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8年7月16日 星期一

閱讀《經集》〈蛇品〉的感想


  1. 長老菩提比丘的英譯,除了用字不過於艱澀、句法簡潔易懂、翻譯準確而貼切,不致於「過度翻譯」之外,最重要的是書上的註釋精準而能抉擇古註,既能善用古註,也能援引近代學者的研究成果。讓初學者有機會了解古註的註釋書傳統,也能拓廣見聞,得知當代的學術成果。
  如果只閱讀長老菩提比丘的經文翻譯,而未去細讀註解,這是讀者的一大損失。
  這樣的翻譯著作,也樹立了「經典翻譯」的典範。不管是將漢譯經典翻譯為英文,或是將巴利經註翻譯成當代通順的台灣國語,都該仿效這樣的結構和體例。
Bhikkhu Bodhi, (2017), The Suttanipāta - An Ancient Collection of the Buddha’s Discourses together with its commentaries, Wisdom Publication, USA.
Bhikkhu Bodhi, (2012), The Numerical Discourses of the Buddha, Wisdom Publication, Boston, USA.
Bhikkhu Bodhi, (2000), The Connected Discourses of the Buddha, Wisdom Publication, Boston, USA.
  2. 過去二十年來,或者現在正在進行的翻譯,如果只是單純地重新翻譯一遍,其實是浪費自己的時間,同時也浪費了讀者的時間。(在此特別澄清,翻譯是一種極具功效的學習方式,任何嚴肅的學習者,都應該試著選擇古代經文或現代學者的論文認真地翻譯一遍。但是,如果是用來發表或出版,僅是翻譯經文其實幫助不大。)我的期望是,對於既有的翻譯進行再譯,應該翻譯註解,或者至少應在附註指出舊譯的缺失,和指出新譯的差異點與不同的詮釋。
  這類未達標準的翻譯著作,例如:
黃寶生《巴漢對勘《法句經》》,2015,中西書局。
  釋達和《經集》,2008,法鼓文化出版社。
  屈大成《法句經今注今譯》,2014,新文豐出版社。
  荊三隆、邵之茜《法句譬喻經注譯與辨析》,2013,中國社會出版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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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認為值得喝采的著作為:
王建偉、金暉(校釋)《《雜阿含經》校釋》,2014,華東師範大學出版社。
  可惜,這是一本「校釋」而不是翻譯。雖然,其體例也有一些不盡理想的地方。但是兩位校釋者學養豐富,用力精勤,值得推崇。

  3. 巴利經文有時和覺音論師註解中所引的經文不同,有時註解的引文較為恰當。不過,覺音論師《註》也不是等同佛說,其中也有不貼切、不恰當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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