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4年1月25日 星期四

試寫 Kharoṣṭi 佉盧字母 1/2

對我而言,婆羅迷字母 Brāhmī 比較清晰易辨,佉盧字母 Kharoṣṭi 很多字母相當類似,再加上多種雙子音的複合體,根本就像迷宮一樣。
目前存世的最早佉盧字母是阿育王法敕,此一貼文的石雕經鑑定約在西元三、四世紀之間。所以,佉盧字母的使用年代大約是六、七百年。
此一貼文的佉盧字母 Kharoṣṭi 轉寫成羅馬字母(從右往左讀)為:【Dhamitrasa oloiśpare danamukhe amridae...】(這是 Dhamitra [法友] 獻給 olo(k)iśpara 的供養品)。依據辛島靜志老師的解讀,認為 "olo(k)iśpara" 即是 Avalokitasvara 觀世音。

試寫 Kharoṣṭi 佉盧字母 2/2





雖然,阿育王石刻法敕只有兩片是 Kharoṣṭi 佉盧字母,大多數是婆羅迷字母,以出土文獻來看,婆羅迷字母主要出現在今印度境內,而 Kharoṣṭi 佉盧字母則通行於西域和中亞。
婆羅迷字母隨著年代和地點的不同,出現很多「變體字母」。相對於此, Kharoṣṭi 佉盧字母則相當穩定,即使年代和地點的不同,字體的變化不大。
--------
如圖,右邊第一個字母是 Dhar ,
右邊第二個字母是 Ma ,
右邊第三個字母是 Di ,
右邊第四個字母是 Pi ,
由右而左,此字是 Dharma-dipi,
相當於 Dharma-lipi (法的書寫,法的訓令,法敕)。

《增支部4.95經》四種人


四種人當中哪一種較殊勝?
請將你認定的次序寫在留言欄。
--------
1. 既不行自利,亦不行利他;
2. 為自利而行,不行利他;
3. 為利他而行,不行自利;
4. 既為自利而行,又為利他而行。
巴利《增支部4.95經》提到上述四種人,你認為誰最殊勝?誰次之?誰又次之?哪一個是最後?
------
請從最殊勝排到最不殊勝,
依次序寫下:1, 2, 3, 4 或 4, 3, 2, 1 或 4, 2, 3, 1 或 1, 3, 2, 4
------
此經在《七處三觀經》有對應經典, (9):「人有四輩。
1. 有人自護身不護他人身,
2. 有人護他人身不自護身,
3. 有人亦不自護亦不護他人,
4. 有人亦自護亦護他人」(CBETA, T02, no. 150A, p. 877, a26-28)

法友飛鴻 493:分衛 1/2 阿含字典 78

Abhidharma Kosa 2月7日 18:31,2018年
  謝謝邀請,這裡我也提供一個問題,供養各位。

  佛經常說佛入舍衛大城“ 分衛”,“分衛”意思是乞食,但在梵文,巴利文中找不到音相對應的詞,比較接近的詞是bunjati,,bunja和台語乞食音相近,台語bunja我小時以為是“分食”,現在看來似乎是從印度來的。我懷疑古代bunja翻譯是分衙(和台語發音相近),誤抄為分衛。
---- (2018/2/11, 蘇錦坤) ----
Dear Abhidharma Kosa,

  這個問題有點難,即使有人提出解答,也不容易驗證。
  不過,讓我不自量力試著給一個答案。

1. 首先,「bhuñjati」有「食用、吃」和「享樂」兩種意涵,而沒有「乞食」之意。
   經典裡常用的「乞食」是「piṇḍāya 為了團食」或「bhikkhati 乞食、乞求」。
   所以《相應部 1.20 經》(SN 1.20 或作 SN 1.2.10)的偈頌說:
Abhutvā bhikkhasi bhikkhu, na hi bhutvāna bhikkhasi;
Bhutvāna bhikkhu bhikkhassu, mā taṃ kālo upaccagā.

Abhutvā(尚未享樂) bhikkhasi(你乞食) bhikkhu(比丘), na hi(而非) bhutvāna(享樂之後) bhikkhasi (你乞食) ;

