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4年7月15日 星期一

一篇論文的軼事


有時我會跟一位認識將近二十年的朋友請教一些字義、法義,他其實是一位大學裡的研究員,已經多年沒寫論文,也從未發表過佛學論文;退休以後,自習佛教經典語言以研讀原典,自得其樂。
那一次我覺得他的解說很有幫助,就建議他寫成論文發表,我願意當此篇論文的第一位讀者,並代為投稿到台灣佛學期刊。
沒多久,他寄來初稿,我代為校讀。全文除了一些論文範式之外,沒太大問題;但是,我跟他說,你的結論寫了跟全文不相關的陳述。也就是說,除了結論中短短這兩句之外,沒有隻字片語和這「重要結論」有關。我跟他說,這樣的結論大有問題,你大可只談全文鋪陳的證據和論述,無需去碰觸這一「引起諍論」的議題。
和大多數初次投稿的人一樣,他認為這是他重要的見解,不願意作任何刪改。我只差沒告訴他,這是所謂的「夾帶結論」,如果作者是「大宗師」,編輯會聽任他橫說豎說,可是,如果是一位「名不見經傳」的投稿者,八成會被刷掉。
不過,我也沒進一步勸解,就尊重作者意見將來稿轉投給國內期刊了。六個月之後,他跟我提起此份稿件後來如何了,我一方面跟他解說,投稿的半年內沒消息,在台灣的佛教學術期刊還算是常態,不過,我願意代為連絡。
我請編輯直接跟原作者回答稿件處理現況,不久之後,就接到退稿通知了。
我擔任過幾次此份學術期刊的審稿人,由於我是稿件推薦人,所以編輯並未找我審稿。但是,我想,如果由我來審稿,我還是不會讓夾帶結論又不願訂正的論文通過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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