書房夜話 144：哪幾個人睡著？哪幾個人醒著？

宅家時期，最適宜閱讀一些簡短的經文。

這像謎語似的，這五人是哪五人睡著？

另五人是哪五人醒著？

又是哪五人睡著，別人卻稱他們為「醒著」？

又是哪五人醒著，別人卻稱他們為「睡著」？

《雜阿含1003經》：

時彼天子說偈問佛：

「幾人於覺眠？幾人於眠覺？

幾人取塵垢？幾人得清淨？」

爾時世尊說偈答言：

「五人於覺眠，五人於眠覺，

五人取於垢，五人得清淨。」(CBETA, T02, no. 99, p. 263, a2-8)

對應經典《相應部 1.6經》出現的兩首偈頌，

莊春江老師翻譯為：

「當其它清醒時，多少已睡？

當其它已睡時，多少清醒？

以多少，他抓取了塵垢？

以多少，他被清淨？」

「當其它清醒時，五已睡，

當其它已睡時，五清醒， 　以五事，他抓取了塵垢，

以五事，他被清淨。」

元亨寺版《相應部1.6經》：

天神：

「他醒幾何眠？他眠幾何醒？

染塵依幾何？依幾何得清？

世尊：

「他醒於五眠[12]，他眠於五醒[13]，

染塵依於五[12]，依五而得清[13]。」(CBETA, N13, no. 6, p. 4, a10-13 // PTS. S. 1. 3)

[12]五是五蓋。

[13]五是五無漏根。

-----------------

實際上，《別譯雜阿含141經》如同以往，「多嘴地」翻譯出答案來：

「天」問：

「誰於睡名寤？誰於寤名睡？

云何染塵垢？云何得清淨？」

佛以偈答言：

「若持五戒者，雖睡名為寤。

若造五惡者，雖寤名為睡。

若為五蓋覆，名為染塵垢。

無學五分身，清淨離塵垢。」(CBETA, T02, no. 100, p. 428, a1-7)

在《相應部 1.6經》與《雜阿含1003經》的「問偈」是「當其他人睡著的時候，有多少人是醒著？」和「當其他人醒著的時候，有多少人是睡著？」

《別譯雜阿含141經》的「問偈」則是「那些人睡著的時候，被稱作是醒著？」和「那些人醒著的時候，被稱作是睡著？」

從「答偈」來看，《相應部 1.6經》與《雜阿含1003經》回答「有五種人」但沒說出是哪五種人。

《別譯雜阿含141經》的「答偈」就簡單明瞭，「持五戒的人」雖在睡覺，也算是「醒著」。「造五惡的人」雖然清醒，也算是「睡著」。

菩提比丘在《相應部 1.6經》引覺音論師的註說：「當五根醒著時，五蓋睡著；因五蓋而染塵垢，因五根而得清淨。」

-------

《別譯雜阿含184經》：

「斷除貪欲瞋恚癡，　　諸漏已盡阿羅漢，

彼稱為寤我名睡。　　不知苦習及滅道，

我於彼睡名為寤，　　天神汝今應當知。」(CBETA, T02, no. 100, p. 439, c23-25)。