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1年8月24日 星期三

劉震:《禪定與苦修---關於佛傳原初梵本的發現和研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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劉震,(2010),《禪定與苦修---關於佛傳原初梵本的發現和研究》,上海古籍出版社,上海市,中國。
此書是無著比丘極力推薦的一本書,書中對梵文殘卷《長阿含經》的發現經過娓娓道來,令我讀得非常神往。1900-1930年代發現的佛塔(或佛寺?)已經崩圯塌毀,只剩一個窪地,可以說是「事如春夢了無痕」。
由於本版關心「攝頌」,其中頗值得參究,所以前有 MJ 費心掃描全書寄來圖檔,後有 HC 大熱天出門替我買書,只有多寫幾篇文章來銘表謝意了。
作者劉震,在 2001 年辭去他在建設銀行的職務,飛往德國慕尼黑,因緣巧合,拜在名教授 Jens-Uwe Hartmann 的門下,研究印度學與佛教學,他的老師還有耆那學的專家 Adelheid Mette,學習過程可以算是得天獨厚了。這一系的師門傳承是Siegling, Sieg, Lueders, Lueders 的學生 Ernest Waldschmidt, Ernest Waldschmidt 的學生 Jens-Uwe Hartmann ,雖然輩分不同,可以說是和季羨林同一師承。作者在德國慕尼黑留學期間承擔梵文殘卷《長阿含》中的一部經--《修身經》的解譯、整理和研究工作。該經在巴利《中部》有對應經典。修身經相當於是《中部35, 36經》《薩迦大經》與《薩迦小經》的混合版本,講述的是一位名為薩迦的耆那教徒與佛陀論答有關修身和修心的問題,中間插入了佛傳的片段。這個佛傳講述的是菩薩出家之後到成佛之前修習禪定和苦行的故事。雖然整部經沒有太多的類似文本,但這部分佛傳卻見於很多梵文、巴利文、藏文和漢文佛經。作者用西方文獻學的研究方法,將這些文本一一歸類,並作對照,特別是對那些禪定和苦修的專用名稱和模式化的描述作細緻的剖析。透過研究,本書試圖探尋佛教史中對苦行觀念的發展和演變。由於這些類似文本皆出自一種名為「出家經」的佛傳文體(即講述佛陀成道之前半生的傳記),在完成文本對勘工作的同時,也將「出家經」作一次全新的檢視,其中包括目前國際學術界尚未系統研究的藏文《出家經》。這對佛陀傳記研究也是很有價值的。此外,本書還涉及一些國際上一些新的耆那教研究成果,該宗教在中國也是鮮有關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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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下引自《東方早報》--鄭詩亮〈斗室中的梵天佛地〉
http://www.dfdaily.com/html/1170/2010/12/26/551629.shtml
劉震,復旦大學文史研究院副研究員,德國慕尼黑大學(Indologie und Iranistik)印度伊朗學系博士,掌握梵語、藏語、巴利語等多種專業外語。研究領域包括:吠陀和吠陀宗教文學,中印文學比較,印度大小乘佛教,印、藏、漢佛教文獻比較以及梵語寫本研究。作為主要承擔人參與的《長阿含經》寫本研究入選德國研究協會(DFG)國家資助項目。
跟劉震約採訪地點時,他發我短信:「我的書分三處:家、宿舍、辦公室。都比較亂。怎麼辦?」「可不可以選書最多的地方呢?」「那就我宿舍吧!」
他的宿舍在復旦附近,學校的教工宿舍,每月租金大概五六百元的樣子。房間在一樓,樓道進口左轉第一間便是,裡面除開單人床、書桌和書架外,還在入口處擺了一個頂天立地的木櫃,打開來看看,裡面已經被各類文獻資料塞滿。空間本就不很大,這下子更顯逼仄,更何況角落裡面還堆了幾大包從成都郵寄來拉薩版的《甘珠爾》(《藏文大藏經》的經部)——「藏文佛經的裝訂很怪的,都一張一張分開來,每部經提供一塊黃綢布用以包裹,要是不小心弄散了就麻煩了。」
劉震說,他已經好久不讀小說之類的閒書了。的確如此。掃一眼書架上他的書,全部是專業方面的,觸目皆是蟹行文字:英文、德文、梵文、藏文,好不容易出現讓人倍感親切的漢語,定睛一看,也還是《藏漢詞典》,翻開來,教人讀不懂的文字,至少占了一半。這些書都是劉震自己花錢一點一點聚起來的,真稱得上是錙銖積累——這是和國內外坐擁龐大的資料室文獻庫的同行相較而言的。「沒辦法,上海的圖書館太不給力了,我的專業書數量少不說,進書又慢,好多書只能靠自己買。」 可就算自己買,除了仰仗網絡,也還是別無他法,只能乾等著書從世界某個角落穿海越洋來他這裡。這讓他不免懷念起在德國讀書的時光了。那個時候,他常去光顧一家名叫「基辛格書店」的父子舊書店,在那兒時不時能收獲意外之喜。比如,十九世紀在聖彼得堡出版的《梵語詞典》三冊縮印本,雖然裝幀、紙張、印刷無一不好,但在對舊書的區分很嚴的德國人眼中,算不得什麼珍本善本,劉震才花了幾十歐元就把書買了回來,成為他的架上愛物。離開德國的時候,劉震還很有中國特色地專門用中德雙語製了一面錦旗,送給店主父子,以示感激。
現在,劉震在復旦開了兩門課:《印度文學史》和《梵語文學選讀》。選的學生不算特別多,劉震卻樂在其中。在他去德國讀書之前,他曾在一家銀行上班,「我每天都當是去監獄坐牢」。到德國後,他原定是要學社會經濟史的,卻因為印度學系系主任哈特曼教授的一席話,決定去學印度學——他本對佛學有極大的興趣,而印度學和佛學的聯繫又十分緊密。劉震希望,通過他的講授,也能讓聽課的學生在自由融洽的氛圍中喜歡上印度學,一如當年的自己那樣。
攝影 劉林  撰文 鄭詩亮

4 則留言:

GuoBing 提到...

光是那個主標題就很吸引我 ^^

台語與佛典 提到...

在台北市新生南路台大對面,若水堂書店買的,好像還有書。

GuoBing 提到...

以經到手了, 謝謝分享 ^^

台語與佛典 提到...

Dear GuoBing,

記得回來把你的讀書心得與大家分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