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8年4月16日 星期三
雜阿含79經, 三世有
《雜阿含79經》「如是我聞,一時佛住舍衛國祇樹給孤獨園。爾時世尊告諸比丘:『過去、未來色尚無常,況復現在色?多聞聖弟子如是觀察已,不顧過去色,不欣未來色,於現在色厭、離欲、滅寂靜。受、想、行、識亦復如是。比丘,若無過去色者,多聞聖弟子無不顧過去色;以有過去色故,多聞聖弟子不顧過去色。若無未來色者,多聞聖弟子無不欣未來色;以有未來色故,多聞聖弟子不欣未來色。若無現在色者,多聞聖弟子不於現在色生厭、離欲、滅盡向;以有現在色故,多聞聖弟子於現在色生厭、離欲、滅盡向。受、想、行、識亦如是說。』佛說此經已,諸比丘聞佛所說,歡喜奉行。如無常,苦、空、非我三經,亦如是說。」(CBETA, T02, no. 99, p. 20, a10-24)
《相應部尼柯耶, SN 22.9》「過去與未來色無常,何況現在色。多聞聖弟子於過去色沒有顧戀,對未來色沒有欣喜,於現在色修習厭、離欲、滅盡。」
《相應部尼柯耶, SN 22.10》說的是『苦』,《相應部尼柯耶, SN 22.11》說的是『非我』。與《雜阿含79經》的『無常、苦、空、非我』四經有差別。
但是,《相應部尼柯耶, SN 22.9-11》並未討論三世「色」的「有」或「無」。
《雜阿含經論會編(上)》:「漢譯《雜阿含經》,是上座部中『說一切有系』的誦本。如說一切有部所傳誦的《撫掌喻經》,《順別處經》,都見於漢譯的《雜阿含經》。『說一切有部』是說三世有的,所以特說『云何一切有』。肯定的說:『以有過去色故』,『以有未來色故』,所以聖弟子要不顧戀過去色,不欣求未來色。這些,都是現存巴利聖典《相應部》(與《雜阿含經》同一原本,屬上座部中,分別說系的赤銅鍱部所誦)所沒有的。說一切有部的聖典,可以對勘現存巴利的『相應部』,但應從『說一切有系』傳承的立場,去治理、研究。」( b3頁 )
《雜阿含320經》「所謂一切有。云何一切有?」(CBETA, T02, no. 99, p. 91, b6-7)
《說一切有部為主的論書與論師之研究》:「在《雜阿含經》裏,佛說的契經,碓乎流露『三世有』的意趣,如《雜阿含55經》說:『若所有諸色:若過去,若未來,若現在;若內,若外;若麤,若細;若好,若醜(異譯作勝與劣);若遠,若近:彼一切總說色陰』。
經中對於色、受、想、行、識,都以過去、未來、現在等,總攝為蘊。過去、未來、現在為一類,與內、外,麤、細,好、醜,遠、近,共為五大類。在這一敘列中,過去、未來與現在,平列而沒有任何區別的意味。這也是啟發『三世有』說的有力教證。這五類,實在是最古典的論門(論母),從不同分類去理解一切。《法集論》的論母,有內外,劣(中)勝,過去未來現在
──三門。《舍利弗阿毘曇論》〈非問分〉〈界品〉,有內外,劣(中)勝,麤細(微),過去末來現在──四門。《品類足論》〈辯攝等品〉,也有遠近,劣(中)妙,過去未來現在──三門。阿毘達磨的主要論法,都可以上溯到佛陀的時代,這是一明顯的例子。
我以為,重於『三世有』的一切有說,根源於佛法的實踐性。佛告弟子:已觀,今觀,當觀;已斷,今斷,當斷──這類三世分別的文句,『阿含經』中是常見的。又如說:對於不善的,未生(未來)的要使他不起,已起(過去)的要使他斷除;善的,未生的要使他生起,已生的要使他增長廣大,這就是『四正勤』,離惡修善的精進。佛陀開示的修持法,無論是厭,是斷,是修,是觀,不如後代人師的直提『當下』,而是綿歷於三世的。對不善法來說,要三世盡斷,才不會再受過去不善的影響,引起未來的再生。從經文而來的一切有,三世有;三世是同樣的有(到底是怎樣的有,要等論師們來解說),與過去業不失的經說相合,加深了三世有的信仰。在佛教中,出現了「過未無而現在有」的思想,這才自稱『說一切有』,以表示自部的正義。以『三世有』為說一切有,這應該是初期的思想。在說一切有部初成立時,未必就論到無為法的有無。
所以,有關部派間的論辯,阿毘達磨論師的解說,多是著重於三世有,作為說一切有部的特色。世親Vasubandhu的《俱舍論》卷二0(大正二九‧一0四中)說:『以說三世皆定實有,故許是說一切有宗』。
但在說一切有部的發達中,成立三無為法是實有。針對無為非實有的經部譬喻師說,那就應如《順正理論》卷五一(大正二九‧六三0下)說:『信有如前所辯三世,及有真實三種無為,方可自稱說一切有』。」( 93~95頁 )
《增壹阿含24.4經》:「是故,比丘,諸所有色,過去、當來、今現在者,若大、若小;若好、若醜;若遠、若近;此色亦非我所,我亦非彼所。此是智者之所覺也。諸所有痛,過去、當來、今現在,若遠、若近,此痛亦非我所,我亦非彼所,如是智者之所覺知。比丘當作是觀,若聲聞之人,厭患於眼、厭患於色、厭患眼識;若緣眼生苦樂,亦復厭患。亦厭患於耳,厭於聲,厭於耳識;若依耳識生苦樂者,亦復厭患。鼻、舌、身、意、法亦復厭患,若依意生苦樂者,亦復厭患。已厭患,便解脫。已解脫,便得解脫之智。生死已盡,梵行已立,所作已辦,更不復受有,如實知之。」(CBETA, T02, no. 125, p. 618, a9-2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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