維摩詰經一樣,彈斥小乘,說小乘不究竟。不要以為小乘還可以迴小向大,若一旦走上了小乘的曲徑,要回到大乘來,不知道要兜上多麼大的圈子,所以還是直捷的修學大乘好。本經記載了一段非常具有意義與啟發性的故事:當緊那羅王菩薩來參加法會的途中,發出了種種的微妙音聲,與會大眾都聽得入神了,有些人坐不住也就跟著節拍跳起舞來,連代表小乘最嚴肅精神的大阿羅漢摩訶迦葉也不例外。天冠菩薩就問他:您是一位耆年長老,怎麼不怕人譏嫌,竟然也像孩子一樣的跟著別人跳起舞來?摩訶迦葉回答說:雖然我已經離欲,對世間的五欲之樂,可以一點都不動心,但聽到了菩薩的微妙音聲,我就不能自主地跟著手舞足蹈起來。由此可見,儘管小乘已經離欲斷惑、了生死,但還是不究竟,聽到了菩薩的微妙音聲,還是會動心的。這正如維摩詰經中的天女散花,當花散到舍利弗的身上,就沾住了,不往地上落下,這是由於他心裏還有所著的緣故。這可以顯出阿羅漢與菩薩的不同,與大乘的特殊精神。(後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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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錦坤: (2024年11月15日)
嗯,aacdsee 法友,我不是問印順導師怎麼講,
而是問,印順導師這麼講,在文獻學的思考脈絡下,
你的意見為何?
  不是抄書,而是反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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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4年11月6日 星期三

一分從師受

《成實論》卷15〈道諦聚〉:「又修習法,時到乃知。如偈中說:『
一分從師受,
一分因友得,
一分自思惟,
一分待時熟。』」(CBETA, T32, no. 1646, p. 359, b15-17)

「漢巴經典比較研究」大綱


這是我 2008.2.15 在一個小型研討會所作的「漢巴經典比較研究」的大綱。對此一範圍有興趣的同學可以當作參考。
一、聆聽佛陀的語言
1. 願解如來真實義
2. 漢巴經藏的構造
3. 漢巴經藏比較研究的現狀
4. 台灣學佛者在此可作的貢獻
5. 《雜阿含經》漢巴對讀舉例
二、漢譯《雜阿含經》〈八眾誦〉與巴利《相應部》〈有偈品〉對照閱讀
6. 傳說中的第一結集
7. 先有長行還是先有偈頌?
8. 《相應部》56〈相應〉的漢巴對照
9. 『天子問』的議題
10. 《雜阿含經》〈八眾誦〉漢巴對讀舉例
三、《經集》與《法句經》的漢巴對照閱讀
11. 《經集》中的〈彼岸道品〉與〈義品〉
12. 漢巴《法句經》現狀
13. 《大智度論》所引用的《經集》與《法句經》
14. 《大毘婆沙論》所引用的《經集》與《法句經》
15. 《經集》與《法句經》漢巴對讀舉例
四、《中阿含》與《涅槃經》的漢巴對照閱讀
16. 《涅槃經》的32種版本
17. 《中阿含》閱讀地圖
18. 《涅槃經》漢巴對讀舉例
19. 《中阿含》漢巴對讀舉例
20. 漢巴對照閱讀的意義何在?---信行者與法行者
五、結語
21. 漢巴對照閱讀---問題與展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