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0年4月16日 星期四

法友飛鴻 395:關於「百衲本」:李周淵提出的諍言 (1)


李周淵法友對於我所稱謂的「百衲本」提出諍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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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周淵評述:
你對「百衲本」總共有4個觀點:
  1. 1. 「百衲本」是更動「底本」原文,
  2. 2. 甚至更動「底本」之後並未附上「校勘註記」,
  3. 3. 或者欠缺「底本」與「校本」的自覺。這種處理方式將產生一個「新版本」。
  4. 4. 校勘學者不肯因校勘而產生「百衲本」。
查趙國璋、潘樹廣的《文獻學辭典》:“百衲本”是將許多不同書版的殘卷零頁拼湊印成一部完整的書。 不論是《辭典》還是維基百科,都沒有提到您所說的“百衲本” 的上述四點。 我想會不會是這樣,“百衲本”只有在底本殘缺不全的情況下,才會出現,是出版社的產品,跟校勘學者無關。校勘學者校勘後的成果,是“校本”或“精校本”。 “百衲本”同時也可以是“精校本”。因此,“百衲本”不見得就沒有“校勘註記”、沒有“底本”與“校本”的自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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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錦坤回應:
謝謝李周淵法友提出的糾正!
周淵說得沒錯,基本上「百衲本」是版本學上的一種美稱。對於大部頭的書,類似「二十四史」或「史記」,由於出自同一版本的唐宋全書已經相當稀少而珍貴,因此糾集數個版本,取長捨短,湊成一部卷帙完整的全書,稱之為「百衲本」。早期的「百衲本」都是劫火餘存的殘缺,將多部殘缺綴合成一部完整的鉅作,算是珍貴的版本。
我將前幾篇貼文所用的「百衲本」,改名為「補改本」。這是將「底本」用字摻入「校本」用字,或甚至因編輯個人的「理校」而逕改。就號稱「攝影製版」或「影印製版」而言,他們因字跡渙散或不可辨識,直接進行挖補,這也是常見的「補改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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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周淵:
一、CBETA 應完全重現《大正藏》的樣貌,即使《大正藏》有訛誤,也應重現《大正藏》的訛誤。
  1. 許多藏經在刊刻之時,都經過了校勘,比如《高麗》再雕是《開寶藏》的覆刻本,但並不見得經文字句就跟《開寶藏》一致。
  2. CBETA不僅有過校勘,而且也收錄了校勘前後的樣貌,因此也收錄了所謂“《大正藏》的訛誤”,只不過這些訛誤是出現在注釋中,而不是出現在正文裡面。“完全重現”好像不是CBETA的目標。
二、「定源法師……這樣的描述是錯誤的。」 ——我也讚同,改成「至今為止,CBETA對《大正藏》本所作的文字修訂,“出現過”‘理校’的方式」,恐怕比較合適。
(另有「三」、「四」兩項,移到下篇貼文討論與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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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錦坤回答:
  關於「第一項」。
  1. 「CBETA 應完全重現《大正藏》的樣貌」,這是 CBETA 人員跟我敘述「關於 CBETA 《大正藏》他們的編輯緣則」。我想剛開始他們及如此承諾:「忠實而完整地呈現《大正藏》」。我所謂的「應該」,只是呼應他們的承諾。如同《趙城金藏》(《趙城金藏》,(2008),北京圖書館出版社,北京市,中國,照相製版本。)出版社聲稱「照相製版」,但是,他們並非拿出古本趙城廣勝寺《趙城金藏》照相製版,而是將中國《中華大藏經》的《趙城金藏》部分照相製版,不幸的是,中國《中華大藏經》已經挖補過了,一般讀者無從得知哪幾個字被挖補了,挖補的字是否完全反映《金藏》的原貌,都在在成為問題。如果有人將《開寶藏》校勘後成為《高麗藏》或《思溪藏》,當然可以。只要它不宣稱為《開寶藏》的影本即可。
  2. 「“完全重現”好像不是CBETA的目標」。我不知道誰告訴你這一敘述。我見過三四位 CBETA 的主事者,至少他們當年是當面這樣告訴我的。

   關於「第二項」。
『改成「至今為止,CBETA對《大正藏》本所作的文字修訂,“出現過”‘理校’的方式』,恐怕比較合適。   比較合適的,應如我上一帖發文,分作「句讀」、「正文」與「頁底註」來詳細列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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