Bhutvāna(享樂之後) bhikkhu(比丘) bhikkhassu(應乞食), mā(不要) taṃ(你) kālo(時間) upaccagā(溜走、脫逃)
  整首偈頌為魔王引誘比丘放棄年少出家的修行,而等待享受過人生之後再修行:
 「比丘!你尚未享樂就(出家)乞食,而不是享樂之後才(出家)乞食;
  比丘!你應享樂之後才(出家)乞食,你不要讓(青春)時光(徒然)溜走!」
  所以,譯作「分衛」的字不是「bhuñjati」,而是「piṇḍāya 為了團食」或「bhikkhati 乞食、乞求」。
  《一切經音義》卷19:「分衛(此『言訛』也。正言『賓荼夜』(piṇḍāya)此云食團,謂行乞食也)。」(CBETA, T54, no. 2128, p. 425, a4)
2. 「衙」,《說文》標音「魚舉切,又音『牙』。」這是令人頭痛的「魚」母,很可能是用來表達「bhuñjati」的「ñja」音。
  3. 我們甚至可以找到「分衛乞食」的用例,這屬於「一詞多譯」與「疊譯」的範圍。在此就不深論了。
--------------
《中阿含139經》:「若欲分衛食」(CBETA, T01, no. 26, p. 646, c29)
《佛般泥洹經》卷1:「若行分衛來還」(CBETA, T01, no. 5, p. 163, b6)
《彌沙塞部和醯五分律》卷1:「時世飢饉乞求難得,入里分衛都無所獲。」(CBETA, T22, no. 1421, p. 1, b1-2)
《鼻奈耶》卷2:「時大比丘眾執鉢著衣入舍衛國分衛」(CBETA, T24, no. 1464, p. 858, c14-15)
《出曜經》卷1〈無常品 1〉:「我曾昔日到時著衣持鉢,入舍衛城分衛乞食。」(CBETA, T04, no. 212, p. 613, a20-21)
《法句譬喻經》卷3〈地獄品 30〉:「分衛乞食受辱難堪」(CBETA, T04, no. 211, p. 599, b26-27)
-------------
以下為「台羅標音」。
------
「分」字的台語讀音有以下三種:
1. hun7: 相當於「份」字(「份」字是後起字,原本也是寫作「分」。)
例如:「身分證」、「份量」、「切作三份」。
2. pun1:
2.1 分發:分傳單
 2.2 主張,分派任務:分張
 2.3 跟人乞討:作乞丐跟人分,這個台語單獨保留的字義,其實是「分衛」的簡稱,
《中阿含139經》卷34〈大品 1〉:「若欲分衛食」(CBETA, T01, no. 26, p. 646, c28-29)
《增壹阿含17.1經》卷7〈安般品 17〉:「爾時,世尊到時著衣持鉢,將羅雲入舍衛城分衛」(CBETA, T02, no. 125, p. 581, c2-3)。
《六度集經》卷3:「明日世尊告阿難:『汝從主人分衛。』」(CBETA, T03, no. 152, p. 16, b11)。
3. hun1:
 3.1 分數:考試考了九十分。
3.2 分別:不分好歹,不分貧富。
------
附圖取自台灣教育部異體字字典網站:
https://dict.variants.moe.edu.tw/variants/rbt/word_attribute.rbt?quote_code=QTAzNzA0

法友飛鴻 493:分衛 2/2

Yun JI : (2024/1/23)
分衛的梵語對應詞是piṇḍapāta,但目前看來,這個詞的發音表明,最早也可能是譯自某種俗語。所以後來佛教音義書還特意提到這個詞的對音不對:“分衛,此言訛也。正言儐荼波多”。
-------
蘇錦坤 : (2024/1/23)
「分衛」一詞,最早見於支婁迦讖譯《阿閦佛國經》、安世高譯《尸迦羅越六方禮經》與曇果共康孟詳譯《中本起經》。雖然《尸迦羅越六方禮經》是否為安世高所譯,頗有問題;但是出於漢譯佛典的最初期,應可確認。
以後,三國時期康僧會、支謙與西晉白法祖、法立與法炬、竺法護續用此一譯詞,一直到唐代、北宋譯經仍有譯例。
上篇貼文提及「分衛」兩字與梵巴用字不符,而欲溯源期最初所以音譯成「分衛」的緣由,既難論列,也無從驗證。
只能說,廣淨老法師的「分衙」兩字,入情合理,頗有可能。
如果真為「分衙」兩字而訛為「分衛」,則此訛誤甚早,導致整部「大藏經」只見「分衛」,而無任何一「分衙」留存。
-------
《一切經音義》的字源分析(Etymology),常「想當然耳」,自由聯想而無文獻基礎,最好不要引以為據。至於譯詞的溯源,又常不辨梵、巴、犍陀羅語,常據梵字讀音以指稱古人為訛,也是需仔細、謹慎對待。
《一切經音義》卷19:「分衛(此言訛也,正言『賓荼夜』,此云『食團』,謂行乞食也)。」(CBETA, T54, no. 2128, p. 425, a4)
《一切經音義》卷34:「分衛(此言訛也。正言:『儐荼』,此云『團』;『波多』,此云『墮』;言『食墮在鉢中』也。或言『賓荼夜』,此云『團』,『團』者,『食團』謂乞食也)。」(CBETA, T54, no. 2128, p. 538, a6)
--------- 賢極法師留言: (2024/1/28)   剛剛查了《佛教混合梵语词典》。   “piṇḍapāta”这个词由两部分组成:“piṇḍa”意为食物,而“pāta”则可以理解为被投掷或放置。因此,“piṇḍapāta”可以被理解为将食物放入僧侣的钵中。   這與《一切經音義》關於詞源的解釋似乎是一致的。   BHSD 佛教混合梵语词典:   【piṇḍapāta】, m. (see pāta), or °pātra(the latter very often, esp. in mss., tho editors often em., cf. Speyer Av i.13note 1; Index to Divy suggests two different words, 'often confused', but notethat even in the cliché list of pariskāra, q.v., piṇḍapāta occurs asalways in Pali, beside °pātra, the latter e. g. Suv 112.9; Śikṣ 41.18:Sukh 27.1; LV 2.22; also mss. at Av i.13.4 ct alibi, Speyer, note ad loc.; itseems that both forms mean simply alms-food (-attainment, put into amonk's bowl), as is quite obvious in Pali, see Childers and PTSD, and in someBHS passages; the BHS °pātra was doubtless due to pppular etym., associationwith pātra = Pali patta, bowl; tho secondary and unoriginal it occurs sooften that it seems probably to have been used in BHS tradition, by the side of°pāta), food thrown into a monk's almsbowl; see also (besides s.v. pariṣkāra)s.v. paścādbhakta: °pāta Mvy 2374; 8571; 8581; 8591; 8671; Divy 188.24;236.28; 262.23; 553.3, 10; 573.10; Jm 19.25; RP 29.13; Śikṣ 128.2, 8; 215.7;Prāt 500.4 ff. (so regularly in Prāt); Bhīk 23a.1; °pāta-cārika, living byalms-begging, RP 57.10 (= °pātika), °pātra, besides cases in cpds.cited above, Śikṣ 312.14; v.l. in Myy 8571, 8581, 8591, above; ekapiṇḍapātreṇaMv iii.225.10, 13, 21, with nothing but (a bowl of) almsfood.—SeeRahder, Hobogirin 158.

