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8年9月21日 星期五

1. 莊春江〈南北傳《雜阿含經》選讀〉


4. (16:00),我對莊老師「祇夜」的解說不滿意,所以只好回到另一支 Youtube 內容:莊春江〈原始佛教聖典之集成20〉去評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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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 (16:12),莊老師說「『記說』的出現是在第一結集之後一點點」。   
  如果是這樣的話,四阿含(四部)如何提到九分教或十二分教的類別?   
  四阿含與九分教或十二分教的關係,恐怕必須先釐清。   
一般而言,關於「四阿含與九分教或十二分教先後關係」的討論只會出現在書中,而不會出現在學術期刊中。因為自己著書立說,即使是文獻不足的猜測,仍然可以橫說豎說,如果發表在學術期刊,則要將證據和推理過程一五一十陳列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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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 (15:47),莊老師提到「第一階段」只結集出「相應修多羅」和「祇夜」,「第一階段」尚未有「阿含」的名稱。要到「第二階段」才編入「記說」,也才有「四阿含」各自的名稱。 這段講解讓我這位旁聽學生十分困擾。  
首先,請問:莊老師提到「第一階段」和「第二階段」相隔多久?如果各自指「第一結集」和「第二結集」,那麼,「四阿含的名稱」和「《雜阿含經》中被印順導師判定為『記說』的經典」都要等「第二結集」才編進來。這和各部律的敘說至少有三點衝突: 
  甲、各部律在敘述「第一結集」時,已有「四阿含(或四部)的名稱」。莊老師主張「第二結集」才有阿含經的名稱,第二結集才把「記說」編進來,這樣的主張可有文獻根據? 
  乙、各部律未提及「第二結集」有編輯「阿含(或尼柯耶)」的活動。
  丙、如果「第一階段」編入「相應修多羅」和「祇夜」,「第二階段」編入「記說」,那麼是否主張「十二分教」(或「九分教」)成立在先,而「四阿含(或四部)」成立在後?如果「十二分教」(或「九分教」)已經成立在先,「第一結集」是否還夠格稱作「第一」? 如果莊老師提到的「第一階段」是指「第一結集」,而「第二階段」是緊接在「第一結集」之後而居「第二結集」之前。那麼請問在「第一結集」之後、「第二結集」之前編入「記說」的這個事件,要稱為第幾結集?莊老師怎會知道這件事? 
  上面我這位學生所提的這些問題,不管莊老師的回答是什麼,還要歸結到下一個問題:「莊老師怎麼知道這些各部律所沒提到的細節?莊老師根據的文獻是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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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8:00),看來莊老師堅信求那跋陀羅的譯經是出自背誦,而不是拿著經本翻譯。 莊老師在 (8:00) 這個地方,提到求那跋陀羅這十三部經(參考附圖)都是默誦而翻譯的。這十三部經就包括《勝鬘經》。 
  梁朝僧祐《出三藏記集》保留了《勝鬘經》的經序,講明譯者是「手持正本,口宣梵音」。可見是依據經本翻譯,而不是背誦經經文來翻譯。 所以莊老師這一句話肯定是對《勝鬘經》的翻譯不適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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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三藏記集》卷9〈鬘經序〉:「請外國沙門求那跋陀羅手執正本,口宣梵音,山居苦節,通悟息心。釋寶雲譯為宋語,德行諸僧慧嚴等一百餘人,考音詳義以定厥文。」(CBETA, T55, no. 2145, p. 67, b2-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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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古代「誦出」兩字有兩個不同的詞義,一是背誦譯出,一是讀誦出聲。 求那跋陀羅的翻譯雜阿含經是哪一種狀況呢? 
  從《出三藏記集》、《歷代三寶紀》、《大唐內典錄》的記錄,只見到「譯出」、「宣出」,並未見到「誦出」,倒是《歷代三寶紀》與《大唐內典錄》根據道泰的《宋齊錄》的記載,而認為此經是依據法顯帶回的梵本翻譯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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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三藏記集》卷2:「 
《大般泥洹經》六卷(晉義熈十三年十一月一日道場寺譯出) 
《方等泥洹經》二卷(今闕) 
《摩訶僧祇律》四十卷(已入律錄) 
《僧祇比丘戒本》一卷(今闕) 
《雜阿毘曇心論》十三卷(今闕) 
《雜藏經》一卷 《綖經》(梵文未譯出) 
《長阿鋡經》(梵文未譯) 
《雜阿鋡經》(梵文未譯) 
《彌沙塞律》(梵文未譯) 
《薩婆多律抄》(梵文未譯)
《佛遊天竺記》一卷 

右十一部。 定出六部,凡六十三卷。晉安帝時沙門釋法顯以隆安三年遊西域,於中天竺師子國得胡本,歸京都住道場寺,就天竺禪師佛馱跋陀共譯出。其《長》、《雜》二阿鋡,《綖經》、《彌沙塞律》、《薩婆多律抄》,猶是梵文,未得譯出。」(CBETA, T55, no. 2145, p. 11, c25-p. 12, a1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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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歷代三寶紀》卷10:「《雜阿含經》五十卷(於瓦官寺譯,法顯齎來,見道慧《宋齊錄》)」(CBETA, T49, no. 2034, p. 91, a24)。「勅住祇洹寺,仍請令譯《雜阿含》等,寶雲傳語,慧觀筆受。」(CBETA, T49, no. 2034, p. 92, a18-19)。  
《出三藏記集》卷2:「《雜阿鋡經》五十卷(宋元嘉中於瓦官寺譯出)... 宋文帝時,天竺摩訶乘法師求那跋陀羅,以元嘉中及孝武時,宣出諸經,沙門釋寶雲及弟子菩提法勇傳譯。」(CBETA, T55, no. 2145, p. 12, c19-p. 13, a8)。 
《出三藏記集》卷14:「頃之眾僧共請出經,於祇洹寺集義學諸僧,譯出《雜阿含經》,東安寺出《法鼓經》,後於丹陽郡譯出《勝鬘》、《楞伽經》。徒眾七百餘人,寶雲傳譯,慧觀執筆。」(CBETA, T55, no. 2145, p. 105, c12-15)
 道宣律師《大唐內典錄》卷4:「《雜阿含經》五十卷(瓦官寺譯,法顯齎持來,見道慧《宋齊錄》)」(CBETA, T55, no. 2149, p. 258, c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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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有一篇論文從去年十月,寫到昨天才被認可。這整整一年期間,除了我個人三更燈火五更雞,不斷改訂之外,還有一位深具愛心、不離不棄的編輯,一再鞭策,最後終於去蕪存菁,將此篇論文定稿。此篇論文的主題也不是什麼微言大義,算不上「為往聖繼絕學,為萬世開太平」,更不是「續佛慧命」的文章,只不過是寫了一篇竹頭木屑的文字,編輯居然「獅子搏兔」,用盡全力,真是業力不可思議!(下雨或下雪時期,在泥土路鋪上竹頭木屑以防車馬摔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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完成積欠的文債之後,終於騰出雙手,可以稍微進德修業一下,接下來繼續讀取莊春江老師的教導。 當然,看著 Youtube 影帶學習的同時,也隨手抓幾隻蟲 debug,當作一點小小的回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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