版主按語:朋友分別在12月26日及1月5日返回台灣,參加華僑助選團宣達一部分台僑挺小英的熱情。他們打電話向我拉票。另一位也遠從加州打越洋電話跟我拉票挺綠,我回答:「我挺綠,有歷史淵源與思想理念,即使威脅跟我絕交,我也不會改變我的支持對象。」我是支持民進黨的選民。
回家跟哥哥拉票,哥哥笑著說,你這叫「白花油」,路途一趟這麼遠,跟我拉票有什麼用?我是不可能投給國民黨的,咱們兄弟這麼多年了,你還不知道?只不過年紀已大,對政治不再熱衷,反正再一兩年就要進棺材了,兒孫要受台灣教育、還是要受共產黨教育,他們自己去主張好了。
我說,我們小時候,從總統、五院、省級、縣級,各大學校的大小職務都是外省人士,這樣的事難道還要重演?
姪兒是挺藍的(有時候還偏橘),他們不解地問:「你為什麼老是要提二二八,都七十多年前的事了。我們應該忘記仇恨,向前看,誰清廉、誰有能力解決經濟與兩岸問題,就支持誰。」
但是你要如何原諒一個既不認錯,又繼續在犯錯的政黨?
但是你要如何選擇既不信守承諾,又不對選舉支票跳票認錯的政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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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下引自《自由電子報》:
http://www.libertytimes.com.tw/2012/new/jan/7/today-o4.htm
想到苦難同胞 爬也要爬回來投票
◎ 陳麗惠
飛機接近台灣上空,正在準備降落,耳中嗡嗡作響,從斯德哥爾摩家裡出門,和孩子們道別後,一路咳回台灣,已是十八個小時前的事了,回台灣這一段航程總是堅持坐靠窗的位子,因為這已成了我回家的儀式,俯瞰地面上的家,企圖找到我的林口台地。這次,又是一片灰濛濛。在北歐,很多人問我,你在這裡居住了近二十年了,為什麼對台灣的政治還是這麼狂熱?這個問題很難回答,因為他們無法理解複雜的台灣政治環境。我只好說:「我知道如果我阿爸還活著,他一定會這麼做,現在他不在了,我一定要替他做。」這其實是個滿接近事實的回答。我從一入小學,就以我是台灣人為恥,入學不到半年,就把國語說得像外省人一樣字正腔圓,讓大家誤以為我是外省人,我從未因為講方言被罰過半毛錢,因為我是個稱職的假外省人!五年級時,蔣介石「駕崩」(這不是封建君王死亡的用語?)我在高速公路旁跪到雙膝腫起,哭到兩眼紅腫,回到家時,阿爸看到我那副如喪考妣的樣子非常火大,罵道:「死一個臭頭仔,是在哭啥小?」我以他的想法為恥,他則恨透了我被洗腦,罵我是國民黨養大的豬,我心裡罵他叛國賊,從此我和阿爸的政治立場水火不容。阿爸致力於扶持黨外,我則立志長大要當間諜,消滅萬惡的共匪拯救大陸上千千萬萬的苦難同胞!
是的,這都已經是過去式了,人應該學會原諒!當馬英九說要把黨產歸零時,我願意選擇原諒!當馬英九向二二八的受難家屬致歉時,我願意選擇原諒!當馬英九說要維護媒體自由時,我選擇原諒!當馬英九說要全力推動陽光法案時,我願意選擇原諒!
但是你要如何原諒一個既不認錯,又繼續在犯錯的政黨?要如何原諒一個殖民的政黨,以非法的手段,搜刮台灣的民膏民脂;要如何原諒加害者,繼續被當做英雄、民族救星來膜拜;要如何原諒他利用強大的財力腐蝕了媒體的志氣和使命感;要如何原諒他將貪污之名加諸民進黨,立法院中擁有絕對多數的席次,不通過陽光法案來肅貪,卻裝模做樣的搞一個封建時代走出來的殭屍都會笑掉大門牙的「公務員違反不明來源財產說明義務罪」?
北歐有優渥的社會福利,想著我的台灣同胞,我並不奢求台灣人可以享有和北歐人一樣的福利,但至少應該有一個全民平等的福利制度來保障人民的基本生存權。而我看到的卻是數萬同胞淪為遊民,寒夜被人噴水;我如何能不爬也要爬回來投票?
(作者為瑞典僑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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