2024年1月14日 星期日

佛學論文的翻譯與寫作


  2004年左右,在新竹市林森路與四維路交口不遠處,是法源別苑的舊址,當年對圖書架上有《正觀》三十來冊心生欣羨,可惜這些書並未開放外借,只能當場翻閱。那時有一個想法:「如果書房能擁有整套《正觀》雜誌,長坐細細閱讀,應該是人間一大樂事。」
  現在,抬頭看一下書架,正齊全地擺了一套1-106冊《正觀》雜誌。
  曾有年輕朋友叩問「如何建立閱讀佛學論文」的能力,老實說,我翻閱當期學術期刊,即使是漢傳佛教的範圍,也常有連論文題目都讀不懂的時候,更不用說涉及梵文佛典、巴利佛典、藏譯佛典、印度佛教考古等等範圍了。所以,我的建議是:
  1. 集中閱讀範圍,選定你想深入理解的範圍。這樣的範圍不應該是般若經、阿含經、巴利文獻,而應該是《八千頌般若經》、《雜阿含》、巴利《小部》第五經《經集》。
  2. 剛開始會看不懂論文,即使看不懂,只要是在你設定的範圍內的名家著作,看不懂還是照看。這有一點奇怪,看不懂,要怎麼看;其實,所有各科學術期刊都是如此,從看不懂學術期刊論文開始學起。
3. 想辦法找一份「基本書單」,例如「漢譯佛典文獻學基本書單」、「雜阿含基本書單」、「巴利《中部》基本書單」。
4. 試著找一篇當代學者此一範圍的重要論文,進行翻譯。如果你對《心經》有興趣,試著翻譯 Nattier, Jan, (1992), ‘The Heart Sūtra: A Chinese Apocryphal Text?’(《心經》是出自漢地的偽經嗎?), Journal of the International Association of Buddhist Studies, vol. 15(2) pp. 153-223. 翻譯能像強迫馬兒在溪邊喝水一樣,讓自己將全文「一字不漏」地閱讀。
  當然,動筆寫作則是「由閱讀激發寫作,由寫作需要而擴大閱讀,再由閱讀創造更多問題意識」的循環。
  印順導師尚在世時,有幾位福嚴的師友告訴我,導師希望學僧登堂試講,也期許學僧提筆為文。
  我個人的經驗是:
  (1). 沒提筆寫作,會誤以為自己已經掌握某一範圍的教導,或深信某一見解;一直到試圖以文字寫下來,才發現其實並未弄清楚某些關鍵之處,有時候甚至是「不知道自己的問題是什麼」。
(2). 從我的工作經驗得知,其實沒有人願意指出你自己的缺陷,或當面跟你提出不同的意見。不管是上司、長輩或朋友,通常只是默默離開。投稿論文之後,編輯當局會找兩位學者,認真地閱讀那篇粗糙之作,提出懇切的建議。這些不同的意見,都能開拓自己的視野,刺激自己成長。審稿老師的評審意見,是整個過程得益最多的地方。
(3). 能找到論點相近的學友。

法友飛鴻 492:佛陀在世的年代,印度有文字書寫嗎?


