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4年2月4日 星期日

王漢琦:「相」與「Sign」

  無意間發現有一篇論文提及我的部落格〈台語與佛典〉,並且提到我的「筆名」: Ken Yifer。
  王漢琦(2022):〈「相」與「Sign」:當代漢傳佛學詞彙之「『雙重』翻譯」問題——以《金剛經》為例〉,《文與哲》40期261-320頁,國立中山大學中國文學系。
  論文題目所指的「『雙重』翻譯」,意指從印度語系語言翻譯成漢語的漢譯佛典,再翻譯為英、法、德等第三語言,帖主認為似乎稱作「輾轉翻譯」、或「迢遞翻譯」會較恰當。因為即使漢譯佛典是翻譯自巴利文本或梵文經典,此一巴利文本或梵文經典仍然是某種形式的翻譯文本。
  王漢琦是留學法國的博士,目前在中國西安交通大學任教,其實我曾經將許洋主《新譯梵文佛典《金剛般若波羅蜜經》》五冊拿到中興新村送給她,我們見過面、也通過 mail,至少有過一面之緣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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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此篇論文引述的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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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左冠明此一論文,實乃其於 2013 年佛光山佛學論壇上所宣講的會議論文,當時與華人學者之間的看法即有出入。儘管他也發現「相」和「想」在文字學上的關聯竟與佛教思想不謀而合,華語學人仍更重視「相」在漢語中的應用:羅什譯法不定?古代「相」「想」二字是否互通?可能是訛誤、異體字或通假字?如果是版本學的問題,那梵漢對勘已屬枉然。但是,現存文字互通的情況皆是唐、宋以後的文本證據;如果訛誤的現象並非偶一為之,已然成為共識,又,華人界基於字音字形的相似,便認為二字互通理所當然,這是否更加表示,在傳統訓詁解經學的領域,「相」、「想」二字的問題仍有待撥雲見日?
  【該處有註解<編號 80>:
Zacchetti, p.169. 筆者與左冠明先生曾有私下討論,另可參見學人 Ken Yifer 的會議紀錄與相關討論。台語與佛典︰〈佛光山上一場輝煌的盛典:4/14-4/18 佛學研討會,側記左冠明〉,
Blogger 網站,2013 年 4 月 19 日,網址:
(https://yifertw.blogspot.com/2013/04/414-418.html)
(檢索日期:2022 年 2 月 9 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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論文中提到:
  【對於一個漢學家來說,就算不參考當代翻譯理論,可否取材於中國翻譯史?畢來德(Jean François Billeter, 1939- ,曾以法文翻譯《莊子》)表示:「中國學者容易低估翻譯問題的重要性,至少沒有西方人那樣重視。這與整個文化史,甚至語言文字有關。中國從魏晉南北朝及隋唐以來翻譯了佛教經典,明清以來翻譯了西學書籍,但是在研究自己最古老的文化遺產及其歷史演化的主流傳承時,則不存在翻譯的問題,對文本有考證和詮釋即可,文本本身是不變的;這當然是文字穩定性所決定的,也是中國學術史連續性的一個主要原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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莊春江老師於十年前對「相、想」議題的見解::
【在現有的佛經漢譯本所根據的原梵本沒留傳下來的情形下,要論證「誤譯」或「刻意地」譯成如何如何是困難的,頂多只能說「可能」誤譯,像那樣的評論,知名度是有了,但說服力薄弱。
我不知道現在有沒有梵本《金剛經》被發現,即使有,也不一定是鳩摩羅什當時所根據的原本,如何能評論鳩摩羅什?
即使現在流傳的巴利語經典,有些關鍵字也有版本的差異,更何況古代不同部派、不同地區的傳誦版本,部派佛教時就這樣了,何況大乘佛教時代。
像SA.1021「欲者是偈因」這麼明確的,我才說「應屬不當」,這是最重的話了。
缺乏原本的譯本,有些譯文有多種含意的地方讀起來會不踏實,這是我不喜會去推敲大乘經典得原因,也是我堅持我的翻譯一定要保留原文的原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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