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8年9月23日 星期日

法友飛鴻 295:北方之學者鄙哉!


親愛的法友:   
  我正在看王麗娜、湛如的〈《法句經》概貌考〉,前幾句就讀不下去了。讓我想到一句話:北方之學者鄙哉!  
  文章內容說:「《法句經》“使用的韻律是古老而通俗的阿奴濕圖樸體和特利濕圖樸體,易於念誦吟唱和記憶傳授”」,註解說是引自「季羡林主编:《印度古代文学史》,北京大学出版社,1991 年,第 130 页。」  
  「阿奴濕圖樸體」大概是指 Anuṣṭhubha,「 特利濕圖樸體 」大概是指 Triṣṭhubha,但是應該附上梵巴用字才對呀!作者怎麼想蒙混過去呢?   
  寫論文應該迴避自己不知的章節,我所寫的十篇「法句經相關」論文,一個字也不敢提韻體,因為我不懂呀!菩提比丘和無著比丘在不同場合分別對我說,他們對佛教文獻詩頌的韻體只懂得皮毛,沒資格在這一領域教導別人。(佛教文獻中詩頌的韻體必須從古代吠陀、耆那教文獻、佛教文獻去驗證「詩歌韻體」。)   
  王麗娜、湛如最好的策略是不要提詩頌的韻體,如果不懂而硬要提,最好不要引上一代中國學者的見解,而是應該老實地閱讀現代學者的作品。   
Ānandajoti 說:   
There are 1733 lines in the Dhammapada, written in five metres, they are: 
1. Siloka (Skt: Śloka) 1482 lines, 86% 
2. Vetālīya (Vaitālīya) 94 lines, 5% 
3. Opacchandasaka (Aupacchandasika) 11 lines, 0.5% 
4. Tuṭṭhubha (Triṣṭubh) 120 lines, 7% 
5. Jagatī (Jagatī) 26 lines, 2%,

  所以一首「法句偈頌」是上列的五種「韻句」組合而成的。   

  我曾經幫一位外國學者校讀論文,他在論文中的一小段談到某幾個字的中古音,我建議他不要碰觸這個議題。雖然他引高本漢、蒲立本標註的古音,但是,1. 他讀不出來這個音 2. 他毫無能力判斷「標音」的對錯。所以碰觸這一議題完全沒意義。   
  雖然他爭辯這是國際學術認可的「中古漢字讀音」,最後還是把這一段刪去。(我也不認為高本漢、蒲立本標註的古音就能反應實情,頂多是一種外國人對古代漢字讀音的推測罷了)。  
  書中例如:「 《法句經》的内容源自原始佛典,主要是將阿含經和小乘佛典之中佛陀的說法匯集編纂而成」作者要講這一句話之前,應該去核對是否每一首偈頌都能在「阿含經和小乘佛典」找到,而不是打印象分數,沒經核對就張口亂講。   
  「《法句經》在漫長的傳播過程中主要形成了兩種語言系統——巴利文系統和梵文系統,兩個系統的《法句經》在篇目上有很大的不同。」這是矇著眼睛說瞎話,如真是這樣,請問作者要將《犍陀羅法句經》和《巴特那法句經》歸做哪一類?為什麼?作者親自比對了嗎?   
  「巴利文的法句叫作“曇缽”(Pali. Dhamma Pada),意譯為法句。根據黄懺華先生的考訂,巴利文的《法句經》共二十六品四百二十三偈(内中有一偈重複),與維祗難譯本第九到第三十五品(除《利養品》外)相同。」   
  真是慘不忍睹,「Dhammapada」在哪一個文獻寫作「Dhamma Pada」?巴利《法句經》有幾品幾頌,為什麼要引黄懺華先生的考訂?不會自己數嗎?   
  「與維祗難譯本第九到第三十五品(除《利養品》外)相同」,更是「人云亦云」,從頭讀下來,真是「不堪入目」呀...
  全篇很難見到作者的主張,即使是抄書也抄錯了...

3 則留言:

  1. 這篇論文,真的值得「亂七八糟」四字,
    全篇抄書,沒自己見解。
    抄書也罷,還經常抄錯。真是學界蒙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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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 Ken Yifertw師兄你好!小弟我初到新竹交大工作,渴求親近新竹的原始佛法團體,希望能參加阿含經或尼柯耶讀書會。如果師兄有相關信息,請不吝告知,謝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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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3. 暫時沒有。請參加台北瀚邦佛學研究中心的活動。
    https://www.facebook.com/groups/49130623103811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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