陳志仁問:(2024/1/1)
一個疑問,
若是有“雕刻”的文字(梵文或其他?),應該會有機會發現相關“遺跡”來證明佛世時的書寫方式?
------
蘇錦坤答:
  是的,「有機會」發現相關“遺跡”;但是,不一定總是那麼幸運而相關“遺跡”被保存下來。有些情況,我們幸運地發現一些古代文獻,但是丟失的總比遺存下來多,有很多情況是完全毀滅而全無遺存。
  從推論而言,阿育王法敕在石柱與摩崖所雕刻的文字,應該至少有一兩百年的演變,阿育王在位期間是西元前 268-232年,約當世尊涅槃後 120年,所以,作「世尊時代即有文字書寫」的推論,算是相當合理(但是,作「世尊時代即曾以文字書寫經典」的推論則不合理)。
這樣的推論,對考古學及文獻學的幫助不大,這仍需以存世的實物為佐證。
所謂作為佐證的「存世實物」有三類:
 1. 佛陀在世年代的經律寫本。
2. 佛陀入滅後不久(一百年、二百年、五百年、一千年)的著作,提及佛陀在世年代曾有經律寫本,而此一著作有存世實物。
 3. 前兩類證據的翻譯本。

可以見到,第一類的證據最強,第二類的證據較弱,如果存世實物是前兩類著作的翻譯本,則效力更弱。
目前,我們擁有的是「阿育王法敕」,既無第一類證據,也無第二類證據;我們可能有第三類證據,可是,不在我所知的範圍之內。

〈《阿毘曇八犍度論》〈偈跋渠〉與《阿毘達磨發智論》〈伽他納息〉的偈頌釋譯〉


這是我2022年發表的該年最後一篇論文,此文大約於2015年開始寫起,到了2018年左右,已經斷斷續續寫了三、四次,也開始懷疑自己是否有能力寫好這個題目。2021年夏末,終於集中心力將此文定稿,經過半年整修才送出投稿,《福嚴佛學研究》的審稿老師給了幾個重大的建議,終於將這位多災多難的孩子送出門。
------
《大毘婆沙論》是《發智論》的釋論,與《發智論》合稱「阿毘曇身及義」;《發智論》為迦旃延尼子所作,《大毘婆沙論》則是「古說一切有部」論師對《發智論》的詮釋。《大毘婆沙論》有三種漢譯本,以玄奘大師的翻譯(T1545)為最完整、精嚴。《發智論》有兩種漢譯本,分別是:「僧伽提婆與竺佛念譯的《阿毘曇八犍度論》(T1543)」與玄奘大師翻譯的《阿毘達磨發智論》(T1544),至今尚未發現存世的《發智論》寫本,此論僅存於漢譯。
玄奘大師在《阿毘達磨大毘婆沙論》第200卷如此敘述:「〈伽他納息〉所有義趣如文易了,故不復釋。」(CBETA, T27, no. 1545, p. 1004, a2-3),也就是說,《阿毘達磨大毘婆沙論》並未留下對〈伽他納息〉的解釋,所謂〈伽他納息〉,是漢譯兩本《發智論》的最後一節,包含十六首(其實是十七首)偈頌及逐句詮釋;《阿毘達磨大毘婆沙論》的編者認為這些偈頌簡單明瞭,不需額外解釋。
我的論文發現,即使是古代的巴利《法句經註》也不明白某幾首偈頌的意涵,實際上,不符「如文易了」的描述。
我的論文逐頌逐句解釋偈頌的文意,並且翻譯為當代華語,也對此一格式作了一些猜測。

蘇錦坤,(2022),〈《阿毘曇八犍度論》〈偈跋渠〉與《阿毘達磨發智論》〈伽他納息〉的偈頌釋譯〉,《福嚴佛學研究》17期,1-64頁,新竹市,台灣
https://www.academia.edu/93982201/_%E9%98%BF%E6%AF%98%E6%9B%87%E5%85%AB%E7%8A%8D%E5%BA%A6%E8%AB%96_%E5%81%88%E8%B7%8B%E6%B8%A0_%E8%88%87_%E9%98%BF%E6%AF%98%E9%81%94%E7%A3%A8%E7%99%BC%E6%99%BA%E8%AB%96_%E4%BC%BD%E4%BB%96%E7%B4%8D%E6%81%AF_%E7%9A%84%E5%81%88%E9%A0%8C%E9%87%8B%E8%AD%AF_In_Chinese_2022_

回顧2023年


帖主2023年的論文較為順利,沒有2022年那種歷時七年難產的題材,從題材的選定來說,帖主專注於三個範圍:
1. 反思呂澂及其當代學友的佛教見解,對此提出補正或異議。
這類論文有:
 (a) 〈《佛教百科全書》的「增一阿含經」詞條評介〉,《學思》第一期,頁39-52,玄奘大學,新竹市,台灣。
(b) 〈呂澂「《四十二章經》抄自漢譯《法句經》」一說的商榷〉,《福嚴佛學研究》18期,1-50頁,新竹市,台灣。
(c) 〈《佛教百科全書》的「雜阿含經」詞條評介〉
2. 對《大正藏》現況的反思。
  這類論文有:
〈《大正藏》頁底註的訛誤---以第一、二冊為主〉,《正觀》97期(2021),79-109頁,南投縣,台灣
(d) 〈日本正倉院《聖語藏》顯示的異讀〉,《正觀》105期,76-106頁,南投縣,台灣。
(e) 〈《嘉興藏》顯示的異讀〉。
3. 其他類
(f) 《「阿含、尼柯耶」比較研究論文選集》,大千出版社,新北市,台灣。
(g) 〈佛典翻譯的過去、現在與未來〉,《慧炬》第639期,3-7頁,慧炬雜誌社,台北市,台灣。
(h) 〈詮釋的鑰匙:利用對應詞彙解析巴利、漢譯經文〉
(i) 〈那體慧〈支謙兩首未證實來源的「法句偈頌」〉評介〉

