親愛的法友:
附上 Peter Skilling 的文章:
Skilling, Peter, (2009), ‘Redaction, Recitation and Writing: Transmission of the Buddha’s Teaching in India in Early Period’, Buddhist Manuscript Cultures: Knowledge, ritual, and Art, pp. 54-75, (Ed.) Stephen C. Berkwitz, Juliane Schober, and Claudia Brown, Routledge, London and New York.
Skilling, Peter, (2010), ‘Scriptural Authenticity and the Śrāvaka Schools: An Essay towards an Indian Perspective’, The Eastern Buddhist, vol.41, no. 2, pp. 1-47, The Eastern Buddhist Society, Otani University, Kyoto, Japan.
後一篇文章的結論是:
即使是「經典 text」也不是每一句話都是「佛說 Buddhavacana」,要判別文獻的可信度、權威度,不是一件簡單的議題。
任何衡量「佛典」與「非佛典」的尺度,必須考量「部派獨有的經典」。如果「一部經典」是自己部派所無,而別的部派所有,就判定為疑偽;同樣的定義,也會是別的部派來論定你此一部派獨有的經典。
這個問題,可能是《長阿含經》卷3:「說四大教法」(CBETA, T01, no. 1, p. 17, c1)所面對的問題。實際運用起這一篩選方法來,對自己部派有效,對別的部派獨有的經典,就不見得是一個有用的篩子。
這篇文章觸及我關注的幾個議題,雖然大部分未給出確切的結論,或者給了結論我並不認同。
1. 在印度大陸的覺音 Buddhaghosa 為何要去佛教邊地的 Sri Lanka, 把 Sinhalese (僧伽羅語)的佛教文獻翻譯為 so-called 'Pali'。覺音原本所學習的佛教是什麼語言?他花了這麼多時間「整理國故」,所為何來?為何大寺派的三位長老請求覺音進行這項耗時數十年的工程?為了面對那一威脅?迎合那一種需求?
2. 幾乎是同在四世紀後半、五世紀前半的世親(Vasubandhu)與覺音,前者在此一方面似乎是我們的同道:「認為『根本結集』已經遺失,只有利用跨部派的經典比較,才能追蹤出此一議題的『根本結集』風貌。」在覺音則是認為:「『根本結集』就保存在 Sri Lanka 的佛教文獻裡。所以...(與此文獻的教理衝突的,就不能算是...) 」
如果將佛法限定在「佛說,以及世尊幾位大弟子所說」,那麼在此後所傳的,只能對前者詮釋,而不能算是「佛法」。
如果在「佛說,以及世尊幾位大弟子所說」之後傳出的也算是「佛法」,那麼就需要一把尺,來鑑別、衡量「根本佛教」、「初期佛教」、「部派佛教」、「初期大乘佛教」、「大乘佛教」、「秘密大乘佛教」、「相似佛教、附佛外道」,這樣的「尺」是什麼?「四大教法」夠用嗎?「三法印」合用嗎?還是要訴諸「解脫」、「證道」與「果證」呢?
以上 Peter Skilling 這些議題與結論,或許並不是足以震懾讀者,但是他所引的藏、梵、漢文獻所堆積的推論,對我而言,他的舉證常在我的閱讀積累之外,根本無法判定他的結論妥善與否。
Peter Skilling 真是淵博。
21 頁倒數第三行,Bhaviveka 列舉 18 個部派分別各自的18 部經,對於「出家比丘、比丘尼是否可以皈依在家居士」的看法,為梵、漢《俱舍論 Kosa》所無,僅存於藏譯的《俱舍論 Kosa》。
Peter Skilling 這樣子可以算是某種形式地回應印順法師「大乘是佛說嗎?」的探討。
藏經閣外的掃葉人 敬上
其實是探討《出曜經》時,白瑞德教授(Rod Bucknell)才指引我關注此篇論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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