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0年8月16日 星期日

書房夜話 205:一片來自「菩提伽耶 Bodhigaya」的菩提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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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人不曾閱讀《轉法輪經》、《無我相經》之類的經典,說不出「四聖諦」、「八正道」,不知「四念住」是否為「觀身不淨,觀受是苦,觀心無常,觀法無我」,卻發心想到菩提伽耶參訪,讓我想起我在 2010年12月29日的貼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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朋友段世同當年跑印度市場,在印度有人送他一片來自「菩提伽耶 Bodhigaya」的菩提葉。
世尊坐道場,成正等正覺的地方--「菩提伽耶 Bodhigaya」,後人認為那棵世尊坐於其下,夜睹明星,證入涅槃的樹,就是菩提樹。在西元前280年左右,阿育王的兒子「 Mahinda 摩哂陀比丘」將佛教傳入錫蘭,據說,後來他的妹妹(比丘尼)帶著這株菩提樹分出的幼苗移植到錫蘭,也在錫蘭建立了比丘尼僧團。依據佛教戒律,出家成為比丘、比丘尼,除了剃度師要具足戒以外,需要十師尊證,也就是每位受戒的出家人都要有十位老師,教導戒律,教導佛法。
為什麼要提這件事?因為中國的比丘尼,也是錫蘭來了十位比丘尼來授戒,中國才有合乎戒律的比丘尼僧團成立。所以菩提樹分株栽植於錫蘭,既有實質上的意義,也有佛法傳承的抽象上的意義。
《佛祖統紀》卷36:「元嘉十一年(西元434年)。求那跋摩於南林寺立戒壇,為僧尼受戒,為震旦戒壇之始。時師子國比丘尼八人來,未幾復有尼鐵索羅三人至,足為十眾。乃請僧伽跋摩為師,為景福寺尼慧果等,於南材戒壇依二眾重受具戒,度三百餘人。」(CBETA, T49, no. 2035, p. 344, c24-29)
幾百年後,印度菩提伽耶這棵樹被不信佛法的國王放火燒死了,佛教僧團又從錫蘭這棵聖樹分株再種回菩提伽耶。
段世同找人把這片菩提葉拍成立體照片,製作成精美的明信片,當他想到要送給我時,只剩下最後一張明信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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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位佛教徒的朋友,他參加印度朝聖團,卻在途中拉肚子病得很厲害,他費盡千辛萬苦、九死一生,只帶回幾片聖地菩提伽耶的菩提葉,分了一片給我。
我不知道這些菩提葉子是否真的是來自菩提伽耶,來自菩提伽耶是否是那棵從錫蘭分株回來的菩提樹,錫蘭那棵菩提樹,是否就是那棵西元前280年左右移植到錫蘭那一棵,而分株去錫蘭的那棵菩提樹,是否就是世尊坐在底下成佛的那一棵。看著精巧玲瓏的菩提葉,感受朋友贈我菩提葉的盛情,思考世尊教法的傳播,以及無可避免的「諸行無常」的演變。
我突然想寫這一篇短文 po 上部落格,我也有世尊傳達下來的菩提葉,曾經有人放棄解脫修行、發願將佛法傳給千年之後的我們,這一片菩提葉是「房山石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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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下引自
http://new.amtb-aus.org/fotuojiaoyu/renshi/fuojing/4640.html

房山石經是我國現存規模佛教石經中規模最大、歷史最久的文化珍品。存于北京房山縣雲居寺石經山。始刻於公元七世初葉的隋代,歷經唐、遼、金、元、明各代,綿延一千餘年,鐫刻不斷,共有大小經14278塊,刻佛經1122部、357卷。它是研究我國古代社會經濟、政治、文化、藝術,特別是研究佛教歷史和典籍的重要資料,也是世界一宗寶貴的文化遺產。
房山石經由隋靜琬(即智苑)發起刻造。靜琬繼承其師慧思遺願,自隋大業(605-617)年間開始籌畫,至唐貞觀十三年(639),刻完《涅槃經》後即圓寂。
唐末五代戰亂,石經的刻造陷於停頓。
至遼代、金代繼續鐫刻。
《房山石經》是校勘歷代木刻藏經字句脫誤的最好版本。據唐代開元二十八年(740)王守泰撰《山頂石浮圖後記》記載,開元十八年(730),唐玄宗第八妹金仙公主奏請玄宗賜大唐新譯經四千餘卷,送往石經山作為刻經底本之用,而且是由當時的佛教版本目錄學專家、長安崇福寺沙門智昇親自護送的。這一年正是智升撰述開元大藏經的目錄《開元釋教錄》完成之年。所以這四千餘卷用作刻經底本的賜經,就是早已佚失不存的《欽定開元大藏經》,而《房山石經》的唐刻部分保留了這部唐代宮廷大藏經的原貌。
我國歷代雕印的漢文大藏經,加上朝鮮半島、日本等地刊刻的在內,約有三十餘種。目前留存於世年代最早的是朝鮮半島於1236年開雕的《高麗大藏經》再雕本。這部《高麗大藏經》在刊印時的主要校勘本是《契丹藏》,而《契丹藏》是早已佚失的被佛教史家視為「夢幻」般的一部藏經。近年來根據研究,《房山石經》的遼代刻經所用的底本正是《契丹藏》。這一事實已被山西應縣木塔中發現的《契丹藏》所證實。《房山石經》的遼代刻經實際上是一部《契丹藏》的覆刻本,這不僅是佛教史上的一件大事,而且是文化史上的一件大事。
因此,《房山石經》所用的兩個底本,在今天都是絕世不傳珍本,所以它是校勘歷代木刻藏經字句脫誤的最好版本。尤為可貴的是,《房山石經》中還保存了六十餘種各種大藏經沒有收入的經典,這些佛經不是歷代相傳已經佚失的,就是未曾有過記錄的譯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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