有幾篇論文還停留在審稿過程當中。
,,

關於阿育王法敕的閱讀札記


1. 目前存世的阿育王法敕約有三十多件,分別雕刻於石柱、巨石或磨崖。也有一些僅存石柱而不見銘文的遺物。
2. 目前學界慣稱作 Pillars of Ashoka (Dhaṃma lipi 法敕,教令文書),據 Peter Skilling 史基林教授宣稱,考古文獻只出現過 Asoka, 而未見 Ashoka (Aśoka) 的拼寫。
3. 實際上,除了考古文物「阿育王法敕」之外,僅有佛教後期譬喻故事提到過阿育王事蹟,印度歷史記敘及其他宗教文獻均未提到「阿育王」這位人物,據 Peter Skilling 史基林教授宣稱,近二、三十年發現了一件考古碑銘,出現文字指稱所雕刻人物為「阿育王」,成為絕無僅有的物證;此件碑銘據說被鑑定為西元四世紀的年代。學者認為阿育王在位年代為西元前 268-232年,如果阿育王於十八歲灌頂登基,則存歿年代為西元前 286-232年,享年54歲。如果阿育王於三十六歲灌頂登基,則存歿年代為西元前 304-232年,享年72歲。
4. 阿育王法敕中大部分自稱為「Devanampriya 諸天所愛的」,有兩處磨崖石刻自稱為「Devanampriya Asokaraja 諸天所愛的阿育王」。碑文中提到 Buddha Sakya 釋迦佛。見附檔照片(https://en.wikipedia.org/wiki/Edicts_of_Ashoka?fbclid=IwAR2D5pEJfnqATSxTJStfQw6A3xDxHegwsgYWovXvNKOH6Wr-VnJcMCWM6hU#/media/File:Maski-rock-edicts.jpg)
5. 有些阿育王石柱有東、西、南、北四個面向,各面向以字母拼寫四個不同的「方言」而內容相同;所使用字母主要有兩種,一是由左向右讀的婆羅米字母(Brāhmī),另一是由右向左讀的佉盧字母(Khāroṣṭī)。阿育王法敕石雕,總共用了四種字母:婆羅迷、佉盧、希臘、阿拉米(Aramaic 用於波斯第一王朝,約當大流士一世時代)。Four scripts were used. Prakrit inscriptions were written in the Brahmi and Kharosthi scripts, the latter for the area of modern Pakistan. The Greek and Aramaic inscriptions used their respective scripts, in the northwestern areas of Ashoka's territory, in modern Pakistan and Afghanistan.
6.
,,

2023 年「臺灣人文及社會科學期刊評比暨核心期刊收錄」期刊名單



核心期刊收錄名單(哲學與宗教類)
《佛光學報》,第二級
《法鼓佛學學報》,第二級
《臺大佛學研究》,第二級
《玄奘佛學研究》,第三級
《圓光佛學學報》,第三級
-------
以上引自:
https://docs.google.com/viewer?url=https%3A%2F%2Fwww.hss.ntu.edu.tw%2FFiles%2FWebPartsFile%2F960%2F2023%25E5%25B9%25B4%25E8%25A9%2595%25E6%25AF%2594%25E7%25B5%2590%25E6%259E%259C%25E6%259A%25A8%25E6%25A0%25B8%25E5%25BF%2583%25E6%259C%259F%25E5%2588%258A%25E5%2590%258D%25E5%2596%25AE.pdf

試寫 Brāhmī 婆羅迷字母 1/2




首先試寫「釋迦 sakya」(婆羅迷字母),如圖所示,Sa 為平躺的 S,正中央加上一枝類似船桅的直線。
Kya 為 Ka 加上 Ya, Ka 類似上下左右等長的十字架,Ya 為一直豎的直線,底部加上接近半圓的圓弧(開口朝上),看起來像是長鼻子加上笑口的臉型;有些寫法寫作 ω 兩個朝上的圓弧。
Kya 就是「十字的底部加上微笑曲線」。
由左而右,就寫成了釋迦Sakya,照片是這個字在阿育王法敕的書寫模樣。
也可以參考阿育王法敕的書寫 Upāsaka (阿育王自稱),'U' 在婆羅迷字母寫作 'L','Pa' 在婆羅迷字母寫作「大寫 'J' 的反向,往右鈎上來」,'Pā' 則是在 'Pa' 的頂端加一個由左而右的短橫線。 'Sa' 和 'Ka' 如前所述。
,,

試寫 Brāhmī 婆羅迷字母 2/2




韓國裔學者 Chung Jin-il 鄭鎮一,在研討會時跟我講,梵文或犍陀羅文就像日本字母五十音一樣,只要看熟了就不難。
一般學者是判讀梵巴字母並不難,難在字義、句意的詮釋;以你們有漢譯佛典文獻學根基的人來說,應該很快就可以越過字母判讀的障礙,直接閱讀碑刻文字了。
-----
阿育王法敕的書寫 Dhaṃma (法、達摩。巴利 Dhamma,梵文 Dharma),
Dha 是「右半圓」,Ma 是「半字大小的圓,上面頂著一個 U」,
在兩者之間的圓點,代表 'ṃ'。
----
阿育王 Asoka,
'A' 婆羅迷字母寫作「反向的 'K'」,有時候寫成「'反向的З' 加上 I」。
Sa 為平躺的 S,正中央加上一枝類似船桅的直線。'So' 則是在 'Sa' 的頂端左、右各加一條短橫線。
Ka 為十字。

Brahmi Script 婆羅迷字母

這一位印度教師 Jay Vardhan Singh (辛 發丹 傑)的英文有一點難懂,不過這是油管上難得的婆羅迷字母解說。
2:52 提到一片陶片,上面的字母顯然是「婆羅迷字母」,
陶片 a: ge
陶片 b: t, vā, ku
據考古鑑定,此陶片的年代在西元前六世紀到四世紀之間,為世尊之年代,甚至早於世尊一百年。
4:00 提到位於印度 Yerragudi 的阿育王碑銘,此處的婆羅迷文字第一行是由左而右;換行時,由右而左;再換行時,由左而右;右換行時,由右而左。這是一種線狀的書寫模式。
=====
Oldest Indian Script : Brahmi Script
https://youtu.be/Rv9IK8FQdts?feature=shared
=====
Brahmi Script and its Mysterious Origin
https://youtu.be/CIMg9SnD6uw?feature=shared
,,

Brāhmī 婆羅迷字母與 Kharoṣṭi 佉盧字母



唐朝僧人道世在西元668年著作的《法苑珠林》卷9 提到他所知道的三種文字:「昔造書之主凡有三人:長名曰梵,其書右行:次曰佉盧,其書左行;少者蒼頡,其書下行。」(CBETA, T53, no. 2122, p. 351, b29-c2)。
今日我們如此理解此段敘述:
1. Brāhmī 婆羅迷字母,道世及漢地很多僧俗都將此字誤解為來自梵天(Brahmā, 或 Brahma),其實兩字並無顯著的關聯。以婆羅迷字母拼寫的字彙由左而右讀。道世說「長名曰梵」,他認為此一文字比漢字古老。《方廣大莊嚴經》卷4〈示書品 10〉:「Brāhmī 梵寐書」(CBETA, T03, no. 187, p. 559, b13)
2. Kharoṣṭi 佉盧字母,道世及漢地很多僧俗都將此字誤解為「驢唇」,《翻譯名義集》卷2:「佉盧虱吒:隋言『驢脣』,此乃大仙人名。」(CBETA, T54, no. 2131, p. 1081, a20)。
其實,此字可能源自 khara (意為書寫在粗糙的皮革上,或字體長短不整齊)。《方廣大莊嚴經》卷4〈示書品 10〉:「佉盧虱底書」(CBETA, T03, no. 187, p. 559, b13)。
雖然,《法苑珠林》轉述「婆羅迷字母早於佉盧字母」,但是,印度當代學者主張「佉盧字母早於婆羅迷字母」。
見影片的 4:55 處
https://youtu.be/CIMg9SnD6uw?feature=shared
3. 漢字,傳為倉頡所造。
--------
從碑銘系統來看,Kharoṣṭi 佉盧字母較穩定,變化較少。也就是說阿育王碑銘的佉盧字母和貴霜時期的佉盧字母差異不大,反之,Brāhmī 婆羅迷字母則有時代變化與地域差別。
佉盧字母缺長母音、短母音的標記,因此,究竟是使用此一字母的語言(犍陀羅地區的 Prakrit 俗語,犍陀羅語)沒有長、短母音的區別呢?還是語言有長、短母音的區別,書寫則無分別呢?
,,

當年無人知曉 Brāhmī 之名,只靠漢譯佛典認出親娘的姓名


在西元前的中亞古錢幣上,十八世紀的歐洲學者辨認出一種字母的字音,卻不知其名(直到 1886-1887年才確認此一字母為佉盧字母 Kharoṣṭi)。在阿育王法敕碑銘上,出現了另一種既不知道名字,也讀不出每個字母的字音,即使是最博學的印度人也不知道另一種字母的名字。
英國學者普林塞普(James Prinsep)在 1836-1838年的數篇論文指出,這應該是唐朝道世《法苑珠林》(西元668年)所列的六十四種語言的第一種(第二種是佉盧字母 Kharoṣṭi ):
1. 梵天所說之書(今婆羅門書正有十四音是) 
2. 佉盧瑟吒書(隋言驢脣)

而《法苑珠林》正是抄自隋闍那崛多翻譯的《佛本行集經》;其內容與西晉竺法護於西元308年翻譯的《普曜經》(Lalitavistara)相仿,《普曜經》(Lalitavistara)此書梵文尚存,西方學者認為 Lalitavistara 此一書名意為「The play in full 完整的顯現」,此書約成於西元第三世紀。該書列有六十四種語言,可以讀到第一種語言的名字為 Brāhmī,又由於《法苑珠林》留下婆羅迷文(Brāhmī)的書寫是由左而右,佉盧文(Brāhmī)的書寫是由右而左,因此確立了此一字體的名稱。
也因此,印度人遺忘了長達一千年的文字及其名稱,終於從《法苑珠林》、《普曜經》與梵文 Lalitavistara 得到解答。
---
實際上,普林塞普(James Prinsep)的論文並不知道《法苑珠林》的書名,他寫的是「中文佛教百科全書 Chinese Encyclopedia of Buddism」,也許有人告訴他《法苑珠林》的內容。
---
《法苑珠林》卷9:「昔造書之主凡有三人:長名曰梵,其書右行;次曰佉盧,其書左行;少者蒼頡,其書下行。梵佉盧居于天竺,黃史蒼頡在於中夏。」(CBETA, T53, no. 2122, p. 351, b29-c3)。。
---
圖來自《維基百科全書》:
https://en.wikipedia.org/wiki/James_Prinsep#/media/File:Danam_letters_on_Sanchi_inscription.jpg
紅框的兩個字為 dā-na
紅框最後的那個點代表 ṃ
所以此字為 dānaṃ (布施)。
The last two letters at the end of this inscriptions in Brahmi were guessed to form the word "dǎnam" (donation), which appears at the end of most inscriptions at Sanchi and Bharhut. This hypothesis permitted the complete decipherment of the Brahmi script by James Prinsep in 1837.
,,

吉爾納爾的小岩石法敕

吉爾納爾的小岩石法敕 Ashoka inscription at Girnar

阿育王十四章法敕




十四章法敕,又稱 Major rock edicts(MRE) 大岩石法敕,在年代上晚於 Minor rock edicts(NRE) 小岩石法敕,這些法敕有時刻在巨大的石頭上,有時是在磨平的山壁上。這是一整組的法敕,至今至少發現七處有此組刻文,有些會缺了其中少數幾章。十四章法敕大都是婆羅迷字母,但是,曼勢羅(Mānsehrā)及舍婆茲加利(Shāhbāzgaṛhī)兩處是佉盧字母。在阿富汗境內 Kandahar 坎大哈的石刻僅存第十三章之末及第十四章,坎大哈的阿育王法敕石刻為希臘字母。
-------
吉爾那爾(Girnār)在印度河口及 Mumbai 孟買市之間,孟買市之北有 Ahmedabad 阿蔑達巴德市,此市之西為一半島,半島上有 Junagadh 朱納格特市,吉爾那爾在此市西邊山麓,刻於一大岩石之東北面。1822 年發現時已有不少破損,此處有十四章。

在十三章之末,有【va sve to ha sti sar va lo ka su kha ha ro nā ma】
Va sveto hasti sarva-loka-sukhaharo nāma
確實,一切世間之安樂即名為白象。(白象為象徵一切世間之安樂)
------
由此推論,此石殘破之處原本刻有一尊大象。
,,

《福嚴佛學研究》第18期


收到《福嚴佛學研究》第18期實體書籍,各期各篇論文可以在此一網址閱讀或下載:
https://www.fuyan.org.tw/journal/fbs/fbs014.html
----------
本期《福嚴佛學研究》18期共三篇論文:
1. 蘇錦坤〈呂澂「《四十二章經》抄自漢譯《法句經》」一說的商榷〉,1-50頁。
2. 釋長慈〈般若經中長啼菩薩求法故事之發展演變及其對初期大乘佛教研究之貢獻〉,51-108頁。
3. 釋長明〈評析當代關於《中論》「sā prajñaptir upādāya 」之解讀上的歧義〉,109-152頁。

阿育王法敕出現的四種字母


阿育王法敕出現四種字母:
1. 婆羅迷字母 Brāhmī
2. 佉盧字母 Kharoṣṭi
3. 希臘字母 Greek
4. 阿拉姆字母 Aramaic

一種字母可以拼寫多種語言,
同樣地,也可以用多種字母分別去拼寫同一種語言,
這時要注意的是,有時候語言名稱和字母名稱相同,
必需明確地分別談的是字母呢?還是語言呢?

當然,學者普遍認為梵語 Sanskrit 早於俗語 Prakrit,
甚至堅持俗語 Prakrit 出自梵語 Sanskrit ,
甚至說「梵語 Sanskrit 簡化而成俗語 Prakrit 」。
這時候,出現一個基本的問題:
阿育王法敕的語言基本上是俗語 Prakrit ,
為何阿育王法敕未出現梵語呢?
如果梵語比俗語年代古遠,當年古印度識字率偏低,
為何不拼寫梵語 Sanskrit 呢?
為何未出現任何以梵語呈現的古代碑銘呢?

法友飛鴻 491:請你給一些學習佛法的建議


法友提問: (2024/1/11)
前陣子開始接觸禪修進而想學習佛法,想請你給一些建議。
-----
蘇錦坤回答: (2024/1/11)
學習佛法跟自己的性格、個性、偏好和知識等等因素有關,首先是建立「興趣」,而能步步向前、長長久久,不會半途而廢。
  有些人從社會關懷、寺院服務、社區服務開始,有些人從念佛會、讀書會、朝山團、助念團開始,有些人從聽佛學演講開始,有些人念佛、有些人持咒、有些人拜懺、有些人禪修、有些人誦經、有些人參加多種法會,哪一種活動較能與你的生活作息配合,哪一種活動能讓你喜悅,哪一種活動能讓你增進知識拓展智慧,這些都須自己選擇。
  不過,我有一些朋友則是「隨緣」,不作特別選擇,只要是「正信的佛教」而時間搭配得湊巧,他就去參加,直到聽到自己的需求與願望為止。
  我的臉書頁是以「閱讀【阿含、尼柯耶】經文」與閱讀當代學者的相關論文為主,有時偏重於佛教史的澄清;如主頁所說:【有時作遊戲文章,有時作入理深談】,有時談的問題較罕見、又會達學術期刊的深度,不見得每一篇貼文都要讀懂。
------
法友提問: (2024/1/11)
我現在面臨第一個問題是,南傳,北傳,藏傳佛法,我該從哪開始學習?
另外馬來西亞這裡三月會辦網上巴利文課程,長達九個月。我想參加,對日後我研習佛學會有很大的幫助嗎?
-----
蘇錦坤回答: (2024/1/11)
  如同你問店裡:「我該理髮嗎?還是該換一件新衣?還是換新鞋?還是該買車?還是買一盒巧克力?」
  不同的店會給你不同的建議。我是一位【阿含、尼柯耶】的學習者,當然會建議你先讀【阿含、尼柯耶】,這是因人而異的。
  不過,我會建議你先閱讀下列書籍:
 1. 《佛陀的啟示》,'What the Buddha Taught', Walpola Rahula 錫蘭、羅睺羅尊者著,1959, 顧法嚴翻譯,1979, 慧炬出版社,中英文合訂版。
2. 《錯把太太當帽子的人》,奧利佛˙薩克斯, Oliver Sacks,〈天下文化〉,孫秀惠譯。
3. 《雜阿含經二十選》,莊春江,高雄正信佛青會。
-----
請參考:
推薦給佛教青年的十本書
https://yifertw.blogspot.com/2020/08/197.html
,,

《正觀》第107期,2023/12/25 出版


收到《正觀》第107期實體書籍,各期各篇論文可以在此一網址閱讀或下載:
http://www.tt034.org.tw/index.php?temp=mag&lang=cht
----------
本期《正觀》第107期共三篇論文:
1. 蔡奇林〈巴利語佛經譯註:《中部》譯選(3),第82, 86, 87經〉,5-66頁。
2. 陳法菱〈達至「心清淨」:帕奧禪師「入出息念」教禪文本之引導解析〉,67-126頁。
3. 楊惠南〈台灣佛教古詩選輯:日治時期第401~410首〉,127-146頁。
,,

誰知道某一書寫字母之名? Kharoṣṭi


在古代錢幣學,即出現西元前二百年到西元前五十年之間的古錢幣,一面鑄的是希臘字母,另一面則是不知名的字母;但是經由希臘字母,十八世紀的歐洲學者逐漸能辨認某些字音。
一直到西元 l886-1867年拉庫佩利(T. de Lacouperie)才依據梵文《普曜經》(Lalitavistara)以及唐朝道世《法苑珠林》(西元668年)所列的六十四種語言的第二種是佉盧字母,才認定這一種由右而左書寫的字母是佉盧字母 Kharoṣṭi 。
而早在五十年前,英國學者普林塞普(James Prinsep)在 1836-1838年的數篇論文指認出婆羅迷字母,應該是唐朝道世《法苑珠林》(西元668年)所列的六十四種語言的第一種(第二種是佉盧字母 Kharoṣṭi )。
一般來說,婆羅迷字母大多出現在阿富汗、巴基斯坦與印度境內,較少出現於此區域之外。佉盧字母 Kharoṣṭi 在西元第一世紀到第五世紀是通用的字母,散播於西域諸國與中亞區域。在西元前的印度碑銘雖也出現佉盧字母 Kharoṣṭi ,阿育王法敕當中,就有兩塊碑銘是佉盧字體,但是,大略來說,婆羅迷字母筆畫方正,較適合碑刻,而佉盧字母筆畫曲線較多,適合書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